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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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和洛天商专攻生物学中的植物学科，也是仿生人专家，对病毒领域较为陌生，最近他们又被调去仿生人监督部门，所以对联盟防疫工作不是很清楚。
东方毓和一直都在关注这种疫病的发展事态，她不断提醒联盟内负责该项目的研究人员提高警惕，督促他们不要松懈，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攻克这种病毒的办法。
联盟防疫组的某些成员一直在向东方毓和提供最新消息，令人担忧的是，防疫工作始终不见进展，病疫发展趋势不容乐观。
到现在为止，这种病毒依然没有被现代科技手段探测到。各种隔离方式都起不到作用，病毒就像幽灵一般，可以传透任何隔离手段侵入人体。
新闻中提醒广大市民戴口罩，无非是为了安稳人心，在抵御病毒感染方面起不到任何效果。
病毒蔓延加速，事态愈发紧急。
东方毓和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疲惫，她想在第一时间奔赴到前线去查找原因，却是有心无力，毕竟她已经退休，不方便再参与联盟里的事。
夏梦猜测道：“我跟天商在病房方面没有研究，不过我猜想，这种病毒会不会动物疫病有关？”
这种症状跟鼠疫患者的症状有些相似，所以夏梦第一时间想到了这种病毒是否是以动物为载体传播的。
东方毓和摇了摇头，“确实有动物感染了这种病毒，不过在动物体内，同样无法提取到病毒样本，所以不排除，也不确认。”
夏梦和洛天商吃惊不已。
东方毓和的意思代表着星际联盟目前只是怀疑该疾病是通过病毒引起，但具体是什么病毒，什么形态，星际联盟均是没有结果。
东方毓和忧心忡忡地说：“病毒范围正在逐渐扩大，速度也越来越快，普通的药物治疗都没有效果。更麻烦的是，病房隔离，防毒面罩类似的各种预防措施也都没有用。联盟的相关人员在做病毒提取和病毒隔离实验时候也被感染了。
夏梦和洛天商猛然间仿佛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范围不断扩大。
速度越来越快。
感染病毒基本意味着死亡。
要是再没有隔离途径！
那就意味着人类正在等死。
就好像一位隐身的死神，拿着镰刀站在人群中肆意挥舞，谁运气不好，谁就会先倒下，避无可避！
洛天商和夏梦眼中同时出现一丝惊愕，这种病毒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很多。
洛衡一时间也震惊无比，原来东方奶奶心里还装着这样危及的事情。洛衡能感受到，东方毓和之前没告诉自己，是不想多一个人承受这种思想上的煎熬。
况且自己还提到过暂时不想去联盟
洛天商和夏梦还意识到，东方毓和一定还知道更多的相关信息，可见她在联盟中的超然地位。
东方毓和对屋子里的人丝毫没有避讳，可见对她们的信任。
洛天商夫妇对此也十分感动和荣幸。
夏梦很严肃地提醒洛衡，无论今晚听到了什么事，都不要对外宣扬。
东方毓和说道：“经过对感染人群的分析对比，体质较好的人感染率要低一点，023，免疫力对这种病毒的作用表现的微乎其微，不过这已经是目前唯一乐观的消息了。”
夏梦和洛天商愁眉不展，免疫力都起不到什么作用，那就是说，这种病毒要远远比癌症更可怕。
洛衡则陷入了沉思，随后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奶奶，不如派我去联盟。”
东方毓和道：“你？”
洛衡点头道：“我对病毒方面有一定研究，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洛衡意识到一场重大危机的到来，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走上真正的战场，发挥自己的实力。还有一点只有他自己内心清楚，除了对这种奇怪的病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之外，向来喜欢挑战高难度任务的他，内心竟然还有一丝丝兴奋。
听到洛衡的想法，洛天商和夏梦大吃一惊。
洛天商大声说道：“胡闹！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就你那点本事，你根本帮不上忙。”
洛衡反驳道：“您别忘了，前段时间我和全球知名的病毒基因研究所专家团队在一起做出研究成果！想必星际联盟的那些病毒基因学专家也没这个本事！”
洛衡说话时铿锵有力，他好像还是人生中第一次后老爸洛天商发生语言上的冲突。
洛天商挑起眉毛道：“你说什么！”
洛衡看见父亲发作，顿时气势弱了一分，他知道父亲那番话并不是在贬低自己的能力，而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可洛衡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拗不过那股劲。
不过，经过刚才那几句气头上的话，洛衡脑子里却好像更清晰了一些，他感觉到自己是正确的，应该坚持这个想法。
夏梦拉了拉洛天商，示意他不要动怒。
洛天商也意识到了失态，对东方毓和说道：“阿姨，抱歉，我”
东方毓和说道：“没关系，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东方毓和自然理解为人父母的感受，无论天大的事情，在他们的心里都不如自己的孩子重要。
洛衡有这样的勇气和志向，东方毓和也很欣慰，但不代表她会因此帮着洛衡劝说他们夫妇。
洛衡低着头，倔强地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会在保护地球，保护人类，不是在说着玩。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相信我自己。”
洛天商呵斥他道：“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觉得你本事大了，老子管不了你！”
洛衡不依不挠道：“以前跟我合作过的那些专家，他们肯定也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洛天商被他气的有些说不出话：“自以为是，联盟都没有办法，那些人能有什么办法，你怎么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以后别再说这种大话，那点本事还差的远，你不是去搞研究，是去找死。”
洛衡知道父亲这么说更多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但有时候如果因为情绪波动影响到思路，思考逻辑也会受到干扰，不管父亲是什么用意，洛衡也是感受到很难受。
洛衡自小便聪明绝顶，很多思路都跟常人不同。很多事情即便做到了，也会有不少人从中挑刺儿，捏造事端，进而惹来很开很多人的抨击和非议。
洛衡通常会坚持自我，懒得争论。
可现在这种非议是从自己最亲的人口中说出来的，洛衡发现自己没办法无视，心中甚至有点刺痛。
洛衡一直低着头，眼睛里却充满了倔强。
“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让奶奶对我进行考核。”
洛天商道：“幼稚，你知道联盟每个部门的人是经过什么样的考核才进去的吗？是那么简单的吗”
洛衡道：“那就让我参加联盟考核。”
洛天商怒声道：“你！”
夏梦赶紧拉住洛天商，让他消消气。
夏梦道：“阿衡，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
洛衡咬着牙，缓缓说道：“你们一直都想让我进联盟，我没进，不是因为我不够资格，是我没有想到进去的理由现在有了，所以我想进去，我还知道，如果我现在不去，那才是真的没资格进去。”
洛天商冷声道：“你懂什么资格，活着才有资格！”
洛衡站起身，低声道：“爸，这种事，如果联盟要您去做，您也一定会去吧？”
洛天商愣了下，脸上阴晴不定，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洛衡红着眼睛道：“有没有资格进联盟，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证明，我有资格做您和妈的儿子。”
说完，洛衡走了出去。
洛天商呆坐在那里，默然无语。
之后，洛天商夫妇跟东方毓和在屋里聊了很久，最后乘车回家。
走之前，洛天商站在蹲着不肯抬头的儿子跟前，只说了句，会考虑一下。
洛天商和夏梦离开的时候，洛衡才悄悄抬起头，那一刻，他发现了父母身影从未有过的黯然，仿佛一下子变老了许多。
东方毓和跟陆旬修通了一会电话，叮嘱最近疫病传播较快，注意出行，尽量感染区。
陆旬修表示自己会注意，也让东方毓和洛衡他们小心一些。
东方毓和来到院外。
洛衡还蹲在那里，一根一根的揪着脚附近的青草，已经被他揪了一大片。
东方毓和不顾湿凉，直接坐在了他身边的草丛上。
寂静无声，只有一滴滴眼泪悄然出现，啪塔啪塔落入草丛中。
洛衡深深埋着头，颤声道：“我让他们伤心了”
东方毓和叹息一声，摸了摸洛衡的脑袋，望向寂寥无声的夜空。
———
海市，靖宝区
天凤山，一座古式别院，院内一处静谧香榭，晚风吹拂，帷幔漫卷。
香榭内，清香袅袅，李玄召正端坐饮茶，身旁有身材婀娜，气宇不俗的玄昭们女弟子侍候。
李玄召此时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和悦，所以侍候的女弟子动作格外小心。
李玄召慢饮一口，将茶杯横在嘴边，眼睛冷视斜前方，手落在案几之上，冷哼一声，捏碎杯壁。
手中端着茶壶，正准备斟茶的女弟子被吓得浑身一抖，茶水从壶中涌出，洒落桌案，溅落在了李玄召的手上。
女弟子霎时间脸色惨白，立刻拿起香巾去为李玄召擦拭。
李玄昭以更快的速度伸手，扼住住了她的喉咙，喉骨应声断裂，女弟子顿时没有了气息，倒伏在桌案上。
李玄召将沾染茶水的手在女子白皙的脸颊和脖颈上随意擦拭了一番。
李玄召皱眉道：“还不现身说话？”
空旷的香榭内这才传来一句空灵而又一丝强压着愤怒的声音，“李门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声音似乎就在李玄召10尺以内。
李玄召道：“如果你早点现身，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站在那儿，也许她不会死。”
隐身于此的人愣了一下，冷声道：“难道李门主不怕隐天组追究？”
李玄召自斟自饮，冷笑道：“那你告诉我，隐天组想怎么个追究法？”
隐身人说道：“遵照隐天法规，故意杀害江湖侠士者，废去武功，逐出江湖！”
李玄昭嘴角扬起，下一刻以端坐姿态快掠至帷幔附近，身上隐隐散发一丝肉眼无法观察到的淡淡金光。
就在他站定的那一瞬间，李玄召面前不到一尺的距离发出一声惊愕声，接着那个位置微微闪过一抹月光涟漪，随后李玄召带起的风吹动帷幔，飘荡了起来。
李玄召声音低沉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来废去我武功啊。”
李玄召面前一丝颤音响起，“你”
李玄召伸出手，向前方抓去，空气中似乎有荡起一下月光涟漪，李玄召手指钳住的地方出现人头形流光晃动。
李玄召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敢窥探我！”
面前传来沙哑的求饶声：“李门主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李玄召冷哼一声，手臂微震，只听香榭木板上噔噔几声，接着帷幔晃动，有人跌落了出去，落在台阶下。
李玄召背过身，负手而立：“刚加入隐天组不久吧。”
帷幔外的隐身人犹豫了片刻，随后应声道：“李门主怎么知道的？”
李玄召不屑道：“隐天组的隐身衣，对云楼境高手根本不起作用，身为隐子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们隐天组办事也并非有多严密。”
帷幔外的“隐子”说道：“像李门主这样的高手，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冒犯的地方，请李门主不要见怪。”
李玄召道：“进来吧。”
李玄召将倒在几案上的女尸踢到，再次端坐在案边，慢慢饮茶。
李玄召道：“说吧，什么事”
隐子道：“送来隐天消息，楚吞吴现在藏身灵墨宫。”
李玄召抿了口茶，轻声嗯了下，又问道：“还有什么事”
隐子道：“传隐天大执事令，提醒李门主在一个月内完成协定任务，否则，隐天组将撤销协约。”
隐天组职位阶层依次为，隐天君c隐天长老c隐天宗主c隐天大执事c隐天执事c隐天辅司c隐组组长，隐子。
可见眼前这位隐子担任隐天组最小职务，负责传话c监视等行动，他口中的隐天大执事负责统筹省级事务。
李玄召道：“告诉你们大执事，李某自会守约，用不着他提醒。”
———
普中区，贝林街，13号。
陆旬修的住处，房子外面的法桐树上，一个黑金色身影正抱着胳膊斜躺着，半眯着眼睛，透过面具看天上的月亮。
那人将手指伸入面具，在嘴里轻轻咬着，发出一声声纠结的叹息，随后用手指将面具向上抬起，露出面部，正是打探消息回来的百里瞬。
东方毓和一直都在关注这种疫病的发展事态，她不断提醒联盟内负责该项目的研究人员提高警惕，督促他们不要松懈，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攻克这种病毒的办法。
联盟防疫组的某些成员一直在向东方毓和提供最新消息，令人担忧的是，防疫工作始终不见进展，病疫发展趋势不容乐观。
到现在为止，这种病毒依然没有被现代科技手段探测到。各种隔离方式都起不到作用，病毒就像幽灵一般，可以传透任何隔离手段侵入人体。
新闻中提醒广大市民戴口罩，无非是为了安稳人心，在抵御病毒感染方面起不到任何效果。
病毒蔓延加速，事态愈发紧急。
东方毓和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疲惫，她想在第一时间奔赴到前线去查找原因，却是有心无力，毕竟她已经退休，不方便再参与联盟里的事。
夏梦猜测道：“我跟天商在病房方面没有研究，不过我猜想，这种病毒会不会动物疫病有关？”
这种症状跟鼠疫患者的症状有些相似，所以夏梦第一时间想到了这种病毒是否是以动物为载体传播的。
东方毓和摇了摇头，“确实有动物感染了这种病毒，不过在动物体内，同样无法提取到病毒样本，所以不排除，也不确认。”
夏梦和洛天商吃惊不已。
东方毓和的意思代表着星际联盟目前只是怀疑该疾病是通过病毒引起，但具体是什么病毒，什么形态，星际联盟均是没有结果。
东方毓和忧心忡忡地说：“病毒范围正在逐渐扩大，速度也越来越快，普通的药物治疗都没有效果。更麻烦的是，病房隔离，防毒面罩类似的各种预防措施也都没有用。联盟的相关人员在做病毒提取和病毒隔离实验时候也被感染了。
夏梦和洛天商猛然间仿佛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范围不断扩大。
速度越来越快。
感染病毒基本意味着死亡。
要是再没有隔离途径！
那就意味着人类正在等死。
就好像一位隐身的死神，拿着镰刀站在人群中肆意挥舞，谁运气不好，谁就会先倒下，避无可避！
洛天商和夏梦眼中同时出现一丝惊愕，这种病毒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很多。
洛衡一时间也震惊无比，原来东方奶奶心里还装着这样危及的事情。洛衡能感受到，东方毓和之前没告诉自己，是不想多一个人承受这种思想上的煎熬。
况且自己还提到过暂时不想去联盟
洛天商和夏梦还意识到，东方毓和一定还知道更多的相关信息，可见她在联盟中的超然地位。
东方毓和对屋子里的人丝毫没有避讳，可见对她们的信任。
洛天商夫妇对此也十分感动和荣幸。
夏梦很严肃地提醒洛衡，无论今晚听到了什么事，都不要对外宣扬。
东方毓和说道：“经过对感染人群的分析对比，体质较好的人感染率要低一点，023，免疫力对这种病毒的作用表现的微乎其微，不过这已经是目前唯一乐观的消息了。”
夏梦和洛天商愁眉不展，免疫力都起不到什么作用，那就是说，这种病毒要远远比癌症更可怕。
洛衡则陷入了沉思，随后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奶奶，不如派我去联盟。”
东方毓和道：“你？”
洛衡点头道：“我对病毒方面有一定研究，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洛衡意识到一场重大危机的到来，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走上真正的战场，发挥自己的实力。还有一点只有他自己内心清楚，除了对这种奇怪的病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之外，向来喜欢挑战高难度任务的他，内心竟然还有一丝丝兴奋。
听到洛衡的想法，洛天商和夏梦大吃一惊。
洛天商大声说道：“胡闹！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就你那点本事，你根本帮不上忙。”
洛衡反驳道：“您别忘了，前段时间我和全球知名的病毒基因研究所专家团队在一起做出研究成果！想必星际联盟的那些病毒基因学专家也没这个本事！”
洛衡说话时铿锵有力，他好像还是人生中第一次后老爸洛天商发生语言上的冲突。
洛天商挑起眉毛道：“你说什么！”
洛衡看见父亲发作，顿时气势弱了一分，他知道父亲那番话并不是在贬低自己的能力，而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可洛衡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拗不过那股劲。
不过，经过刚才那几句气头上的话，洛衡脑子里却好像更清晰了一些，他感觉到自己是正确的，应该坚持这个想法。
夏梦拉了拉洛天商，示意他不要动怒。
洛天商也意识到了失态，对东方毓和说道：“阿姨，抱歉，我”
东方毓和说道：“没关系，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东方毓和自然理解为人父母的感受，无论天大的事情，在他们的心里都不如自己的孩子重要。
洛衡有这样的勇气和志向，东方毓和也很欣慰，但不代表她会因此帮着洛衡劝说他们夫妇。
洛衡低着头，倔强地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会在保护地球，保护人类，不是在说着玩。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相信我自己。”
洛天商呵斥他道：“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觉得你本事大了，老子管不了你！”
洛衡不依不挠道：“以前跟我合作过的那些专家，他们肯定也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洛天商被他气的有些说不出话：“自以为是，联盟都没有办法，那些人能有什么办法，你怎么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以后别再说这种大话，那点本事还差的远，你不是去搞研究，是去找死。”
洛衡知道父亲这么说更多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但有时候如果因为情绪波动影响到思路，思考逻辑也会受到干扰，不管父亲是什么用意，洛衡也是感受到很难受。
洛衡自小便聪明绝顶，很多思路都跟常人不同。很多事情即便做到了，也会有不少人从中挑刺儿，捏造事端，进而惹来很开很多人的抨击和非议。
洛衡通常会坚持自我，懒得争论。
可现在这种非议是从自己最亲的人口中说出来的，洛衡发现自己没办法无视，心中甚至有点刺痛。
洛衡一直低着头，眼睛里却充满了倔强。
“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让奶奶对我进行考核。”
洛天商道：“幼稚，你知道联盟每个部门的人是经过什么样的考核才进去的吗？是那么简单的吗”
洛衡道：“那就让我参加联盟考核。”
洛天商怒声道：“你！”
夏梦赶紧拉住洛天商，让他消消气。
夏梦道：“阿衡，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
洛衡咬着牙，缓缓说道：“你们一直都想让我进联盟，我没进，不是因为我不够资格，是我没有想到进去的理由现在有了，所以我想进去，我还知道，如果我现在不去，那才是真的没资格进去。”
洛天商冷声道：“你懂什么资格，活着才有资格！”
洛衡站起身，低声道：“爸，这种事，如果联盟要您去做，您也一定会去吧？”
洛天商愣了下，脸上阴晴不定，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洛衡红着眼睛道：“有没有资格进联盟，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证明，我有资格做您和妈的儿子。”
说完，洛衡走了出去。
洛天商呆坐在那里，默然无语。
之后，洛天商夫妇跟东方毓和在屋里聊了很久，最后乘车回家。
走之前，洛天商站在蹲着不肯抬头的儿子跟前，只说了句，会考虑一下。
洛天商和夏梦离开的时候，洛衡才悄悄抬起头，那一刻，他发现了父母身影从未有过的黯然，仿佛一下子变老了许多。
东方毓和跟陆旬修通了一会电话，叮嘱最近疫病传播较快，注意出行，尽量感染区。
陆旬修表示自己会注意，也让东方毓和洛衡他们小心一些。
东方毓和来到院外。
洛衡还蹲在那里，一根一根的揪着脚附近的青草，已经被他揪了一大片。
东方毓和不顾湿凉，直接坐在了他身边的草丛上。
寂静无声，只有一滴滴眼泪悄然出现，啪塔啪塔落入草丛中。
洛衡深深埋着头，颤声道：“我让他们伤心了”
东方毓和叹息一声，摸了摸洛衡的脑袋，望向寂寥无声的夜空。
———
海市，靖宝区
天凤山，一座古式别院，院内一处静谧香榭，晚风吹拂，帷幔漫卷。
香榭内，清香袅袅，李玄召正端坐饮茶，身旁有身材婀娜，气宇不俗的玄昭们女弟子侍候。
李玄召此时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和悦，所以侍候的女弟子动作格外小心。
李玄召慢饮一口，将茶杯横在嘴边，眼睛冷视斜前方，手落在案几之上，冷哼一声，捏碎杯壁。
手中端着茶壶，正准备斟茶的女弟子被吓得浑身一抖，茶水从壶中涌出，洒落桌案，溅落在了李玄召的手上。
女弟子霎时间脸色惨白，立刻拿起香巾去为李玄召擦拭。
李玄昭以更快的速度伸手，扼住住了她的喉咙，喉骨应声断裂，女弟子顿时没有了气息，倒伏在桌案上。
李玄召将沾染茶水的手在女子白皙的脸颊和脖颈上随意擦拭了一番。
李玄召皱眉道：“还不现身说话？”
空旷的香榭内这才传来一句空灵而又一丝强压着愤怒的声音，“李门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声音似乎就在李玄召10尺以内。
李玄召道：“如果你早点现身，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站在那儿，也许她不会死。”
隐身于此的人愣了一下，冷声道：“难道李门主不怕隐天组追究？”
李玄召自斟自饮，冷笑道：“那你告诉我，隐天组想怎么个追究法？”
隐身人说道：“遵照隐天法规，故意杀害江湖侠士者，废去武功，逐出江湖！”
李玄昭嘴角扬起，下一刻以端坐姿态快掠至帷幔附近，身上隐隐散发一丝肉眼无法观察到的淡淡金光。
就在他站定的那一瞬间，李玄召面前不到一尺的距离发出一声惊愕声，接着那个位置微微闪过一抹月光涟漪，随后李玄召带起的风吹动帷幔，飘荡了起来。
李玄召声音低沉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来废去我武功啊。”
李玄召面前一丝颤音响起，“你”
李玄召伸出手，向前方抓去，空气中似乎有荡起一下月光涟漪，李玄召手指钳住的地方出现人头形流光晃动。
李玄召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敢窥探我！”
面前传来沙哑的求饶声：“李门主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李玄召冷哼一声，手臂微震，只听香榭木板上噔噔几声，接着帷幔晃动，有人跌落了出去，落在台阶下。
李玄召背过身，负手而立：“刚加入隐天组不久吧。”
帷幔外的隐身人犹豫了片刻，随后应声道：“李门主怎么知道的？”
李玄召不屑道：“隐天组的隐身衣，对云楼境高手根本不起作用，身为隐子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们隐天组办事也并非有多严密。”
帷幔外的“隐子”说道：“像李门主这样的高手，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冒犯的地方，请李门主不要见怪。”
李玄召道：“进来吧。”
李玄召将倒在几案上的女尸踢到，再次端坐在案边，慢慢饮茶。
李玄召道：“说吧，什么事”
隐子道：“送来隐天消息，楚吞吴现在藏身灵墨宫。”
李玄召抿了口茶，轻声嗯了下，又问道：“还有什么事”
隐子道：“传隐天大执事令，提醒李门主在一个月内完成协定任务，否则，隐天组将撤销协约。”
隐天组职位阶层依次为，隐天君c隐天长老c隐天宗主c隐天大执事c隐天执事c隐天辅司c隐组组长，隐子。
可见眼前这位隐子担任隐天组最小职务，负责传话c监视等行动，他口中的隐天大执事负责统筹省级事务。
李玄召道：“告诉你们大执事，李某自会守约，用不着他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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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中区，贝林街，13号。
陆旬修的住处，房子外面的法桐树上，一个黑金色身影正抱着胳膊斜躺着，半眯着眼睛，透过面具看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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