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李霆心思

    几人正在说笑，小二已经端上了好些点心，李霆忙问道：“怎么还没有表演影子戏？”

    那小二笑道：“刚刚演了好几场，马上会演的。”

    李霆道：“马上演的是什么戏？”

    那小二道：“是蓝采和成仙记。”

    李霆道：“一会演了这折，我们几个想自己动手玩一会，你和那些师父说一下。”

    小二应了，李霆于是给了十两银子给那个小二道：“这是我们几个给他们的打赏，你让他们好好演。”

    那小二见李霆出手这么大方，忙跑去后台吩咐。

    李霆又笑对张碧张琴道：“我们先看一会，再去后面，看看那些师父表演，你们就知道影子戏的情趣了。”

    不一会儿，果然见前面屏幕后的灯光亮起，只听里面唱道：“踏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红颜一椿树，流年一掷梭。”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破旧蓝衫，边走边唱歌谣的年轻道士

    张琴张碧姐妹和阿莲罗青儿都觉得有趣，眼睛只盯着那个屏幕看。

    萧青玉道：“我一直只知道吕洞宾和张果老还有汉钟离，不怎么听过这个蓝采和。”

    李霆笑道：“我原来听我母妃说过，说蓝采和经常穿着破烂的衣服，带着六寸的腰带，一只脚穿靴，一只脚赤足。夏天时在长衫内穿厚厚的内衣，冬天时躺在雪地中，呼出的气彷如蒸气一般。每次在大街中讨饭，手持大拍版，长三尺馀，醉了就唱歌。听说他所到之处，男女老少都喜欢看他听他唱歌。他唱歌时好像是发狂，但又不是。他唱的歌都是他随意而作，歌中充满了仙意，而且变幻莫测。他还喜欢把得到的钱穿在绳子上，拖着走，就是掉了也不顾。有时把钱赠与穷人家，或者一直到酒肆中花完。他喜欢周游天下，有人在孩童时见过他，至老后再见着他，可是他却好像容貌依旧，一点也不变老。后来有人见他在壕梁酒楼上饮酒，听见有笙萧的声音，忽然乘着鹤而飞上天空，抛下靴子，衣衫，腰带，拍版、酒瓶，慢慢而升。”

    萧青玉道：“原来是这样。”

    张琴问道：“这都是假人在演，这后面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才行。”

    张碧道：“我现在就想去看看他们怎么弄。”

    李霆笑道：“先看一会吧，一会我带你们过去。”

    正说着，只见先前那个小二过来道：“公子爷，那个班主说了，你给了这么多赏银，一会你们尽可以进去，他们会教你们玩。还可以送几个皮影给你们带回去。”

    李霆听了笑对张碧道：“阿碧，这下你听到了？带回去你们可以好好玩。”

    张琴道：“也亏得他们的人，要弄那些皮影的各种动作，又要说唱戏文，还要奏鼓乐。”

    李霆道：“原来在皇宫里，乐师们常演这些影子戏，宫里的人都喜欢看，我母妃看得多了，好些戏文都可以背出来。”

    萧青玉道：“这些戏文也费了心思的，只是这样的娱乐要富贵人家才可以享受。”

    李霆笑道：“听我母妃说，原先多是在高门大户人家里表演这些。现在的酒肆茶坊也有，那一般人也可以欣赏了，不过比原来要多些茶钱。”

    张碧看得认真，对张琴道：“姐姐，我们现在去看看他们这么弄这些影子吧。”

    张琴想了想道：“也罢，我们进去看一会，不能玩太久，只怕已经很晚了。”

    张琴说罢，对李霆道：“康王，我们现在去看看吧，一会儿怕是要回去了。”

    李霆听了，忙对萧青玉道：“贤弟，我们现在带她们进去，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从茶坊出来。张碧笑道：“姐姐，今天玩得开心，可是太晚了，不知道回去我娘和爷爷会不会说我们？”

    张琴笑着拿起手中的皮影道具笑道：“阿碧，我们明天弄给爷爷和身子看，保证他们就不会生气了。”

    萧青玉道：“会弄还不行，要记住刚才那些戏文。”

    张琴忙道：“师兄，亏你是个状元，戏文我们可以自己编。我相信我爷爷绝对不知道是我们编的。”

    萧青玉摸了一下脑袋，笑道：“也是，戏文都是人编出来的。”

    张琴道：“就是不编，我刚才那个蓝采和的戏文我也记得差不多。”

    李霆道：“那不知道这些道具够不够？若你们喜欢，我哪天让他们帮你准备多些，让你们编什么戏都可以。”

    张琴道：“在里面看倒没有什么，但在外面，虽然知道看的都是一些影子，确实很逼真，也不知道说想出来的。”

    李霆道：“先上车吧，我们送你们回去。明天我有事情，后天一早我让郑云过来接你们，到我那里挑好马一起去天齐山。”

    张碧张琴几人上了车，李霆和萧青玉依旧坐在车前，往张巡府上而去。

    送了张碧张琴回府，李霆和萧青玉一起回去。路上，萧青玉道：“大哥，要去天齐山，还要带上一个上次陪太子一起去的熟人才好，要不我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查看。”

    李霆点头道：“听皇上说，那个龚侍卫当时就在附近，曹闻第一个告诉的也是他，我们就让他带路。”

    李霆回到康王府时，已经近午时，但李霆却没有睡意，盘算着次日的要做的事情。

    次日一早，李霆将郑云叫来道：“你现在去把王春叫来，我有事情吩咐他，让他要穿原来的家常服饰。”

    郑云有些不解，李霆道：“你现在去，若他没有吃饭，让他一起过来吃饭。”

    郑云见李霆说得认真，也不再多问，忙转身去叫人。

    李霆对朱卫道：“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皇陵，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你帮我准备一些祭祀用的东西，吃过饭我们就走。”

    朱卫道：“王爷是要去皇陵祭拜先皇和娘娘？”

    李霆道：“既然去了，我就要祭拜他们一下。几年了，我只去祭拜过两次，还是陪着这么多人去的，都是我不孝。”

    朱卫听了，忙道：“王爷也别难过，要是先皇和娘娘知道王爷现在已经定亲，他们在地下也会安慰的。”

    李霆道：“你先去准备东西吧，一会儿等郑云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李霆吩咐完朱卫，转身去后院见张嬷嬷。

    张嬷嬷听李霆说要直接去皇陵找王守礼，有些不放心问道：“王爷不会直接去问那块绫罗的事情吧？”

    李霆道：“嬷嬷放心，我母妃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我不会冒险的。能够策划刺杀年轻天子的事情，这样的人定不一般。很可能他满脑智慧，还能想别人没有想的，忍别人不能忍的。我父皇一直看重王守礼，我这次去，就和他好好说说那些陈年故事，看他会怎么回答。”

    张嬷嬷道：“既然这样，王爷不如再带上几样补品给他，想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你的。”

    李霆道：“嬷嬷，我还让朱卫去准备好一些祭拜我父皇母妃的东西，还有我大皇兄和皇嫂也要祭祀一番，就说我常梦见他们，看他会有什么态度。”

    张嬷嬷道：“王爷，你现在年轻，不管怎么样，一切小心才好。”

    李霆忙道：“嬷嬷放心，我去那里，不过就做那些事情，打探王守礼这六七年的事情，我会让不引人注意的人去做。”

    张嬷嬷道：“王爷是说还派人去暗查王守礼？”

    李霆道：“当然。我要知道王守礼去皇陵后见过那些人，他在京城有什么亲戚朋友，有没有来往，都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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