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梦殿堂

    干爹的力道没有任何的手软，拉住我头发的手指渐渐收紧，把我的每一个毛囊都活生生扯出来。我被干爹眼神中的威胁吓到，猩红的眸子在警告我的本分。我脸色苍白，连忙低声求饶，眼泪水在眼圈里转悠着一滴滴落了出来。

    干爹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我的头发，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胸口起伏不断，冰冷的味道在我的胸腔蔓延。我知道干爹看出来了我的想法，是在警告我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更不要想着在穆天的身上打主意。今晚的干爹就像毒蛇一样狠狠盯住了我的眼神，把我每一个危险的想法都消灭在摇篮里。

    干爹捏住我的两瓣屁股紧紧不放，使劲往外搬扯，带着凶狠的粗气把我推向了未知的深渊。

    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无奈昂起了脑袋，我看见了粉色床幔上的小花纹，华美的床幔带上了暧昧的血腥色彩，一只干瘪的大头苍蝇直接撞在了粉色的花海中，恶心得让人害怕。

    第二天早上我几乎是爬着下了床，冰冷的地板在预示着我未来的遭遇。

    昨晚足够让我体会到干爹对我的狠心，想要牢牢掌控我，绝对不允许我有私心，可是也不会给我再多的发展了。恐怕好不容易要奔上的一线名模道路都会在此终止，全都是干爹的一句话而已。

    我握紧了手心，肯定是那个嫩模，那个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高明，把干爹迷得神志不清，竟然选择抛弃跟了三年的我，而去全心培养她。这次要不是穆天看中了我的耳朵，恐怕一早就被剥夺得干干净净，然后被踹出干爹的势力范围吧。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只是想想都觉得可怕。那个女人的心是真狠啊！干爹虽然做事狠厉，但是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爱的情妇就这般冷漠，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能这样折磨我的除了那个嫩模我还真是想不出其他人了！

    我眯了眯眼，马上拨通了小云的电话。

    小云接到我的电话有些惊讶：“梦苏？没想到如日中天的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最近太忙现在才想起来嘲笑我吧？不过我也是有些佩服你的手段，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有优越条件却学不会伺候人的失败者，原以为那个贱女人要收拾的人就是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混上去了。”

    我哼笑了一声，小云分析得没错，一针见血。我的确有最优渥的自身条件，可是却没有学会怎样去把握一个男人的心。我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我自然不会告诉小云，我需要她的帮忙就得让她以为我过得很好。

    我没有多说，只是约她出来喝一杯咖啡。

    咖啡厅里，我只点了一杯牛奶，坐在靠窗的位置享受着阳光的照射，温暖的光芒洒在我的身上，有一种久违的活力。好久都没有这般轻松过了，即使不长久。

    小云来了，提着LV的包包，依然是光鲜亮丽。小云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虽然喜欢高调炫富，但是从男人那里搜刮来的钱财是我的几倍有余，即使离开了干爹这个大金主，也不会亏待自己。

    我们这些情妇早就因为男人和钱财掏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空虚的精神只有继续用金钱来麻木自己，更加缺钱又更加寂寞，唯一的乐趣便是用各种珠宝名贵来镶嵌自己，用炫耀从别人的目光中去享受得一点的存在必要。

    可怜又可恨。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微笑看起来生动一些，决不能给别人一种憔悴的孤独感。

    小云坐了下来，叫了一杯现磨的拿铁，翘着修长的手指欣赏着新做得指甲。上面镶嵌了不少的钻石，一看就是大手笔。

    我顺着她的意思夸奖了几句，她得意地说：“还行吧，下个月她们家会有新款式，到时候再换。”

    我由衷地说：“你比我厉害。”

    小云看了我一眼，笑得花枝烂颤：“一直都是不是吗？现在跟了一个小开，算不上大款，好在人长得帅气，看着舒服多了。”

    小云在干爹手下的时候就用干爹的钱包养小白脸，现在倒是两者具备了，看起来比我还要舒适。我低头搅着手中的牛奶，不由得有些情绪低沉。

    小云瞟了我一眼，提起了桌上的LV，翘着兰花指娇笑着：“不如逛街吧，能和你心平气和的来走一圈，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我答应了，随手叫来服务员结了账。

    我难得出来逛街，虽然也看中自己的衣装，但是像这样各大商场地挑选各色衣服，在试衣间不停穿着各种形式的服装，不得不说也是一次刺激的体验。

    小云拉着我的手：“女人，挣那么多的钱不就是为了享乐，没有享受过金钱的快乐，你怎么会去拼了命地讨好你的金主呢？”

    我看了小云一眼，竟然觉得有些道理，不多时手中已经提了不少的口袋，心情的沉重也变得轻快起来。

    小云叫来出租车，停在了一家茶楼的面前，说喝口茶簌簌口，缓解一下燥热。

    茶一直都是高雅的艺术，在小云的面前倒是只为了她快活存在的物件，这样潇洒的态度是我绝对没有想过的。干爹偶尔也要来喝几口茶水，为了这一时的可能，我曾也花了三个月去学习了茶艺。只是没有想到之后就再也没有用武之地，干爹喝茶的时候都去陪了小云。

    现在又来了这茶楼，我深呼吸一口气跟在小云的身后进去了，莫名觉得此刻的小云就成了我的老师，把闭塞了这么些年的我点破了那层最重要的薄膜。

    随意挑选了一间雅室，点了一名茶艺师专门为自己泡茶，淡淡清香的竹叶青在泉水的冲泡下自由翻滚，点点的青色点缀了一茶壶的透明水色。

    茶艺师为我和小云各斟了一杯茶，清亮的茶水从茶壶里倾泻而出，缓缓在茶杯中圈成了圆滚的水潭。

    小云让茶艺师下去了，对我说了一声随意就把精心泡制的竹叶青一口而进：“你也不用笑话我，没有金主的场合就该我恣肆潇洒，学的礼节也不过是讨好金主的武器，不是高贵人怎么学都别捏。”

    我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我倒是羡慕你的恣意，给了我不少的启发。”

    小云把雅间推开了一丝缝隙，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是自己动手倒了又一杯茶水。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而这声音竟然是嫩模的。我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洒在桌面上，探身看起，看见了一身白衣衣裙的嫩模挽着陌生男人的手巧笑倩兮地走上了楼。

    小云哼了一声：“那个男人是贵人珠宝行的老总，两个星期后就会举行珠宝展，我看那个小贱人会被内定吧。你虽然在模特界待了三年，却一点都不懂人心。干爹没有提携你，你都不知道自己主动去索取。如果我有你这样好的条件，早就成名模了！”

    我眼神晦暗：“要是干爹知道了，恐怕。。。。。。”

    小云放下了茶杯，又玩弄起自己的指甲来：“所以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情妇本来就是一个高危的职业，手段是使不完的，想怎么干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更何况你伺候了干爹三年，难道不知道干爹的秉性吗？喜欢的都是表面清纯可人，床上火辣够味的，其他的干爹哪里在乎过？”

    我眯了眯眼睛，想问为什么帮我，就看见了小云直视我的眼神：“我不过不愿意那个小贱人就这样一直高傲地踩在我的头上，你可不要太快就被她斗下场了！”

    小云的神色淡然中带了一丝的愤恨，似乎相对于我而言，更加仇恨嫩模。我闭口不言，静心思索，不管小云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是帮了我一些忙的。

    三天后我就接到了穆天助理的电话，让我准备一下，明早接我。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上车去了穆天的赌场。

    我没有直接去赌场里面，而是从一扇隐秘的门去了赌场的中心，而穆天就背光坐在椅子上，抽着一根雪茄，寥寥的烟雾中我看不清他的脸。

    助理把我带到后就退了出去，我往前走了两步：“穆先生。”

    穆天捻灭了手中的雪茄，缓缓开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半梦。”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穆天要的不仅仅是梦苏这个最浮华的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