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路

    有人说，第一次杀了人，不管手上粘没有粘鲜血，这个人总会在夜里看到双手变成血红色。</p>这个深夜。似乎变得很漫长。段如风离开北荒村之后，自己却并没有要去的地方，只是顺着远去的小路就行去。</p>他对于这北荒村没有多大的感情。他感激的人很少，养父母还有当初同意收留自己的段老爷子。自然还有唯一的朋友——死去的老马！</p>以前的段如风曾经有过想离开的想法，可是碍于养父母，他总是舍不得。不过这次倒真是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p>这一路向东，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走上一个山头之后。段如风伸出双手看了看，他并没有看到双手变成血红色，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双手所渴望的东西——自由！</p>他走累了坐了下来，坐在一个山岗，靠着一颗大树便睡了去。</p>…..</p>早起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也温暖着睡着的段如风。他却还没有醒来，只怪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心累！</p>“山间那个沟沟细水流，山头那只鸟儿皱眉头。若问心间无自在，只怪自己多忧愁！”</p>段如风靠着大树就听到有人似乎在唱着歌儿，他揉了揉眼睛，而后起身看去。只见一个老农坐在一辆马车之上，手中挥舞着鞭子，口里吆喝着，后边紧紧跟着五辆马车，这些马车上面全部拉着粮草。</p>段如风看了看四周，便是决定让老农载他一程。他偷偷的追了上去，在最后一辆马车的后面，然后摸了上去，躺在粮草之上。</p>“山间那个沟沟细水流，山头那只鸟儿皱眉头。若问心间无自在，只怪自己多忧愁！”</p>老农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后面有人，还是唱着歌儿，挥舞着鞭子，赶着马车，朝着前方行去。</p>段如风躺在马车上，看着身边倒退的树木，又看了看自己刚才睡觉的山岗。便是叹息一声：“原来什么事情都不是永久的，都会悄然溜走。”</p>早晨的阳光也真的是很舒坦，段如风躺在马车之上便又是睡着了。</p>……</p>北荒村！</p>一大早就被村里的急号给吵醒，众人纷纷前去祠堂，结果到了之后全部都是傻眼了——那三个平常时日众人敢怒不敢言的地皮恶霸惨死在地上，旁边有一堆烧尽的木炭，还有一副马鞍。墙上还有一段话：杀人者，段二是也。此人杀我老马伙伴，不顾我情分，故此方才杀了他。段二自知罪孽深重，为了不让各位受牵连，故此离去！</p>一段血红的大字直视众人的眼睛，这些人似乎能从这段血红的字里行间看到昨夜发生的事情！</p>久久吃惊的众人慢慢的方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叹息的说道：“这段二，虽然不是我北荒之人，但是这十年来，也是为我北荒做了不少贡献。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唉！”</p>又有一人说道：“放屁，十年前，我就说这小子可能会是外面的间隙，你等还都不相信，当初段老爷子还替他担保，方才收留了他。你等且看，这不，这小子的真面目是不是露出来了。哼！我北荒村从来没有人杀死过人，他段二倒是厉害，成为我北荒村有史以来第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p>这人说完之后，众人也都是地下了头，不再言语。隔了好一小会，才有一人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三人，平常十分，就欺负我等。我等自是恨不得将这三人挫骨扬灰，如今段二小子虽说杀了此三人，但是这三人有错在前，他们杀了老马。换做是我，也自当找他们拼命。”</p>这人话刚刚说完，就有一人站了出来说道：“王二，怎么这次这么的硬气，平常也不见得你就这么硬气，要不是这三人此刻已经死去，估计你在他们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是不是觉得段二和你有缘，名字里面都有一个二字啊？”</p>这人说完之后，本来还有点沉重的气氛，顿时就有点喧闹了起来，众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p>这个时候，一个老者走上前来，说道：“行了，事已至此，段二也已经走了，就不再追究，将这三人埋了吧！”</p>这老者就是郝老爷子。</p>北荒村十年一换村长，村长在段、郝两家之中选择。十年前正值段家做主，十年后就是郝家。</p>十年前段如风有那么一丝的幸运，十年后段如风却再也没有了当时的幸运，反而成了这北荒村第一个杀人的人。</p>反正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未来的还需要期待。</p>…..</p>一觉醒来之后的段如风发现这前进的马车似乎还在行走。他抬头又看了看太阳，已经挂在了西方的山头，已经整整的走了一天时间。</p>段如风惊奇的自言自语：“走了这么久竟然都还没有走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直赶着马车的老农大声的说道：“小伙子，醒了啊！”</p>段如风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躲在最后面，那老农就应该发现不了自己。不过这倒也是他自己想多了！</p>段如风这才回答道：“恩。老伯，您这是要去哪里？”</p>老农道：“襄阳城！”</p>段如风又问道：“去襄阳城做什么？”</p>老农道：“送这匹粮草到襄阳城李家！”</p>段如风突然想说什么却又直接转而问道：“大伯，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人去押送这匹粮草，难道就不怕危险吗？”</p>听到段如风的问题，老农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小伙子，看来不是我襄阳城的人啊！”</p>段如风也是愣了一下，说道：“这我还真的不知道。”</p>这老农并没有立即回答，而后只是抬起手指了指天空，越泽抬头朝着天空看去，只见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只黑色乌鸦。</p>这时候老农才说道：“看见了吧！那两只黑色的乌鸦是我襄阳城李家的独有之物，这些乌鸦也不知道被李家怎么搞得，拥有超凡的本领，能够快速的记忆来人的信息和来人的去向。所以一般时候，只要在我襄阳城的范围之内，出现黑乌鸦的地方，一般的人都会避让的。不会有人傻到来和李家作对。所以那，我一人押送这粮草也无需担心什么。“</p>段如风在听完老农的话语之后惊讶不已，他真的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事情。想了想，段如风又问道：“老伯，那此处距离襄阳城大概还有多远的路程？”</p>这老农看了看西落的太阳，又挥舞了一下鞭子说道：“还有两柱香的时间！”</p>老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向着段如风问道：“小伙子，你家住哪里？将要去何方？”</p>段如风看了看路边的树木，然后说道：“家中就我一人，天下之大，四海为家罢了！”</p>老农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酒葫芦，拿起来猛喝了两口，而后朝着段如风的方向，看都没有看就丢了过来。说道：“小伙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老头子我好了。我在李家现在做着一个马夫，虽说不能够飞黄腾达，但至少吃喝无忧！怎么样？“</p>段如风接过酒葫芦之后，也是喝了一口，呛得泪水直流，方才说道：“也罢，反正我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那就陪你去走走。“</p>老农这才笑着说道：“小伙子，有理想，四海为家及自由。不过也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你说是不？对了你叫什么？“</p>段如风顿了一下，说道：“段二！“</p>老农说道：“老头我姓李，名禾火。倒是沾了李家这个姓了，嘿嘿！“</p>段如风听完之后也是噗嗤笑出了声，说道：“大伯。你的名字倒是很搞笑，合伙，你是这次我们两个可真的是合伙在了一起。哈哈！“</p>李禾火说道：“屁，是禾苗的禾，火光的火。“</p>段如风只是嘿嘿一笑。不再言语。</p>坐在前方一直赶着马车的李禾火突然会心一笑，心里暗自说道：“这小子，骨骼奇特，倒是一个奇才。观他应该中间似乎经历过一些什么事情，在这之前，似乎还修炼过。嘿嘿，能够好好调教一盘，估计会是一个好手！”</p>“驾！“李禾火挥舞着马鞭，赶着马车就向前行去。</p>躺在最后面的段如风看着即将落下山头的夕阳，又喝了一口酒，而后就从腰间拿出一块白玉，这块白玉自他来到北荒村的那一刻开始就带在身上，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十年的时间了。</p>在这期间，他也层观察过这白玉，不过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或者异常，他也舍不得，毕竟带了这么多年。</p>不过细心的他还是发现，自己手中的这块白玉似乎并不完整，好像残缺着。</p>段如风拿在手中看过来看过去都是没有发现什么，索性直接收了回去，而后便将双手放在头后面，看着两边的树木倒退。</p>闭着眼睛问道：“李伯，你说自由是个什么东西？“</p>坐在前方的李禾火被段如风这样一问，还是有点呆住了，一愣，而后笑着说道：“你这小子，问的总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p>段如风也是笑着说道：“我总是好奇，不过也是不知道。“</p>“酒给我！“李禾火向着段如风要回酒之后，便是大口喝了起来，而后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说道：”自由。自由是一条路，一条没有人能够走完的路，这条路艰辛无比，超越你所走过的任何一条道路。自由也是一个信念，你想自由的信念！“</p>段如风听完之后，便沉默了起来：“自由是路，我也要寻到此路将之走完！“</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