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柳仙的要求

    大蛇，会说人话？

    成，成精了！

    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吓得没魂了，听到它开口说话 , 我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那一刻我还在想，昏了被蛇吃了是不是就不知道疼了？

    可惊醒来的时候 , 我发现自己身在在奶奶的屋子里 , 炕头很热乎 , 盖着被就更加暖和了。

    只是我有些懵，傻傻的分不清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在有人推门进来前，狠狠地掐了把自己 , 疼的不挺揉搓脸颊，不是梦！

    奶奶端着热乎乎的米汤进来，看到我揉着脸颊的傻样 , 笑骂道：“傻丫头现在没做梦，你已经醒了。你说你大晚上回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居然被黄仙迷惑去了。”

    “黄仙？黄鼠狼？您是说我被黄鼠狼迷惑了神志？”难怪长了尾巴的！可是他抓我做什么？

    “不然你怎么会傻傻的跑进大山？”奶奶没好气的腻了眼我，“你这丫头小时候就缺根弦，怎么长大了还这么迷糊啊！”

    我被奶奶骂的抬不起头 , 的确是够笨的 , 居然差点又被个畜生办了！看着捧着的小米粥 , 偷偷地尝了口 , 还真是回忆里的味道。

    这才相信，噩梦终于醒了。

    当我以为噩梦结束不会再有奇怪的东西出现，奶奶也会帮我的时候。抬起头刚要说点什么 , 却看到奶奶身后多出了一张脸，吓得当时就没拿住饭碗，扣在了炕上。

    “妖 , 妖怪啊……”我吓得大叫 , 躲去了墙角。

    奶奶担心的望着我 , 见我惊吓过度的躲到里面，紧张的上来想要安慰。

    我立即打开她的手，“你别过来别靠近我，你不是我奶，你到底是谁？”

    我奶愣在了原地，回过神的时候赶紧简单的收拾残局 , 之后端着空碗望着我笑了，“丫头，你是不是能看到仙家？”

    仙家？不是妖怪吗？

    我只知道奶奶身后有张诡异的男人脸 , 他就是出现在梦里把我办了的那个人头蛇身的怪物。

    只是这个男人的脸如今闭着眼睛 , 好像睡着了。

    我以为那不过是梦里才会有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在现实里，而且就在奶奶的身后！

    奶奶慈爱的目光忽然变了样子，变得阴冷无比 , 吓得我打了个冷战。

    他，醒了！

    我看到奶奶身后的那张男人脸有了变化，他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 , 阴森森的盯着我 , “你再鬼哭狼嚎，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立即捂着嘴巴 , 憋着眼泪委屈的坐在角落不敢出声了。

    “你听好，吾乃修炼渡劫的仙家，五年前若不是你父亲善做主张扣了保家仙的香火碗，把吾等丢在炕洞里五年，吾等这一堂的仙家早就渡劫成仙了。你父亲毁了吾的修为，父债子偿，既然你家只有你一个子嗣，那就由你来偿还。”

    五年前……

    五年前不正是奶奶和爸爸闹别扭的那一年吗？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我偿还，我不是已经偿还了吗？它还想怎么着？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你要偿还的债还多着呢！”他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 , 眯缝着眼睛冷笑道。

    “你，你还想怎样？”我靠着墙结巴的问。

    “怎样？你听不懂吗？我说了一切才开始 , 从现在起你要听我的话 , 不然 , 我不介意毁了这一身修为，让你家破人亡！”

    ……

    我的胆怯让他很满意 , 他借着奶奶的身体一点点的爬向我，“再有两天我就可以有自己的身体了，所以这几天你给我安分点 , 不想要不该想的，也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懂吗？”

    我傻傻的点头 , 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直到它的眼睛闭上，奶奶打了个冷战，诧异的看着自己和她面前我，问道：“我被仙家附身了？”

    我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奶奶叹了声 , 瞧着我看她一脸恐惧的样子 , 本想伸手安慰我。

    可我下意识的避开 , 却让她不得不后退一步 , 再次叹气，“它说了什么？”

    “它说，让我偿还爸爸犯下的错。”我委屈的抱着膝盖大声哭了来，“您为什么招惹这样邪门的东西回家啊？现在怎么办？我不仅被它缠上了 , 连身子也，这叫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小雪，你是说你被它破了身子？”奶奶惊讶的抓住了我的手，很在意的问。

    我抹去眼泪 , 再不愿承认 , 还是诚实的点了头。

    把最近发生的怪事都告诉了她 , “我本来是想来问问您这是怎么回事的，现在看来不用问了，他是来复仇的。”

    我反抓住了奶奶的手，“奶，我该怎么办？我不要被妖怪控制后半生 , 您想办法救救我。我们出钱为他修庙堂基功德好不好？他不是想修成正果成仙吗？我们可以帮他，只要不缠着我 , 怎么都好。”

    我想出了所有能够摆脱它的好想法 , 用充满希望的目光望着奶奶，希望有一个办法是能够行得通的。

    结果却只看到奶奶摇头，爱抚的摸着我的脸，怜惜的说：“雪啊 ,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更何况我们家又毁了他的修为，他现在心里已经不想以前那般单纯了 , 仙家有了恨意 , 成仙成魔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容不得你我和他讲条件 , 只能服从他的安排。”

    我失望的松开奶奶的手，瘫坐在炕上，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别想逃出这妖怪的手掌心了？

    我不要，那我还上学读书做什么？

    奶奶见我沮丧的只知道哭，喃喃的说着不要，再一次安慰我道：“其实，这位柳仙大人并不是坏人，你能够平安回来，就是他给我暗中指点。奶奶才能从黄仙的手中救了你，虽然他看起来很冷，心地却很善良。只是 , 我们家亏欠了他，他的怨念太强了。不如这样 , 你先应着他 , 等以后熟悉了 , 我们再试着和他好好谈谈，用你的办法说服他如何？”

    我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她 , 只能不甘心的点了头。

    还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先敷衍着了。

    奶奶也说了，它现在阴晴不定的，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仙家 , 可一旦狠起来，只怕就是个骇人的妖怪了。

    我看他那冷血的目光可不像是吓唬我那么简单 , 他如果想杀人，只怕分分钟我家人就都会死光光了。

    错虽在我爸，可他也是无心的 , 为了家人我就先忍了。

    实在不行 , 山外有山 , 我就不信这世上只有它能够称霸一方？等以后有机会遇上更高的 , 到时候就让厉害的人收拾他。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我心里想想，可没告诉奶奶。

    奶奶见我情绪慢慢稳定了 , 听到外面有动静，就下地去看看。

    来的是邻村的刘二奶，许多年不见老了很多。

    和我奶关系一直挺好的 , 听说我奶回来了 , 特意过来看看 , 还拎了很多家下的鸡蛋。

    家里来人，我只能掩饰情绪笑脸相迎。

    奶奶和刘二奶寒暄了几句之后，乐呵呵的望着她，又看了眼地上那一篮子的土鸡蛋笑道：“她婶子，咱也不是外人 ,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二奶笑的很心虚 , 紧张的揉搓着双手 , 尴尬的看了眼我们，“其实，我还真是为了事情来的。咱们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你吴婆子有些门道 , 看出来的事情十之八九都不假。”

    她先是拍了几句奶奶的马屁，随后才说了正事。

    事情起因出在了刘家儿媳身上 , 那儿戏是个贤良的妇人 , 丈夫在外打工她就在家养鸡鸭牲畜 , 这样也能有些收入。

    前阵子，村子里经常有家禽无辜死亡，就怀疑是黄仙作怪。为了不让家禽再出事，刘家儿媳就做出了大胆的事，打了黄鼠狼。

    谁知黄皮子有些道行，而且报复的心很重，居然上了刘家儿媳的身，整天折磨刘家儿媳，好好的人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刘二奶的意思是想求奶奶帮忙 , 和黄仙谈谈，实在不行就封印了 , 别再霍霍她那可怜的儿媳了。

    “又是黄鼠狼作祟？”我对黄鼠狼的印象简直遭透了 , 如今听说邻村也被这玩应殃及 , 就没忍住多了句嘴。

    “很好。”奶奶听了忽然冷笑 , 眼中透着犀利的光芒看向我，“想替家人恕罪，眼下就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