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该死的男人

    破旧不堪的屋子马上就我们的映入眼帘。

    “这屋子几年没弄了。这么乱！”我捂着鼻子和嘴说着，因为这里的灰尘实在让人呛的咳嗽。四处看看 , 屋顶破口的瓦片上已经长满的杂草 , 旧水井上压着的石头也似乎真是水滴石穿。门口旁的废弃轮胎和那上了绣的铁器 , 最为主要的是那破旧零碎的木头门还是用了老锁扣住了 , 只不过用手轻轻一推才知道是个假的。

    屋内的土到处都是，破旧的窗户不停地透着风。本就不大房间里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 扫把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简直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当我们走进屋子的时候 , 真是吓到了我，仅仅几个月，原本一个很温馨的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放下行李 , 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 , 这时听到了 , 屋里的咳嗽声。

    我有急忙放下东西 , 小心翼翼的让自己踩到地上的东西。

    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我更是一阵酸楚，母亲灰头土脸地躺在炕上的角落里 , 她脸色是那么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青白脸色。几个月不见 , 她似乎老了十几岁。

    她看到我回来后 , 虚弱地向我挥了挥手 , 示意我过去，这一幕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心中的愁绪更浓。

    我大步朝母亲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妈，我回来了！”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 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心慌，心痛……

    “皓宇快坐下，坐了那么久的车累了吧？”她轻轻的拍了拍冰凉的炕 , 让我坐下。

    她的眼睛里满是关怀 , 看的我心都碎了，我坐下来：“妈！你怎么成这样子了？那个男人呢？”

    当我提到那男人的时候，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妈边哭边说：“孩子，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这些日子……”最后妈妈竟然泣不成声。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看到妈妈这个样子，我的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 , 哽咽地说：“妈 ,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

    母子重聚，我的心里太过激动，忘了苏玲还在外边，她默默的收拾了杂乱的屋子，收拾完，才进了里屋。

    苏玲站在旁边，扭扭捏捏的说：“阿姨，我回来了。”

    妈妈感到很意外 , 可能没有想到她也会回来吧，但她对苏玲还是挺好的 , 对她露出个慈祥的笑容：“孩子 , 你回来了快坐。”

    可是苏玲一直没有说话 , 也没有动 , 半晌苏玲低下头。

    “阿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爸爸 , 你们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我代他向你道歉 , 真的对不起。”说着说着，苏玲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我妈可最见不得别人哭了：“孩子，孩子你别哭 , 这怪不得你 , 有怪也就怪我自己太傻了。”

    两个女人的对话就是这么感性 , 我不想把悲伤的气氛延续：“好了好了 , 苏玲不怪你，妈这个更怪不得你，要怪也怪那个该死的男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 那个醉鬼又回来了，在院子里就说了一大通难听的话：“你个死女人，整天躺在炕上不死不活的 , 还没有钱 , 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我真的想冲过去打他一拳 , 事实上我也的确有这个举动，我刚起身想冲出去，却被母亲拦住了。

    只见妈妈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对我说：“算了，他就这个样子 , 你别去招惹他了。”妈妈似乎惯了这样的生活，她这样子让我很心疼，真的不知道 , 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下来的。

    那个男人一脚把门踹开 , 手里还拿着酒瓶，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里屋。

    看到我和苏玲回来了，他先是走到了苏玲面前：“乖女儿，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想爸爸了？”

    说着想要一把抱住，可是苏玲很嫌弃的躲开了。

    可能是刚才又输了钱 , 也可能是素玲的这个举动让他很是不开心 , 总之他把所有的气又都撒在了我的身上。

    他把我从炕上拽下来，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拳。

    “小崽子，你回来干什么！是看着半死不活的母亲，还是来跟我争着破的房子的！”

    说着一拳又想打下来，但是被我躲开了，这一拳很重，他没有想到会躲开，一拳打在了墙上，疼的他直甩手。

    那个男人一边看着他发红的拳头，一边对我破口大骂：“你个死崽子，最近又厉害了是不是？离开这几个月翅膀硬了才能飞了是不是？”

    当时我是忍气吞声 , 但现在我是时候该保护我身边的人了：“我告诉你，这次我回来就是赶你走的！我和我妈被你欺负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那个男人没有想到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 变得硬气了。

    “呸！这个老女人吃我的喝我的 , 现在你想跟我走 , 没那么容易 , 要走也是你跟这个老女人走！”他的每一句话，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他以为苏玲也会站在他的那边：“女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副得意忘形样子，可是苏玲 , 并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爸，你别闹了！”苏玲纠结很久后 , 大声的对他爸爸说。

    那个男人听到苏玲这么说，酒醒了一大半：“闺女！你说什么呢，这时候竟然不站在你爸这边 , 你是不是被这个小子给迷惑了。”

    我也是同情苏玲 , 竟然有一个这样厚颜无耻的爹。

    “爸 , 我说真的 , 你能不能不作了，你看这这家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我知道苏玲现在是左右为难，一边是爸爸 , 一边是道德伦理。

    那个男人听到苏玲的话，立马恼火了：“好啊！我养了你这个白眼狼，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了！今天我就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

    要说禽兽就是禽兽，连自己的闺女都不放过。

    我是不会允许允许受伤的 ,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 , 截住了他半空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