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论说牡丹

    此时张碧已经见到张巡几人，忙小鸟儿一样跑过来，扶住张巡道：“爷爷，爹，你们带康王爷和萧公子是不是来看牡丹呀？”

    张云召见张碧的脸红扑扑的，额上满是汗珠，忙笑道：“阿碧，你母亲还在歇息？你是不是一直在这里玩？”

    张碧道：“爹，我可不是一直在这里玩，我陪母亲说了好久的话，母亲说她先歇息一会，所以我和阿莲才过来的，不信你问阿莲！”

    张巡道：“阿碧，你姐姐马上要回来，你和阿莲可别总想着玩，要先帮你姐姐收拾好屋子，省得你姐姐这么远回来还要临时收拾！”

    张碧笑道：“爷爷放心，我听到姐姐很快就要回来，我已经叫阿莲收拾好了姐姐的屋子，我买回来的笔和画纸都已经帮姐姐放好了。爷爷，你说这白牡丹好看还是红牡丹好看？”

    张巡笑道：“我看都一样好看！”

    张碧看了一下张云召，又看着李霆，问道：“爹，李霆，你说红牡丹好看还是白牡丹好看？”

    张云召听张碧竟然叫李霆的名字，忙道：“阿碧，要叫康王，你这样是没有礼貌的。”

    张碧忙捂住嘴巴道：“可是，爹，李霆只大我几岁，我一直都叫他的名字。”

    张巡听了，再次提醒道：“阿碧，以后不可以这样叫了，要是别人听见，会让人说你没大没小的！你可记住了？”

    张碧听了，忙低下头道：“爷爷，我记住了，我反正以后没有姐姐陪我，我再不出去了。”

    李霆忙道：“张相，云召将军，我不习惯阿碧叫我康王，是我让她叫我名字的，就让她叫我名字吧。”

    张云召忙道：“康王，这怎么行？阿碧是孩子心性，在漠北没有受过拘束，所以把原先的很多礼节都忘了，希望康王不要见怪！”

    李霆忙笑道：“云召将军，我喜欢阿碧这样纯净率真的性子，在自己家里若都讲究尊上卑下，岂不是太拘束了？阿碧，没有事，你还是叫我李霆。萧贤弟也不要叫我王爷，就一直叫我大哥好！”

    张云召和张巡见李霆说这话时，满是柔情看着张碧，只好笑道：“没有想到康王爷是性情中人，不过在外面还是要有尊卑上下好！”

    张云召于是对张碧道：“阿碧，在外面可千万不能这样叫人名字，你可记住了？”

    张碧忙低下头，悄声道：“爹，我知道了，我改！我一定记住你和爷爷的话！”

    李霆指着那丛红牡丹，笑道：“阿碧，我更喜欢看这大红牡丹，映衬在这些绿叶中，分外耀眼！”

    张碧道：“我也觉得这大红牡丹好看！爷爷，爹，你看那珠大红牡丹上面好多蜜蜂，可见那些蜜蜂也喜欢那红牡丹，是不是？”

    李霆道：“要说牡丹，上林苑的牡丹才真正值得一看，记得小时候，我常陪母妃去看，那里的牡丹有好多种颜色。”

    张巡道：“上林苑是皇家私苑，自然是天下名贵牡丹最集中的地方。皇上说，给我这几丛也是刚刚从东都洛阳进贡来的，应当是牡丹中的精品了。”

    张碧听了道：“爷爷，你也去过上林苑看牡丹吗？”

    张巡点头道：“我当然去过，皇上每年春上都会请一些朝廷重臣去上林苑赏牡丹呢。”

    张碧道：“爷爷，你这样说，我以后也想去那里看看皇宫的牡丹，我都不知道牡丹除了红色白色还有什么颜色。”

    张云召见张碧竟然说想看上林苑的牡丹，忙道：“阿碧，上林苑是皇家禁苑，哪是我们一般人都可以去看的？这几珠牡丹是皇上赏给你爷爷的，和那上林苑的牡丹来自一个地方，只不过多和少的区别了。”

    张碧忙道：“爹，我知道，我就说说罢了。等这几株牡丹长开了，我们多移种一些，不过几年，这花园也就满是牡丹了。”

    李霆看着张碧道：“阿碧，你想去上林苑，等有一天我定带你去看一次的，你放心！”

    张碧见李霆这样说，忙道：“要进皇宫看，我看还是算了，我喜欢这牡丹，但我不喜欢皇宫，听说皇宫的人多数都一直要在那里到老呢。我还是每年好好看这院子的梨花，不用奔波，也不用兴师动众。”

    几人正在说话，只见丫头来禀道：“相爷，少王爷，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不知道摆那里好？”

    张巡看了一下天空，笑道：“虽然现在还早，但是今天和风朗月，在亭台楼阁上喝酒赏月才好。”

    张巡说罢，对那个丫头道：“就摆在这花园前面的亭台上吧，现在可以远赏牡丹，一会儿赏月品杏花酒。阿碧，听说你买了笛子，一会你给爷爷奏一曲漠北的曲子，可好？”

    张碧听了，娇笑道：“好，爷爷，但你不能喝太多酒，爹也不要喝太多！”

    李霆听了，笑道：“阿碧，你这么说就我和萧贤弟要多喝了？”

    张碧忙道：“不是，李霆。”

    张碧说了，才明白过来自己还是不好改口，忙捂住嘴巴，顿了一下道：“康王，萧公子，你们喝酒可以，我也会喝，但不要喝醉，喝醉伤身子，头脑不清醒，所以你们和我爷爷我爹都不要喝醉，我奏笛子给你们听。”

    李霆笑道：“阿碧，叫我名字，我刚才说了，你叫我康王，我听了实在别扭。我问你，那本《山海经》你画了几张了？”

    张碧笑道：“我已经画了十多张了。”

    张碧说罢，突然问张巡道：“爷爷，你说有没有蛇首人身的人呀？”

    张巡笑道：“阿碧，那些自然是传闻了，这么可能真有？”

    张碧又问道：“爷爷，那人死后会不会真有魂灵呢？”

    张云召笑道：“阿碧，是不是都看《山海经》里说的？”

    张碧点点头道：“爹，我觉得那本书真是好书，不但我喜欢，姐姐也喜欢呢。爷爷那本《山海经》姐姐都带去山西了，所以李霆给了一本有图画的《山海经》，我想全画下来。”

    张碧说罢，忙又捂住嘴巴，看着李霆，又看了一下张巡和张云召，愧疚地说道：“爷爷，爹，我总改不了。”

    李霆见张碧这样说话实在别扭，忙道：“张相，张将军，还是让阿碧叫我名字吧，我也叫她名字，叫其他实在不好改口，你们可别怪阿碧！”

    张巡和张云召一直护着张碧，自然满是欣慰，张巡只好笑道：“阿碧，那就像原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但在外面你可一定要注意，别让人笑话才好。”

    张碧忙点点头道：“爷爷，我没有人陪着，我不会出去的，让别人都看不见我，怎么笑话我？”

    张碧说罢，偷偷抬眼，给正在看自己的李霆做了个鬼脸。

    张云召道：“阿碧，我看你还是和阿莲也学学做针线才好，女孩子若针线活做不好，也会被人笑话的。”

    跟在张碧身后的阿莲道：“少将军不知道，小姐很会绣手帕，绣的画儿和画上画的一样好，连少夫人都说好看呢。”

    张巡笑道：“阿碧，你什么时候学会绣花的？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

    张碧忙道：“爷爷，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看院子的梨花开了好多，我就一直绣梨花。不过这些天都在看书画画，再没有动针线了。爷爷，爹，你说你们喜欢什么花，我绣一个手帕送你们！”

    张巡忙道：“阿碧，我倒不要你绣手帕，你给你爹绣就可以。”

    张云召道：“阿碧，你有空以后多跟姐姐学武，爹已经让人去找一个武师来教你和阿莲，等你空闲，绣一副奔马给爹就可以。”

    李霆笑道：“阿碧，我也喜欢马，你绣两副，也给一副给我！”

    张碧道：“那我要绣最威武的高头大马，爹，李霆，我明天就开始绣，让你们带去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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