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秘密审讯

    严小青看着他，冷静地问道：“姓名？”

    “我叫桑子杰！我是巴西人，我有权见我的律师。我有权要求通知领事馆……”桑子杰连忙说道。

    严小青依旧面无表情。继续问道：“桑子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暹逻洞？你去干什么？”

    桑子杰看着严小青答道：“严警官，在我的律师没有到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严小青哼了一声道：“对不起。桑子杰，这是国际刑警组织对你的秘密审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的权利和义务。你的所有权利在这里都被剥夺，你的义务是如实回答我们的所有问题。你听明白了吗？如果你选择不履行义务，那么，我们有办法让你开口。但是那样将对你很痛苦。桑子杰，于公于私，我不想你受苦。所以，请你配合我。回答我的问题！”

    桑子杰绝望了，没有任何权利！也就是说所谓的司法程序在这里不起作用。他苦笑下说：“那好。你们觉得我犯了什么罪就定我什么罪吧，但是你们休想冲我嘴里听到一句你们想知道的东西！能给我支烟抽吗？”

    “不能！我说了。你没有任何权利！既然这样，桑子杰。我再次跟你确认一下，你决定不回答我们的任何问题吗？”严小青的眼睛盯着桑子杰的眼睛。桑子杰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读出了一丝期盼，也许，应该回答问题？

    “呃，让我想想，回答问题可以，但是我想要些交换条件，首先给我穿上衣服，这样很难过的，另外，我饿了给我食物和水，还有，给我一包三五烟……”桑子杰的态度让在场的几个人相视一笑。

    严小青微笑道：“这就对了，好，你的这些要求我们都满足你！”严小青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轻松，如果不答应合作，一定是一场血腥的严刑逼供吧？严小青不愿意看到自己被摧残？桑子杰胡思乱想，管他呐，先填饱肚子再说，就是熬刑也要有体力和精力才行。

    很快两个武警拿来了一套睡衣睡裤，看上去是新的，蓝色条纹的，像是病号服，一盒便当和一瓶矿泉水摆在面前的隔板上，桑子杰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很快一盒饭菜和一瓶矿泉水都见底了，桑子杰这才抹抹嘴巴道：“好了，我吃饱了，来包烟吧！”

    桑子杰看到严小青的嘴角歪了一下，似乎在窃笑。她身边的一个便衣男站起来走到桑子杰跟前，掏出来一包软中华说：“对不起，你要的三五烟没有，只有这个，我们中国最好的烟，巴西人，您来一根尝尝？不要就算了。”

    “别别！中华也好！谢谢警官。”桑子杰双手接过大半包中华烟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掏出一支烟点上了。

    “桑子杰，”严小青说话了，“我们现在重新开始，我问你答，别担心，我问的都是你知道的，只要你如实回答就行了，姓名？”

    桑子杰很讨厌这样的审问方式，前面的验明正身就不能免了吗？他在看守所的时候，在上海803的特审室，每一次过堂的开头都是姓名……

    “桑子杰。”他很惬意地吸口烟，把自己尽量舒服一些靠在椅背上，双手在前面的隔板上摊开，双脚打开伸直。

    “年龄？籍贯？”

    “年龄，嗯，今年周岁二十七了，祖籍吉林省吉林市。”桑子杰开始胡诌八扯。

    “国籍？在国籍国的具体居住地址、通讯联系方法？”严小青似乎并不着急，一项一项按照程序对他的身世进行调查。

    桑子杰就乱讲一气，他也知道，对方是国际刑警，估计自己的原始资料此时此刻就在他们手里，可是严小青并不揭穿他，任由他满嘴跑舌头。

    “桑子杰，说说今晚你是怎么去的暹逻洞？几点去的？”终于问到了正题。

    “这个，呃，今晚六点半或者是七点，反正就是那个时间段，当然是我的司机乔威开车拉我去的。”桑子杰如实答道。

    “你为什么要在今晚去暹逻洞？”

    “今晚天气好吧？挺凉爽的，就去了……”

    “呵呵！吃饱饭没事干进山钻洞乘凉去了？”严小青突然变脸，“啪！”地一拍台面喝道：“桑子杰，你不老实！我告诉你，落在我们手里，没人能救得了你！我们也知道，你在省里市里的关系都很硬，但还是这对你一点用都没有！没有人知道你现在关在什么地方，他们就是想捞你也无从下手。我就不相信，你的保护伞手眼通天，能找到国际刑警巴黎总部去！”

    严小青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桑子杰在心里直画魂儿，这话分明是告诉他省里市里都没有用，要去国际刑警总部求情？可是，怎么才能让人去通巴黎的关系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桑子杰把心一横，昂首道：“好，我说实话，来到林海市之后就听说有个暹逻洞，一直想找个时间来看看，刚好有时间，晚上七点左右就来了，你们可以问我司机乔威！我就是晚饭后来散步的，开车到没有路我就上去了，可是谁知道，暹逻洞里面竟然有人，我声明啊，里面的人我一个不认识！”

    严小青哼了一声说：“桑子杰，你是不是拿我们国际刑警都当弱智呐？你不想说可以，这个审讯室没有任何刑具，既然你决定不合作，我们就换个房间，回到你来的那个房间，再把你绑到那个架子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桑子杰楞了一下，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真要是被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打上一顿，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林海地面上混？

    一个穿西装的青年男子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桑子杰，说：“桑子杰，喝杯水，再想想！”

    “我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你们不信，非要屈打成招！好，那你们到底想让我说什么？给个提示，或者你们现在就写好一个审讯笔录，我保证看都不看就签字画押！怎么样？”桑子杰说着端起水杯，一口将一杯水喝了下去。

    水一下肚，他马上意识到了有问题！水里有药！具体什么药他还吃不准，反正绝对不是毒药，毒药他一粘舌头就会知道，可是这种药却是他不知道的，所以他有些迷惑，危险也就在这里。

    按照药物的正常反应，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恰恰他不知道这事什么药，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桑子杰眯起眼睛看着严小青，仿佛能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读出来什么异样的东西，可是他很失望，严小青只是暧昧地看着他，旁边的几个男的也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严队，你觉得他已经进入状态了吗？”严小青身边的中年男子小声问道。

    “嗯，这种迷幻剂屡试不爽，我们在北非的一次行动中用过，在埃及法老的一个地下室，那个阿拉伯王子不是也乖乖就范的吗？陈惠，现在你来问他，先提几个简单的问题！”严小青盯着桑子杰的眼睛说道。

    迷幻剂？桑子杰虽然百毒不侵，但是迷幻剂算不算百毒之一呐？

    那个叫陈惠的国际刑警发话了，“桑子杰，你是哪里人？”

    “巴西。”桑子杰下意识回答道。

    “巴西哪座城市？”陈惠看着桑子杰略显迷离的眼睛问道。

    “巴西利亚，巴西的首都。”桑子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在自己说话，根本不经过他的大脑！老天，迷幻剂，我被催眠了？他恐怖地想到了自己一定是被催眠了。

    “你去暹逻洞干什么？”陈惠接着问道。

    桑子杰伸手拿了一支烟，他在努力调动自己的意志，可是嘴巴还是自己张开了，“我去旅游！”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意志起了作用！他点着了香烟，感觉自己恢复了常态，但是脸上却不能流露出来一丝的得意！桑巴朗大叔曾经教给他一套运气调理的内功，他快速运转起来，将迷幻剂的魔力驱出体外。

    陈惠也愣住了，他看了严小青一眼，严小青点下头，示意他继续。

    “你认识白狐吗？”

    “认识！”桑子杰毫不犹豫就说了出来。

    “怎么认识的？”

    “打猎的时候，白颜色的狐狸就是白狐，黄颜色的就是黄鼠狼了！”桑子杰一脸的平静。

    陈惠差点鼻子都被气歪了！他一拍桌子道：“桑子杰！你给我装！我让你装！来人，给我把他带到刑具室去！”

    严小青叹口气，一下子显得很颓然。桑子杰“哈哈”一笑道：“没招了吧？就剩下动粗了，唉，没想到啊，堂堂的国际刑警组织，竟然做事如此龌龊，比黑涩会还黑！”

    连个武警扑上来，不由分说，将桑子杰面前的隔板打开，一人一边就想把桑子杰拎起来，桑子杰双腿一较劲，联哥哥膀大腰圆的青壮武警愣是被拎动他。

    “撒开手，我自己走！”桑子杰脖子一梗喝道。

    俩小武警顿时感觉到脸上没了面子，一边一个就扭桑子杰的胳膊。桑子杰怒了，叫道：“来劲是吧！你们两个一起上都不是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