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日喀则

    “我看像是老牟。就是那个矿泉水厂的牟厂长。在洞里差点吓尿了裤子。”林宇峰语气肯定滴说。

    “是那个人啊。当时我们逃难的时候，这小子拿着枪追杀。并且打死了阿秋。”楚天燕嘟囔道。

    “对应该是他。继续跟踪这辆车，看看他去了哪里。”林宇峰督促道。

    楚天燕忘了要水，她极速地挪动鼠标寻找下一个路口。应该说，作为自治区首府的拉萨，监控摄头还是十分到位的。因此楚天燕的跟踪十分奏效。

    结果楚天燕发现，老牟驾驶着车子很快离开了拉萨。向西行驶。楚天燕继续跟踪到日喀则，在那里，老牟的车子却消失了。

    林宇峰和楚天燕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老牟此行是为了什么。而胡博和那个外国人去了哪里。

    两个人一头雾水起来。

    林宇峰建议监控胡博的手机。而经过查询，胡博的手机号码一直在广东。也就是说，为了规避侦查，胡博使用了他人的手机号码。

    气氛沉闷，两个人在处长办的靠墙沙发上坐下来。都在沉思着。林宇峰给小楚倒了一杯水。

    “刚才我们也看到了。那辆车的驾驶座上是不是只有一个人？”楚天燕端着纸杯问道。

    “是啊，副驾驶没有人。”

    “我分析，老牟这样一路狂飙。似乎是作为烟雾弹的。而陈冰和胡博等人，应该是使用了另一辆车，去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埃里克也许在中尼边境找好了向导。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秘密接应陈冰偷渡出去。而我们，则只能对着电脑抓瞎了。”楚天燕有些愤愤地分析说。

    林宇峰思考了一下，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确实是云里雾里了。他们费尽周折从新疆追到青海，又从青海追到了西藏。这一路上，除了在格尔木被交警查车之外，绝没有任何的打草惊蛇之事。

    真要是有的话，那就只能是在德令哈的海西大酒店了。

    经过和楚天燕紧急商议，他们在多吉处长办公室用座机联系了德令哈公安局。请他们派人去海西大酒店核实相关情况。看看是否那家酒店的前台和胡博多说过什么。比如告诉胡博说，有人去打问过他。然后描述过那个打问者的外貌。

    德令哈的公安机关意识到问题严重，赶紧派人前往询问。大约半小时之后，那边打电话来。就是个给楚天燕发监控信息的警官。他说经过调查，没有人刻意向胡博泄露过什么。而林宇峰询问的那个前台接待，没有再见过胡博。胡博退房离开时，她已经换班回家休息了。

    听了对方的细致讲解，林宇峰和楚天燕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又和简爱国联系，汇报了相关情况。简爱国叫他们先去日喀则。就近侦查。

    楚天燕也罢自己的怀疑说了。简爱国笑起来：“小楚啊，你别灰心丧气。我们的工作就是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我这边再联系青海公安厅，看看那个尕老板。最近是什么动向。看看有没有车辆离开他的牧场。你们先去日喀则吧。我这边有动静随时和你沟通。”

    林宇峰和楚天燕不敢怠慢，在和旁边办公室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公安厅的办公楼。回去退房后，一路开车直奔日喀则。路上楚天燕给多吉处长打了个电话。多吉处长听清楚楚天燕的意思后，说叫他们去那边找日喀则交警支队的吴警官。他是交警支队的支队长。并且给了吴警官的手机号码。

    “看到没，这才是天下警察一家人。再加上我们简局的关系，一切都这么顺利。”挂掉电话后，楚天燕雀跃道。

    “所有地方的警方都有协查案件的义务。我们先找到那个车辆消失的路口看看。”林宇峰说。

    日喀则到拉萨的道路比较好走，但是因为行车限速问题。等林宇峰和楚天燕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宇峰知道，就算是老牟在这里住宿过。他也不会用自己的身份证。而旅馆里有个身份证就可以。并没有人刻意去核对相貌。

    没办法，只能先找地方住下来。这一次两个人又是开了一间房。因为都穿的是便衣，都用的是身份证。旅馆的人看看两人的相貌，没有多说话就给他们办了手续。男女情侣来西藏旅游的很多，旅馆只要相应的身份证件。

    这家旅馆从门脸看还是不错的。可到房间里一看，条件很一般，起码比拉萨差远了。只能是将就睡。

    林宇峰看了看说：“这地方条件太差了。我可以将就，你不行啊。要不给吴支队长打个电话吧。看看能不能找个住处。”

    楚天燕满屋子里转了转，终于果断地拨打了吴警官的手机。一番寒暄之后，楚天燕说才到这里，能不能帮忙找哥宾馆。

    人家那边很客气，说多吉处长已经打过招呼了。可以住在日喀则宾馆，叫他们直接过去就好。

    “那走吧，不住这里了。被子不知道几天没洗过。”

    两个人下楼后直接退了房，然后开车去日喀则宾馆。日喀则城市很小，路上找人一问就找到了。在宾馆的门口，两个人碰到了吴警官。免不得又握手寒暄。房间已经定好了，顺便吴警官说，他要代表多吉处长尽一下地主之谊。

    盛情难却，两个人就和吴警官一起吃了个饭。点的却是藏餐，林宇峰满心不欢喜，但也将就着吃了。尝了几口之后，觉得味道还可以接受。

    席间他们和吴警官聊了聊情况。吴警官说：“这个可以帮忙，没有摄像头，我们路上还有交警。在相关区域询问一下，总能找到线索的。”

    听吴警官这么说，林宇峰和小楚都十分高兴。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可以找到蛛丝马迹的。而且，据楚天燕上午的查看，老牟所驾车辆并没有穿城而过。也就是说他没有继续向西走。最大的可能是由日喀则南下，去边境的亚东等地。而那种地方则需要办理边防证。

    吃过晚餐之后，吴警官就告辞了。大家相约明天去交警支队再调查。

    回到宾馆位于四楼的房间，林宇峰进门一看，果然条件很好。房间里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楚天燕的房间和林宇峰的相邻。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很不高兴。

    边境的情况十分复杂，真的到了那里。深山老林要藏几个人，那去哪里找呢？

    “我想在你的房间里休息。一个人我总是睡不踏实。”楚天燕说。

    “你先进来吧，这么远跑到这里来，真是辛苦你了。要是这一次铩羽而归，连我都觉得对不起你。你看你的脸，都憔悴多了。”

    等下，楚天燕真的面容憔悴。女人已过了二十五岁，是需要定期保养美容的。长得漂亮的女人更需要呵护。而林宇峰却把人家领到了地球上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这种地方常年日光照射，内地的女人是很不习惯的。

    楚天燕白纸投入到林宇峰的怀抱里，她身体颤抖着，在小声哭泣。林宇峰深受感动地抱紧了她。两个人就这么依靠着，倾听彼此的心跳声。

    “宇峰，我二十五了。我想嫁人，我想有个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楚天燕哭泣着说。

    林宇峰不敢答言，只能把小楚抱得更紧。然后把自己的嘴唇按压在小楚的肩窝里......

    呼吸着小楚身体的气息，林宇峰甚至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回头的浪子。重新回到故乡。

    “等我们回去了，只要你不嫌我，只要你的父母没有意见。我们可以先做男女朋友。”这是林宇峰在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他最多也就承诺这些了。

    “嗯，有你这句话。我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我这个人也有些需要包含的东西。上次我发脾气，纯粹是觉得绝望。我想离开你。可是真要离开了，我又觉得很遗憾。”

    林宇峰把楚天燕拉扯着，坐在窗前。楚天燕起身把屋里的灯关上了。只有在黑暗里，两个人先是依靠着抱着。最后林宇峰居然有了那种强烈的生理冲动。他把小楚慢慢地放到了床上，然后很自然地压了上去。

    “不，不，你不能这样。我，不干净。大姨妈来了。”

    楚天燕呼吸急促，她的话让正在用力动作的林宇峰瞬间静止在了那里。楚天燕轻轻一使劲，把林宇峰翻下来。

    “再等几天吧，我们不能在这里。我不喜欢在这个环境做它。等回到燕京好吗，我们找一个很幽静的地方。”

    小楚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而林宇峰则是无地自容起来。他觉得自己又在做一个无耻的事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宇峰已经失去了向楚天燕说清楚的窗口期。他只能像一块滚落山涧的石头，顺着大地引力往下滑去。

    与其说，这是桃运旺盛。不如说林宇峰的性格有问题，他不知道如何拒绝。这样的性格如果不知道幡然悔悟，他以后还有栽更大的跟头。

    两个人虽然不能做那件事，却可以躺在床上相互爱抚。搂抱、亲吻、滚压揉搓，林宇峰获得了一种罪恶的快感。这一个曾经是很熟悉的身体，又在他的揉搓下变得重新熟悉起来。

    最后还是楚天燕实在忍受不了，自己离开的。

    小楚离开之后，林宇峰迅速去了卫生间，开始洗热水澡。他把水流调的温度高高的，直到烫的人龇牙咧嘴。用这个来给身体降温，来杀死那些罪恶的欲望。

    如果你叫欲望牵着手向前走，迟早有一点就会掉进万丈深渊里的。开花会无边，彼岸不在，那就要回头找自己的出发之地。不忘初心，是另一种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