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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半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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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久心下诧异,便盯住他不放,却见那人便冲着自己直直走了过来,他的左腿似有些微瘸,走动的时候他的脑袋不经意地一晃,常久便注意到了他的左耳垂后边有一个比较显眼的豆粒大的红肉瘤,电光石火间,常久心念突转,不觉脱口尖叫,“阙律啜!”

    她的叫声一起,三支袖箭已呼啸而来,事发突然,李将军正走在前,听得常久忽然尖叫,倏地手臂后伸,一把揽住她,就地一滚,堪堪躲过追命三箭。

    李将军如猎豹一般,松开常久,起身时已拔剑在手,阙律啜见偷袭不中,便知再无机会,从楼梯口逃走也已可能。

    转身便向窗户边奔去,他身形也够敏捷,只是身体肥硕了些,没法从窗户里跳出去,只得先挥手砸窗,这当儿,李将军早已欺身而至,长剑寒光凛凛,已横在了他的颈项间!

    这一切,不过是刹那间的事,等众人回过神,看见的便是李将军剑横阙律啜脖子处这一情形。

    酒也没人喝了,拳也没人划了,全都傻愣愣地看着,不明白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

    常久起了身,走至阙律啜身旁,刚想说什么,突然一身酒气一脸精明的商人,摇摇晃晃地凑近来,舌头打着结,对李临淮说,“兄兄弟,误误会了吧?这这位兄兄弟,是小小人呃,雇雇的弓弩手,沿沿途保护小人的。”

    常久知道,李将军一向懒得跟人废话,她伸手挡住那人,不让他再往前靠,抬手一揭,便将阙律啜面上的伪装揭去一多半,露出他的真面目,对那商人说,“看清楚了,这位是李将军,不要见人就胡乱称兄道弟,你配给人家称兄道弟么?再说这位,你雇的什么弓弩手,说出来更是吓死你,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把他雇来的,我只知道,他是从长安的天牢里逃走的犯人!你们也是刚从长安城出来的,前些日子天牢里逃了犯人,各处搜捕想必大家都知道的,搜捕的就是这位,还要不要跟他称兄道弟,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要掉了脑袋都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掉的。”

    在座的一听,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酒都醒了一多半,尤其是那一脸精明的商人,面无人色的都,忙颤颤巍巍冲常久和李将军打拱作揖,“李将军,这位姑娘,小人该死,小人愚蠢,小人是真的真的不知情啊,并不知道这个汉子是天牢里的逃犯,若是知道,打死小人也不敢雇他呀。”

    “狡辩,长安城里大街小巷画影图形,你没有看到?!敢说你不知情?!”

    “小人愚蠢小人糊涂,小人成天利令智昏,只管忙着赚钱贩货了,根本没注意到那些犯人图影。”

    常久挥挥手,“好了,你们走吧,暂时没你们的事了。以后雇人眼睛瞪大点。”

    几个人如遇大赦,连连称是,屁滚尿流地走了。

    “李将军,你放开他,我有话要问他。”

    李临淮命阙律啜将暗藏在身上的袖珍弩箭抛出来,在他左腿腿弯处扫了一脚,阙律啜腿上一疼一麻,黑塔般的肥硕身躯一矮,人已半跪在地,李将军这才撤了剑,坐于一旁。

    这里常久才气愤地问阙律啜,“阙律啜,我当日去牢中看你,已答应你上书天子,放你回朔方,你为什么还要从牢里逃走?是谁帮你从牢里逃出来的?在华阴冷箭偷袭我的,是不是你?”

    阙律啜先是不作声,不时抬起头来,凶狠地目光刀子般戳向常久,后来才粗声粗气地说,“要杀我就痛快点!不要废话!”

    “我不会杀你,阙律啜!我仍然会放你回朔方,去查明你的身份。等你查明一切,再来找我了结你的恩怨。生,清清楚楚,死,明明白白。”

    常久此语一出,不只阙律啜呆住了,李临淮将军亦是一凛,看向常久,“常姑娘切莫草率!这个人放不得!前日骨啜受伤,刺客便是他!”

    常久不理会李将军的话,只是对阙律啜,“只要你对我说了实话,我马上便放你走!”

    阙律啜摇摇头,“我什么也不会说,你杀了我吧,不然我还会来行刺你,为我父王报仇!”

    听阙律啜如此说,常久便知自己当日去牢中看望他,苦口婆心说的一番话全都白费!

    常久焦躁地来回踱步,“这样吧,阙律啜,你只要说出是谁帮你从牢中逃出来的,我立马放你回朔方。”

    阙律啜仍是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常久顿住脚步,“那既然你如此顽固,我只有把你交给李将军了。你要知道,别人帮你只是想利用你,我帮你才是真心帮你。若是这一次,你被李将军再送回长安,打入天牢,不只天子会杀你,便是曾经利用你的人也会杀你!因为,他们既然不择手段放你出来了,便有他们的用意,他们不会再想看见你回去!你可要想好了。”

    “你已经杀了我的父王,我的姆妈,你还要我回朔方干什么?”或许是常久的话起了效,阙律啜再度抬起头来,死死地相住常久,双目血红,像嗜血的狼一般。

    常久冷笑,真想一棍子敲醒阙律啜的榆木疙瘩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阙律啜,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是杀了勺磨,但我并没有动你姆妈,你姆妈已回到你父亲身边,你父亲是一个猎户!而勺磨并不是你的父王,他只是当初把你姆妈从你父亲身边抢走的那个人!”

    “可是我姆妈也已死掉,你要我回朔方去问谁?!”阙律啜血红的眼中竟然含了泪,看上去像殷红的血,甚是可怖。

    “你已经回过朔方?”常久咄咄逼住阙律啜,冷冷问道。

    阙律啜本能地摇头,后来却又点头。

    “阙律啜,你在撒谎,你根本没有回朔方?是不是?!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你姆妈已人死掉的消息?谁告诉的你?”

    阙律啜忽然抱住自己硕大的脑袋,放声哀嚎,“你不要问,再不要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