第二零八章 新现疑惑

    李霆从昭阳殿出来，再看了一下这个偌大的皇宫，不由暗叹。这个看上去辉煌无比的皇宫，处处已经是杀机，此时，也许凶手正在阴暗处观察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还皇宫一片祥和呢？

    李霆出了皇宫，见小德子已经提了一个大包袱在那里等着，于是两个上马，先回康王府。

    “康王，和我表姐一起的宫女云儿说，我表姐当时吃过晚饭，太后说现在天凉了，花灯也看了，只觉得院子里屋子里没有春夏时的清爽，巧儿就说御花园的菊花开得很盛，太后就让巧儿去摘几朵菊花。本来云儿也想陪着一起去的，可是太后让她去给窦皇后送东西。”

    小德子说罢，将手中的包袱摊在桌上打开，李霆看了一下，不过是一些衣物，还有几支簪子，一盒胭脂。

    李霆问道：“没有其他了？”

    小德子道：“就是这些了。那个云儿说，今儿我表姐一出事情，太后就让王胜公公带人去看了我表姐的屋子，那些被褥的已经先带出去了。”

    李霆问道：“小德子，你是说王胜公公已经去过你表姐的屋子？”

    小德子点头道：“是，被褥枕头都已经先拿出去了。”

    李霆又问道：“那块绫罗呢？也没有找到？”

    小德子摇头道：“真没有找到，床上屋子的角落箱子柜子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还有，统共屋子里，也没有找到一张纸，更不要说纸条了。”

    李霆听了惊道：“难不成你表姐屋子里真没有一张纸？”

    小德子摇头道：“不是，我问了云儿，她说她看过我表姐写字，本有一些纸的，想必是王公公收拾屋子时，把那些纸当废纸烧了。因为王胜公公去我表姐屋子时，云儿陪太后去窦皇后那里了。”

    李霆道：“小德子，你放心，你表姐定是为我办事惹下杀身之祸的。终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凶手，给你表姐报仇！”

    小德子滴泪道：“康王爷，小德子从小没有父母，为了活命，进宫当了公公，自从来到康王这里，才算过上了像人样的日子。表姐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我心里难过，可是有康王这句话，若是表姐地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李霆问道：“小德子，你认为王胜公公怎么样？”

    小德子听了，突然想起一事道：“康王爷，云儿说，我表姐曾经说过，王胜公公有时看人的眼神好可怕。”

    李霆忙问道：“小德子，你表姐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小德子道：“是那个云儿说的。康王，今天我在表姐屋子里收拾东西时，那个云儿也过来帮忙，我问她，我表姐这些天都说了一些什么话，她就说了这样一句话，说是表姐在中秋节那天说的。后来我再问他，她就什么也不说了。”

    李霆道：“王胜？小德子，你先下去吧，若你表姐这些东西想留下做念想，你就放好这些东西吧，若见了难过，几找个空拿去外面烧埋了。”

    小德子听了，忙谢道：“康王，这些东西我让人送给我的小舅。康王可能不知道，我这个表姐是我大舅舅的女儿，我大舅舅舅母都早死了，表姐跟我小舅舅过日子。我还有个小表妹，就是我小舅舅的女儿，他们住在郊外，康王给我半天假就可以。”

    李霆道：“小德子，你明天去吧，骑马去，这五十两银子也给你舅舅，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小德子忙道：“康王，不用，这几年我和我表姐省下的银钱，都给了我小舅舅，他现在一家虽然穷，也不像原来那样衣食难全了。”

    李霆道：“拿着吧，以后你舅舅家若有什么为难，只管告诉我。”

    小德子见李霆如此，只好收下，将那些遗物依旧包好，退了出去。

    黄昏时候，李霆正在书房看书，只见朱卫进来禀道：“康王，刚才张相府上的云叔过来说，后天张云飞将军要返回山西，让你和萧公子明天晚上过去吃饭。”

    李霆点头道：“日子过得真快，我还有十来天就要回漠北了。朱卫，你让青玉贤弟晚上来我这里吃饭。”

    朱卫听了，知道李霆和萧青玉每天都要聚，只好笑着答应。

    当夜色渐浓时，萧青玉终于来了，李霆笑道：“贤弟，今日怎么晚了些？”

    萧青玉笑道：“我妹妹很喜欢上次我们买的那些泥像，今天我去给她买了一大包，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李霆笑道：“姑娘家就是姑娘家，阿碧姐妹喜欢这些，青红妹子也喜欢这样的泥像。我记得我小时候，除了喜欢爬上爬下，就是舞刀弄剑。”

    萧青玉笑道：“这就叫男女之别。大哥，今天你进宫怎么样？”

    李霆亲自倒茶给萧青玉坐下，叹道：“贤弟，你知道吗？小德子的表姐突然死了，昨晚出去，今儿一早发现在御花园边上的池子里。”

    萧青玉听了惊道：“死了？那绫罗的事情也没有下落了？”

    萧青玉点头道：“是，所以我把那绫罗的事情的和皇上说了。贤弟，你知道吗？小德子的表姐是被人弄死的，然后丢在那个池子里。”

    萧青玉说罢，把进宫后的见闻一一告知了萧青玉。

    萧青玉道：“这么说，那个躲在幕后的凶手已经有觉察了？”

    李霆点头道：“现在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复杂。若是那个巧儿是去查问那绫罗的事情引来杀身之祸，那么她死后，王胜带人去清理巧儿的屋子，也是很可疑的。巧儿去御花园，是太后叫去的；巧儿一出事，王胜去清理巧儿的屋子，据说也是太后让他带人去的。”

    萧青玉道：“太后？王胜？大哥，会不会是太后和王胜一起下的手？如果是，我觉得当年少帝被刺杀，太后即使不是幕后指使人，也定是知情者。”

    李霆摇头道：“贤弟，我还是觉得太后不大可能，我只怀疑王胜。”

    萧青玉道：“大哥，我不知道太后为人。但是，王胜既然一直得太后重用，为什么现在这么巧？巧儿晚饭后被叫去采摘菊花，还一个人去。大哥想想，晚饭后，就是不很晚，让一个宫女一人去偏僻的御花园，大哥不觉得奇怪吗？若是王胜想下手，也要巧儿会去那里才行，还要知道具体的时间。太后身边这么多宫女，为什么只会让巧儿一个人去？就是云儿要陪太后，也应当还有其他宫女。”

    李霆点头道：“贤弟说的我想过了，也许真是凑巧。不过，这次我也觉得王胜很值得怀疑。王胜原来只是一个小太监，听说是李若田扶持他，我这个皇兄继位后，他才在这些年得重用。他是后来被太后要去慈宁宫当差的。”

    萧青玉道：“大哥，你这样说，我就更觉得太后和王胜嫌疑大了。大哥你想想，若是太后和王胜早有默契在一起，那少帝被杀，巧儿被害，一切都更顺理成章了。”

    李霆道：“可是贤弟，他们又是怎么在外面联系焦大虎和老六呢？国舅多年都在范阳，谁在外面帮他们找人？”

    萧青玉道：“大哥，郭太后在宫里除了太监，除了皇上，还和谁走得最近？”

    李霆道：“当然和现在的窦皇后？”

    萧青玉又问道：“那窦皇后的娘家呢？”

    李霆道：“窦皇后的父亲是太后娘家的亲戚，就是皇上外祖母的娘家侄儿，当初皇上与窦皇后的婚事也是郭太后促成的，眼下窦皇后的皇子就是大皇子，今年五岁。”

    萧青玉问道：“大哥，这窦皇后的娘家怎么样？他们会不会与太后常见面？”

    要知道李霆会怎样回答，且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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