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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女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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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阴天,视野不开阔,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p>走着走着,‘咯噔’一声。我们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赵思得赶忙亮了尾灯,还好叶业强的车技够好,要不来个追尾两辆车估计都得报废。</p>我们停了车。下车查看。</p>“赵哥,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叶业强降下了车窗伸出头询问。</p>“没什么,车子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赵思得回道。</p>随即叶业强他们都下了车前来查看。</p>马暖暖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小怪的叫喊起来。“啊!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吓人,它是怎么死的?”</p>没人理她,我们到这个峡谷的第一天就遇到阴天,见到死去的东西尸骨,是警示么。</p>我们都莫名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p>该怎么形容我们撞到的这个东西呢,简单的来说,就是一头野牛,死掉的野牛。</p>可骇人的是,除了头和皮毛和几块碎骨,他的身体已经空了,眼睛已然成了两个黑洞,它的肉估计是让什么东西吃掉了,剩下的都腐化成土了。一大堆蚂蚁在他的身躯下筑了窝,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寻找那仅剩的可以使用的资源。</p>它的头上很不搭的长着一撮儿雪白的毛发,风一吹,就落了一地,像是,有人故意放在上面的一样。</p>“好了,大家都别看了,一个死牛而已,又不是……在这里看见很正常的,来,马休,把后备箱的兵工铲拿几个出来我们搭把手把这个清理了,还得抓紧时间前进呢。”赵思得对他们几个摆摆手。</p>一个死牛而已,又不是什么,死人么。</p>我掀开赵思得车子的后备箱,开始翻找兵工铲,后备箱里东西太多,我翻找了好久才在最底下找到那五把兵工铲,我往外拿铲子的时候磕碰了一下旁边的东西,‘咣当’一声,不会是我们的露营灯把?我赶紧看看有没有碰坏,一个黑色的袋子,我解开,上面写着,‘金属探测仪’。</p>赵思得是地矿局工作人员,带仪器并不稀奇,可他为什么只带一个金属探测仪?还用黑色的袋子裹起来是为什么?</p>“马休?找到了没?怎么这么慢啊?”是赵思得的喊声。</p>我赶忙把袋子系好,拿着兵工铲出去了。</p>这头牛已经腐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个头比较难清理,我们几个卯足了劲儿,才把牛头推到了一边的草丛里。牛头下有一大堆不知名的虫子,没有了牛头做屏障,四下一哄而散。</p>天气原因,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们就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下安营扎寨了,这种天气开车潜在危险太多了,在这种深谷里,你看不清远方道路,一味地闷着头开车乱闯,一不小心开到哪个深沟里亦或是沼泽,跟送死没什么区别。</p>下了车,每个人都很沉默,天也阴,又半道撞了一头死牛的尸骨,心也跟着阴了,谁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死亡谷接下来会以怎样的方式招待我们。</p>我们扎好帐篷,装上露营灯,又生了堆火,总算觉得有了点生气。</p>深夜里,只要有了光,有安歇的地方,便会觉得心里有了依靠,没有那么害怕了。</p>晚饭都没有心思做,尹雪到她车上的后备箱里拿了压缩饼干和一些面包,还有矿泉水,每个人发了些。</p>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是因为天太阴么,还是死亡谷遮住了什么。</p>简单地吃完饭,我们便围在火堆旁烤火,没有人说话,或许每个人心里都不平静吧,很安静,安静的可怕。</p>“文祥啊,你文化高,给大家讲个故事吧,让大家提提神。”赵思得提议道。</p>沈文祥挠了挠头,“好,大家想听哪方面的。”</p>“恩……我们既然现在在那棱格勒,那就讲个跟这个地方有关的故事吧,沈老师,你有这方面的故事么?”李思琪想了想说道。</p>“我倒是知道一个关于那棱格勒河的故事,你们要听么?”沈文祥扶了扶他的深框眼镜说道。</p>“要啊,讲吧,我洗耳恭听。”李思琪朝黑暗中的那棱格勒河瞅了瞅,看起来很激动。</p>沈文祥摘掉了眼镜,开始讲这个故事。</p>那棱格勒河,就现在我们身后的这条河,最早的时候被人称为妖鬼吃人河。</p>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西北军阀马步芳试图从青海腹地打开新疆门户,控制塔克拉玛干沙漠以东的若羌地区以及辽阔的北疆,同时在昆仑山以南形成对西藏在边界上的布控。数千藏汉民夫被军队押解着来到大戈壁的酷地里,用每天死亡十数人的代价拓展出一条白晃晃的路来。</p>那个春天,那棱格勒河冲毁路段死了一百多人,不管是军人还是民夫,死后的情状都是一样的:全身精赤,仰面朝天,胸腹撕开了,心脏掏走了,下身不见了。多么暧昧的残忍,多么妖媚的毁灭,男人的下身不见了,连心也给拿走了。从此,有人便说,那棱格勒河是女人河,那棱格勒水是春情之水。</p>后来又有过几次冲毁,只要是春夏两季,只要是男人过河,就没有不死亡的,就没有不精赤不残体的。至于女人,人们说很少来这里,来过一次,大概是几个去花土沟油田逃荒或者去对岸那棱格勒寺拜佛的甘肃妇女,被水卷走之后,几十里以外的下游河滩上出现了她们的影子,还活着,居然还活着,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对女人,总是同病相怜、互相关照的。于是人们就更相信那棱格勒河是女人河了。</p>1992年的时候,一辆车经过那棱格勒河床,河水瞬间暴涨,水罐车沦陷,司机和助理赶紧爬上大水罐的顶部。河水跟上来了,淹过罐顶,几乎把他们冲倒。他们互相搀扶着立成了柱子。</p>两天两夜,没吃没喝,瞩望两岸,是那种只可诅咒的空旷。一个说看样子咱们死定了,可是我还没活够,我不想死。他朝着隐隐可见的那棱格勒寺不停地作揖:佛爷保佑,佛爷保佑。一个不说话,死就是沉默,那就提前沉默吧。就这么绝望着,突然水就落了,那棱格勒妖女收回了欲念,不再纠缠。他们开着水罐车出来,一上岸就软了,再也开不动车了。司机说我要是再过这条河我就不是人了。</p>这个故事确实很让我们‘提神儿’。</p>我回头望了望身后那条常年流经在此的那棱格勒河,此刻,我竟觉得它的安静就像是一张面具,等她除去面具,我们会不会也被她掏走心脏,剖膛挖腹,精赤人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