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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鸡瘟!鸡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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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张老头,一定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他说让我回家,可我还有家么?

    鼓起勇气,我一路追寻过去 , 张泰龙是顺着小路的方向 , 沿着河边往东庄去的 , 他就住在那边。

    半夜怕黑 , 我跑的很快,总是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生怕哥或是那个女人再次出现。等我来到张泰龙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屋时 , 门已经关上了,是从里面锁上的。

    “张爷!”我叫声不小 , 却是在轻轻敲打门板。

    过了半响,才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啥事儿啊?大半夜的,吓唬人嗖。”

    门开了一条缝 , 张老头在门缝里瞧着我:“哎呀 , 安子 , 你咋还追过来了。”

    “求你了 , 帮帮我。”

    “唉。”张老头叹着气,打开门:“算了,你先进来 , 外面风声不小咧。”

    我走进门去,屋里有灯,上面一些飞蛾在来回撞击。

    张老头给了我一根烟 , 在我身边坐下 , 地方小的可怜。

    “他二娃子。”张老头寻思着:“我不问这事儿 , 你要是让我帮着解决麻烦,我可帮不了你,你要是愿意,就在我屋里睡上一宿,明儿一早就走。”

    “那火是你放的。”我说的振振有词。

    “成 , 就算是我放的 , 你满意了呗。”他回答,可刚过两秒,他又说:“其实,你想要摆脱这个事儿也不难 , 直接离开村子 , 去县里,去城里,就啥事都没有了。”

    “那怎么行,我爹娘还没找到。”

    “还是个孝顺娃子。”张老头说:“安子 , 刚才救你 , 也是我看不得你遭罪。白天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哥的坟头不对劲咧。”

    见他这么说,我来了希望,赶忙问道:“怎么不对劲?”

    他瞥了我一眼,摇头:“我还是早年遇上过这种事儿,这可不是一般的闹鬼咧,不是降头就是妖邪。但听你说到你嫂子的事情,我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可能就是降头,你嫂子啊 , 背后一定有人操控,而且 , 不是单纯的鬼 , 鬼是不能在白天出来的嗖。”

    “对头!”我一拍大腿:“那西驼村的罗广进也是这么说的。”

    “实话和你说了吧 , 我老头早年和外边过来修建祠堂的师傅做过事 , 后来就是因为好奇,跟着他学习阴阳之术,也是太冒失 , 才折了一条腿。”张泰龙这么说着:“罗广进学的挺正规,还是个天生的奇才 , 如果这事儿连他都没招,那我就更没招了。娃啊,不是我不想帮你 , 实在是无能无力。”

    “胡说 , 你刚才一把火就把我哥……就把那‘东西’给烧没了。

    “呵呵 , 娃子 , 你只是其一,不知其二。”他站起来,在狭小的案几前点燃蜡烛:“你哥是着了魔道 , 但他也不是主体,所以我能对付,换成是那个女人 , 我就有心无力了。多少年荒废了那些玩意儿 , 我的气力早就不足了。”

    那刚才女人怎么消失了?

    我不甘心:“张爷 , 你别骗我。”

    “小子。”张老头苦笑着过来坐下:“我骗你干啥?你爹娘是真的找不回来了,就算能找到,也和你哥差不多了。”

    难道……我就这样要一命呜呼了?我全家都……

    谁料,张老头恶狠狠的点头:“安子,要不这么着 , 你认我当个师傅 , 跟着我在祠堂里做事,虽说没钱,可也能保你一时的平安。”

    “祠堂?”

    “对咧。”他点起第二根烟:“祠堂里有钟馗像,是早年我师傅画来镇邪的。妖邪根本进不去的 , 你晚上就睡在祠堂里 , 白天跟着我学习咋个清理坟地。”

    祠堂就在他家东边一千米的地方,比不上西驼村的祠堂大,门口的坟地也少,在那里的死者 , 都需要花钱买地。张老头平时除了给死人安葬 , 也要给死人穿衣化妆什么的,不是特别专业,却也比较在行。

    “行不?”他问。

    我点点头,眼下,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在大伯家里,虽然有暂时的安稳,可那嫂子不放过我,不是也祸及大伯一家了么?人要懂得感恩,怎么能祸害别人去。如果四水一家再遭了难 , 我可没脸见张家的人了,也无颜见张家地下的祖宗。

    “但咱们得事先说好啊。”他提醒道:“这事儿必须你大伯同意 , 罗广进那边 , 你不能说是我的徒弟 , 就说来这里帮忙干活 , 要不然,我可不能收你了。”

    “师傅!我先给你磕一个!”我要跪下。

    张爷拽住我的胳膊:“安子,别那么讲究 , 咱本家人没那么多说道,按辈分 , 我还是你六爷爷咧,你就叫我张爷就行,大家伙都这么叫。”

    “那我就叫你六爷。”

    “成。”

    在中屋打地铺睡了一晚 , 第二天一早就离开。

    我挺好奇六爷房间里是个什么光景 , 总想着里面可能有道法之类的玩意儿 , 还有黄纸符之类的 , 我甚至感觉,他的本事不在罗广进之下。可他坚决不让我进去,我也就不能去了 , 心中却一直耿耿于怀。

    回到大伯家,四水问我夜里怎么不见人了,我说去找张老头了 , 也说了夜间坟地的事情。他很吃惊 , 可也没多说什么。

    大伯从屋里出来就说:“今天早上10点 , 村里里会过来开会,你们到时候准备一下,安子,你可能要说话咧。”

    熬到10点,也不见多少人来 , 真正来的只有十多个人 , 还有人端着饭碗就过来了。农村嘛,家家户户端着碗出门走动,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在大伯看来 , 却显得很不正式了。

    “刘麻子 , 才几点你就吃饭。”大伯问道。

    刘麻子擦擦鼻涕:“咋了?不就是开个会撒,肚子饿了哪儿能不吃饭,我也不知道你这会要开到啥时候。”

    到了10点半,还是没见几个人 , 这下才明白 , 村里人压根就不想掺合我家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来细细听呢?

    可是——

    “庆春!庆春呐!”西边,一个老太婆连跑带走的过来了,满面着急:“庆春呐!出事儿了!”

    “啥事儿?”大伯问。

    “俺家的鸡都死了!”老太婆慌忙说。

    这个老太也姓张,和张爷一样,比大伯高出一个辈分。她是村里养鸡大户,每年得养个上百只鸡,就靠着这点钱和种田卖谷子的钱来供自己女儿上学读书。家里的鸡一夜都死光了,她能不着急?

    “怎么会……”大伯一脸诧异,要还只是几只鸡,他可能不那么害怕,可这是上百只鸡呀!

    刘麻子也张大了嘴巴 , 而后冲大伯啧啧:“你看看嗖,我早就说这事儿不寻常咧 , 张老太家也遭了殃 , 这就摆明了是鸡瘟了。”

    王寡妇跟着拍案:“庆春呐 , 你这可得拿个主意 , 庄上的鸡都死了大半,大家伙就害怕着咧。”

    可大伯只是个队长,不懂如何治理鸡瘟 , 更不懂罗广进的那一套。他弯腰蹲着:“我正要和大伙儿说一件相关的事情,是我兄弟张庆国家的。”

    “这都啥时候了 , 你还惦记你那兄弟,先帮大伙解决了麻烦再说。”

    “唉,我觉得吧 , 还是找个兽医过来看看 , 没准真的是鸡瘟。”

    “对头对头 , 不是鸡瘟 , 哪儿能死那么多的鸡嗖。”

    “庆春,你倒是说话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 说的大伯满脸皱纹。

    “他爹。”大妈过来递给大伯一碗水:“大家伙等着你说话呢。”

    “知道了,妇道人家,屋里待着去。”大伯不满地说:“我现在明着告诉你们 , 我兄弟庆国家遭了祸害 , 怕是妖邪 , 你们也都小心着点。鸡死了,是个小事儿,人要是没了,那才是大事儿咧。”

    “唉,我说。”王寡妇不乐意:“庆春 , 你咋能这么说话呢?你可是大家伙选出来的队长。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兄弟家那点事儿啊 , 他家遭了妖邪,那是他家的事情,可和俺们不相干,鸡的事情 , 你必须得给俺们一个说法。”

    “说的不错!”

    张老太过来 , 摸着大伯的背:“庆春,你好歹也是个队长,说话要讲公平咧,庆国家的事情 , 我们也很难受,可人总得过日子不是?你还是先……”

    大伯打断了张老太的话:“姑妈 , 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这都一头雾水咧。你年纪长,应该知道这人死为大,庆国家的事情,你多少也听说了些,现在他两口子都没下落,平子又死了,我哪儿还有心思去管鸡的事情。”

    四水和我站在一旁,不说话。

    半天的沉默 , 还是被我打破:“鸡的事情,可能和我那嫂子有关。”

    众人用奇怪而又凶狠的眼光打量着我 , 好像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祸害!你就是个祸害!”刘麻子突然骂道:“咋个你爹娘和你哥都遭了灾 , 偏偏你还像没事儿人一样!我看呐 , 就是你克死的你哥,再克你爹娘!你才是真正的祸害!”

    “不错!”有人随声附和:“刘麻子这话在理 , 在理的很咧!要不是你家出现了变故,村里咋说有那么多鸡死了?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活活打死!”

    “刘麻子!”四水破口大骂:“你个犊子玩意儿!你哪儿能那么说话!这是人话么?!”

    “呵呵。”刘麻子微微一笑:“四水,知道你和这小子兄弟情深 , 可你也不能不明事理嗖,你们张家出了这么个祸害 , 我们都没说什么,但这小子不能留,必须得抓起来!”

    “抓起来?”还有人在添油加醋:“烧死,淹死 , 都不过分。”

    四水急了:“混账!这都是因为罗大仙说安子的命理硬的缘故 , 他才不是祸害。”

    “还命理 , 净说写虚头巴脑的屁话!”刘麻子喊道:“庆春!今天给你两个选择 , 要么把鸡瘟的事情给我们整明白了,要么就弄死你这个侄子!”

    这事情要是在县城,死几十只鸡,倒不会引起什么轰动。可农村的事情就是那么夸张 , 屁大的小事儿也能让人七嘴八舌的,说出花花来。而且,我也知道 , 这鸡的事情 , 必定和嫂子有关系。

    可我……怎么也不能当了那女人的替罪羊啊。

    “都给我闭嘴!”大伯站起来 , 一跺脚:“当我是什么人?!今天找你们过来,是商量事情的,不是让你们过来吵架的!”

    正当大家伙踌躇不下的时候,西边又过来两个人。都是张家人,但很少和我家来往,我认得 , 一个是张启中 , 一个是张耀民。

    “庆春!我们家的鸡遭了瘟了!”

    这下可是炸开了锅,他们两兄弟家养的鸡,加起来怎么也得有四五十只。

    刘麻子更加张狂了:“张庆春!没说的!今天你这侄子必须弄死!”

    “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