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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2章 榆钱藏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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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以前她从未想过,今时今日,竟真会发生与书中大致重合的恶劣事件。难道是她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真正地正确过,所以才会有这番下场。

    此问一出,躺定的陈皮禁不住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又注意到她越发严肃的表情,自然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甚至没敢正眼相对。

    可林怀瑾却并不放弃,直接正面搭上他的肩膀,十分坚定,那模样誓必要问明一切。

    心中不安的陈皮不由偷偷地瞥了她一眼,眼角下垂,心下一变,脑海里竟突然闪过许多年前,她曾讲过的那个关于老鼠的故事。

    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那只老鼠的命运最终会如何,因为过街老鼠,总是人人喊打的,就算偶尔得到怜惜,但更多的,还是无缘无故的恨意。

    可他与老鼠完全不同,他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咎由自取的结果,既是如此,便怪不得任何人。沉默不语的他思绪万千飘零,良久后,终于轻轻而忐忑不安地道“对不起,师娘。”

    “怎么”林怀瑾失神地摇了摇头,“难道真如九爷所说”

    她的声音分明有些颤抖,而内心其实一开始就已经生疑,但潜意识里还是不愿相信。

    陈皮可是她眼见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少教诲,虽然书中所说其行为的确令人发指,可真当眼见着,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心中有巨大的失望蔓延,而更多的是痛心。

    “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记得当初,她第一次教会陈皮念的便是这首诗,虽说他这些年没一点长进,可最根本的,总不会全都忘却吧。

    林怀瑾无比的痛心疾首下,又深吸了一口气,只深深地望向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解释,可陈皮依旧静默。

    “我说过的,你什么都不长心不要紧,可是日本人,你怎么能”林怀瑾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了一句,痛惜更甚,心脏竟也顺着怒火突然引来不适,即刻便有晕厥之相,“跪下”

    “师娘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陈皮忽略掉自身的疼痛,翻身而起,可二月红却是直接揽过她的身子,语气明显有了慌张,“大夫呢,快去请”

    “红红我,没事,你让我继续说下去”林怀瑾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空洞的眼神依旧望向长跪的陈皮沉声道“密室里匿藏的细菌,到底是不是你给了日本人”

    陈皮也是焦急得厉害,听此脸色一变,只如坐针毡地点了点头,倒也敢作敢当。而站立许久的解九爷虽略通医术,可急病治标他不敢胡乱下手,也有丝忧心闪过。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且是由他所揭露,若眼前之人有个三长两短,他断是脱不了关系的。

    不过二月红此时没有心思想太多,只见着仍旧立于屋内的伙计,急呼“大夫可来了”

    伙计全都垂手不敢言,好在赶来的王叔及时,见此随之低下头立刻道“二爷,城内瘟疫盛行得厉害,出门不妥,而且佛爷已把全城的大夫聚集到了一起,好像是挨家挨户逐一排查呢。”

    瘟疫神思混乱的林怀瑾经他一提醒,迅速抓住了关键词。原来当时百姓围住红府,不是因为青鳞夔毒的事情,而是瘟疫传播的缘故。

    当时或就有人已经感染,又在百姓大概发现此病有传染性之后,他们便开始怀疑病源的来处,水府于是趁机将事情引到自己身上,不过没能得逞。怒不可遏的二月红脸上阴沉,转头扫了一眼陈皮,“你干的好事”

    前几日他唱戏回府进密室时,就觉得里面的机关不对劲,甚至连东西也似乎有人翻找过,可以为是夫人莽撞进出,便没太在意。后来无意间随口询问了王叔,才知道陈皮竟偷偷摸摸地溜进过书房,不知干了些什么。

    是他太大意,竟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来。

    “你可知如今长沙城内无数的百姓感染病毒,日本人根本就没安过好心”林怀瑾咯了一口黑血,二月红急忙握住她的手,陈皮更是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师娘,你等着我,我去他们那里拿药。”

    说话间他已欲往外跑去。其实,他早就料到了终会有这一天,只是比预料中来得快了一些罢了。之前他就十分清楚,林怀瑾看着康健,其实病情越来越严重。

    这多少年来的病痛又时不时折磨着她,他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记得上次他在厨房帮忙打杂,亲眼目睹她手臂上莫名而来的血痕时,就已心生怀疑。并且她还嘱咐不许声张,就只说是他想多了,那伤势不过因为先前无意撞上了木柜而已。

    可谁都明白,那全是她的谎言。

    因此只要有方法,他都会一试的。

    既然田中惠子说有能让她复原的药,那就算失去一切,他也要得到,哪怕是不正当的交易,又或者抢夺。

    不管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能让林怀瑾平安顺畅,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日本人狡诈,不可相信。”一旁的解九爷终于说了一句。出奇的平静劝告,不过却没能挡住陈皮的脚步,林怀瑾望向他毅然的身影,还欲说些什么,可头昏脑涨,容不下多余的话。

    “木已毁,可道仍在,你是知道的。”

    一阵轻灵的古琴曲悠扬,霎时白衣人从眼前模糊闪过。林怀瑾心道自己又进入了梦境,索性听之任之,闲手闭耳,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凑近了几分,并且仔细地望向面前的那棵巨大的榆钱树。

    它形状似钱而小,色白成串,因其形圆薄如钱币,故而得名。想来是一年的阳春三月,桃花颜色好如马,榆荚新开巧似钱,一簇一簇的紫褐色花蕊争相夺艳,惹得那抹嫩绿更加显眼。

    恍惚之中,似乎身躯逐渐缩小,回到了月牙小的时候,那一撒欢就爬上了高高大树,兴奋地采摘榆钱。

    “小牙,就你我二人食用足矣,用不了太多。”树底下的月竹悠悠地唤了一声,却见那小猴子一般的小人听言迅速从树上飞落点地,宛如一片叶子,不留痕迹。

    月牙从树梢下来之后,细心地用背篓收捡好采摘的新鲜榆钱,拽着师父的袖子,一蹦一跳地朝竹下小屋而去。

    林怀瑾眨了下眼,不知何故,竟突然感知到前几日那场奇妙的梦。月牙悲戚的模样,以及不敢置信的言语,“师父,你何苦为我”

    记得当时的月竹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可那种深意,又岂是平凡之辈能明白。

    可据此而猜测,当年月竹一定曾做出过极大的牺牲。身不由己的林怀瑾眉头紧锁,来不及停顿,已是连着月牙的脚步远行多时。

    这两人之间,除却师徒情深,仿佛又多了点什么其余的意味,而且他们口中的哑谜自己如今还是一知半解。

    这不可名状的感觉混杂在一起的迷迷糊糊,居然有一种物我合一的错乱。

    难道,他们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林怀瑾放下背篓,突然有了些隐约凝聚的思绪,可好巧不巧,却被一句天外的语言所打乱了,“小瑾,你快醒来吧,否则我可把你最喜欢的宝贝都拿走了。”

    影像顿住之间,刚晾晒好榆钱树叶,林怀瑾就被这絮絮叨叨的声音弄醒,她睁眼一望,不出意料,果然苦大仇深的齐铁嘴在旁侧一脸凝重,愁眉不展。

    见他如此,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就说你和老狗家里的大花狗长得很像,这样一看,就更像了。”

    “小瑾,你可终于醒了”自言自语的齐铁嘴没听清她的喃喃,只是十分欢喜,立刻让桃花端了一杯温开水上前。

    刚清醒的人确实比较缺水,林怀瑾咕噜地一干而净,这才四周扫视了一圈。只见屋里正中点着一炷长香,除却燃落的一地香灰,还有他算命的工具错乱放置着。

    这番境况让人摸不着头脑,因此她本想询问之事又重新回到了嘴里,变成了另一句,“陈二爷呢”

    闻言的桃花立时低声回道“二爷一直在这里,前脚刚去祖祠。”齐铁嘴听此撇了撇嘴,“一醒来就找二爷,我可来了很久了。”

    “是吗那红府现在应该没有余粮了吧”林怀瑾听他哀怨之语瞬间笑出了声。

    “看来我真是走错地了。”不满的齐铁嘴哼了一声,“还是回我的香堂去为好,二爷再派人来,也只能推辞了。”

    她晕倒不久过后,张启山派来的大夫只说是体弱,再加上气急攻心,才会晕厥。可二月红心突突不平,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又让伙计请了齐铁嘴前来,只是没想到他的脚步会这么迅速。

    “好了老八。”林怀瑾转了转神色,装得一本正经,“桃花,你快去准备些八爷平日喜欢的,然后让王叔进来回话。”

    “是,夫人。”桃花点头退下,齐铁嘴知她有事处理也不再多话,何况自己刚才为她算的卦还未通透,更没心思再过问其他,于是也顺之离去。

    毕竟那卦象太过奇特,恰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让人捉摸不透。

    世无其人,悬空魂淡。

    好诡异的一句话,还是在他一口气算了三卦,甚至打破了自己的规矩下,才有了的起色。

    因其余两卦皆是无任何显示,第三卦好不容易多了丁点隐秘的提示,却这么深奥艰涩。

    林怀瑾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怔神等待着,不一会儿王叔便进了来。他似乎清楚此次是为问讯何事,连寒暄的话都没说上,就跪拜在地,“夫人,陈皮的事情,我都清楚。”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