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上门潜规则

    我寻思了一晚上，柳晴为什么派小芸和我们出差，难道真是巧合？

    离开柳晴办公室，我去银行取了五千块钱，把黄毛叫出来，让他负责接送六公主，他现在已经习惯跟着我赚外快了。

    “对了，你跟小芸关系怎么样？”

    “啊，小芸？她以前和我表哥谈恋爱时，倒是经常见面，咳，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黄毛尴尬的说。

    “别瞎说就是普通朋友，这女人怎么跟幽灵似的，老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次柳晴又让她跟我去杭市，我感觉好像被监视了。”我解释说。

    “想打听小芸的底子还不容易，直接问我表哥……呃，不太合适哈。我听表哥说过，小芸是东北人，家庭状况不太好，考上也不哪个省的美院了，她父母不肯供她上学，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开始到嘉市的时候，还在广场给人画素描，后来为了生活才在酒吧兼职。”

    “画画？”我想起那天吃自助餐的一幕。

    “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苏哥也看到了，小芸在酒吧根本赚不到钱，非坚持读了一年夜大，还想跟我表哥父母借点钱，开一家美术工作室，我表哥不同意，认为她想法太不符合实际，就因为这个他俩分的手。”

    我寻思着点着头，原来小芸和漂泊在都市里的年轻人一样，可能我最近接触的黑暗太多，有些敏感，居然怀疑小芸是卧底，也真是没谁了。

    回到工作岗位，吧台没什么人，我看到包倩倩低着头上网，就跟她瞎扯起来。

    “哎，小倩，听说你和汪涛离婚了？”我用手捻了下她亚麻色的头发。

    “哦。”小倩打完一把地主，瞥了我一眼，“法院判了他八年，不离婚我怎么办？”

    “他自作自受。”我知道汪涛犯事之前，他俩就在闹离婚，两口子都在夜场干，能长久才怪。

    其实不仅汪涛好色，小倩也有相好的。前两天，我把大堂经理王胖子灌醉了，问他是不是跟小倩有一腿。王胖子点头说他以为包倩倩挺单纯，在她身上可没少花钱，每天晚上都请她吃好的，这逼还经常打包饭菜给汪涛带，王胖子挺感动心想多顾家的俏人妻啊。后来王胖子才知道，小倩不止他一个相好的，合着他也是备胎。我告诉王胖子别太痴情，连我都上过小倩，还给他看了段超赞的视频。然后王胖子说了句名言，兄弟你要草她不要爱她。

    有时候我挺羡慕王胖子的生活，他有点大智若愚，在中层干部中很不起眼，也就不会被三教九流骚扰，因为大家都觉得他不开窍，不像我自作聪明，却总是作茧自缚。

    当然，王胖子也会利用职务之便潜规则小姐，但他从来不挑漂亮的，因为漂亮的大多惹不起，很可能她男人就是道上混的，而且漂亮的很多都不干净，还比较傲慢。前两个月，小倩想调换工作岗位，就去找王胖子，他说公司人员都是固定的，小倩就发嗲的求他，王胖子吐着烟圈说那就看你表现怎么样了，说着就往小倩胸口瞄，小倩当时就秒懂了。

    扯远了啊，我为啥来搭讪小倩，因为我觉得现在活的像条狗，林慧和柳晴拿我当泻欲工具，我干她们时感觉自己像鸭子，欧若拉那些女孩儿我又不敢招惹。说白了，我心里不痛快，也想通过自己渺小的地位欺负更边缘的人物，以此获得优越感！

    虽然场子有二百多公主小姐，我看上哪个，完全可以和虹姐和妈咪说，但她们告诉柳晴呢？

    最重要的是，我有前车之鉴，还是王胖子，这家伙最近得了三级性病，而且不知道是谁传染的，老二疼得天天用毛巾孵，回家不敢跟老婆孩子用一个厕所，去医院打针，医生说即便治好了，以后不保证还有复发的风险。所以呢，贩毒的不一定吸毒，管理小姐的不一定上小姐，道理是相通的，所以奉劝大家少沾不干净的女人，因为很多小姐都沾染毒瘾，你被她报复社会就完了。

    我还好，场子里的女人，我只睡过包倩倩和小芸。

    “哎，下班有时间吗，去你家看看行不行？”我问小倩。

    “不是吧，我看你每天下班都有好几个女生等你啊？”小倩扒拉着电脑说。

    “那是等我开车送她们，今晚黄毛替我送，我心里惦记你呢。”我嘿嘿的笑。

    “切，惦记我什么。”小倩明知故问。

    “你看啊，你们家汪涛蹲大狱去了，我们俩以前关系多铁，惦记嫂子难道不应该吗。”

    这时，有服务员带着客人来买单，小倩给我使了个眼色，拿出一串钥匙给我，“一会儿下班后，你把我车子骑出来等着我。”

    欧了！过惯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偶尔开开小荤，尤其是汪涛媳妇，真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我惦记去小倩家过夜，拿上车钥匙离开酒吧，我们场子停车场很小，而且是和旁边酒店合租的，员工的车一般都停在斜街那边。

    斜街相对偏僻些，我在公交自行车那里找到小倩的电瓶车，正要开锁，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

    我躲到站牌后面，只见张磊呵笑着把几个醉醺醺的客人送上车。这个张磊，就是我之前用手段开除的那个。

    我发现这家酒吧生意出奇的好，人来人往，迎宾和服务员忙得不亦乐乎。我忽然意识到这家酒吧应该就是抢了我们生意的那个新场子，我记得柳晴提到过，这场子的老板叫洪朝先。

    张磊送走客人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一个人，看背影就知道是青皮！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我说小磊，上次场子弄出乱子，东哥就很为难，你们可别把东哥的生意搞黄了。”青皮拍着张磊肩头说。

    “没这么严重吧，我们经理说替东哥销的洋酒太多，不好掺太多，要不你试试韩立的场子能不能销？”张磊说。

    “韩立？哼，要不是东哥放话，他们的客源能流到你们场子吗。”青皮哼道。

    我一听心底发凉，原来是东子帮助这家酒吧抢走客源，他们所说的洋酒，应该就是黑龙代叫柳晴卖的那批，随着场子生意衰落，原来黑龙已经转移了视线。

    我挺好的心情有些沉重，我以为王天宇是这一片老大了，看来黑龙没拿王天宇当心腹，默许东子接管地盘秩序。

    我转念又想到了林慧，昨天开会时，柳晴提到这家酒吧时，林慧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当时大家都没注意到，或者以为她和柳晴较劲。

    难道说这个酒吧的老板和林慧有仇？而且不是一般的仇，可如果是真的，那韩立应该很了解，可他表现的好像不认识一样，我摇摇头，脑子又乱了。

    正站着，一阵手机铃声把我拉回到现实，拿手机一看是小倩。小倩生气的问我在哪儿呢，她在马路对面站半天都快冻死了，我这才骑上她电瓶车回去。

    路上小倩抱着我腰，一边打我肩膀一边抱怨，她租的是老小区，胡同黑咕隆咚的，下了车我就把她压在墙上亲起来，小倩好像很久没碰男人了，回应的很激烈，当我试着把手伸进去时，她激灵一下子说凉，爱尼玛凉不凉，我先摸爽了才上楼。

    今晚遇到的事让我很不在状态，没两下就交货了，小倩取笑我有病，这不是找虐吗，然后吹吹做做搞了她两次，梅开二度后感觉身体被掏空，没带套又来了一发，然后晕晕乎乎就睡着了。

    其实小倩是个人精子，半夜缠着我哭诉，说现在离婚了连家都不敢回，过年还不知道咋弄呢，我欠嘴的问她是不是没房租了，她说有，就是工作看不到希望，不知道收银收到猴年马月去。

    我听后就明白了，因为最近财务经理辞职，小倩肯定看上那个位置，想让我帮她推荐一下。我嘲笑她说你特么已经睡了两个中层干部，到时候柳晴提财务经理时，你就占了我和王胖子两票怕个卵子，她说那你可别忘了我，当上财务经理我就是你这边的人，想什么时候来家里就什么时候来。

    第二天早上玩了她一次后，想到明天要出远门，我回租的旅馆收拾行李，也就一个背包装两件干净衣裳，还接到了林慧的电话，林慧反应非常兴奋说我们终于能肆无忌惮的在一起了，我心想还真不一定，因为这次小芸也跟着去。

    出发前的这晚，韩立来酒吧一趟，他没下车，让司机老李来叫我，我上他车后，司机就识趣儿的去路边抽烟了。

    “小苏啊，准备的怎么样？”韩立笑着问。

    “还是有点压力的，柳总给我下了死命令，务必让我学到外地夜场的特色和经验。”

    “哎呀，她的话不用太上心，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做好，对我事业发展有帮助，我不可能亏待了你。”

    我正要客气两句，韩立慈眉善目的笑道：“事成之后，我给你的好处，可能比你在酒吧得到的多，好好坚持一段时间，时间不会太久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韩立到底想把他老婆怎么样，这好像根本不是夫妻关系不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