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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不可撼动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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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琦对着白悦招了招手,“你说我穿这嫁衣好看不好看?”

    白悦跟个木头似的将眼睛看过去,却没有任何反应。

    洪琦的手不自觉收紧,再放开时,那光滑的锦缎顿时有了褶皱。

    她依旧是笑着的,“我过段时候,就要穿着嫁衣了呢,白悦,你跟在我身边好不好?”

    哪怕,他此刻是个蛊人,哪怕,她要嫁给的人,不是他。

    五个仆役皆低下头去,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有小小的阿莎娜悄悄抬起眸子,看了眼那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蛊人,心想,“这个中原男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洪姑娘作为未来的王后,却依旧对他念念不忘?还有王上,怎么会允许姑娘将一个男人养在身边去?”

    哪怕那个男人是个蛊人,可终究对南疆王后的名声是有损害的呀!

    果然,不过三天之后,烛砚亲自来了这里一趟,他是一个人来的,刚过来时,正碰上洪琦带了仆役们在院子里摆了席面用膳,而落座在洪琦身侧的,却是那个中原男人。

    烛砚面上的笑意抹了些许,他走过去,阻止了仆役们地问好,一掀袍子,坐在了洪琦的另一头。

    洪琦放下来手中的筷子,准备起身向他行礼,烛砚一把拽住她,让她顺势倒进了自己怀里头,脸上的笑意便明显起来。

    几个仆役也不是没有眼力的,轻轻行了礼便又都缓步退下去了。

    洪琦挣扎着,脸上有些红晕,她这是被气的。“烛砚!你干什么!”她从来不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什么高贵的,行礼也只不过是不想让人说她没规矩而已,本来,洪琦在南疆就是不受欢迎的那个。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烛砚胆子这么大,当着众人的面,居然把她拉在怀里!洪琦虽自幼上战场,但是却明白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更何况,白悦还坐在一旁呢!想到这里,洪琦不自觉看过去,白悦依旧是如先前一般的模样,脸色身姿,没有一丝变化。

    烛砚自然注意到了洪琦眼中的失落,心中的火气更甚,他握着洪琦的双手,一手又抬了她的背部,使洪琦不得不与自己面对面着。“琦儿!你马上就是我的王后了!你知不知道?”

    他烛砚好歹是南疆蛊王!怎么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子,天天与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洪琦便冷了脸色,她最不愿听见的话题又来了,她使劲挣脱开了手,连语气也冷了几分,“我自然是晓得的,轮不到你来说这些,你的那些仆役,一天要给我讲千八百遍呢。”

    看着她又坐到了白悦身边甚至连视线也不看自己一眼,烛砚更是火起,“你既然知道,还整天与这个男人在房中腻腻歪歪?你们中原不是有守妇道一说吗?洪琦,你觉得你这是守妇道吗?”

    他这话委实有些严重了,也听得出来确实是很气的。洪琦猛然抬起头来,眸子里多了几分怨恨,“妇道?我怎么不守妇道了?他不是你派人送给我的蛊人吗?既然如此,还有人敢多说一句,只管拖出去打死就好了,反正也都是些碎嘴碎舌的东西,现在不处置,将来只会更严重。”

    烛砚不敢置信的瞧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从洪琦口中听到如此恶毒的话来,这话让他有些怀疑,先前脑海中那个敢爱敢恨,眉目英气的女子,与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烛砚软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琦儿,你总归是要做南疆王后的,南疆虽不似中原那边规矩繁多。但是你毕竟不是南疆女子,底下的人本就不赞成你封王后,若你再被抓了话头,我只怕他们借此来攻击于你。”

    一番话说的苦口婆心,洪琦的脸色却没有一丝好转,她自顾自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放进口中,缓慢的咀嚼着。

    烛砚见她如此,也明白先前自己的话似乎是重了些,让她生气了。可是他总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既然要做南疆的王后,又怎么可以跟着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对于其他任何事情,烛砚都可以做出让步,可唯独这一点上,他第一次与洪琦出现了分歧。“琦儿!我是为你好”

    “够了。”洪琦近乎平静的说了一句。

    烛砚的语气放缓了些许,“我是说”

    “我说够了,你没听见吗?”洪琦放下筷子,黑沉得眼眸钉在烛砚身上。

    说不清楚那眸子里的情绪是什么,但总之,是让烛砚浑身不自在的。他越想越窝囊,明明自己是南疆蛊王,明明眼前的女子即将成为他的王后,可是此刻,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成了蛊人的男人,与自己争执!

    烛砚猛然站起身来,桌子被他的起身掀翻过去,满满一桌菜肴就这么倒在地上,破碎的陶瓷碗碟碎了一地,那锅烛砚派人熬了一个晚上的鸡汤,也跟着碎了去。

    “洪琦!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他想狠狠教训她一次,可是被那双眸子盯着,这颗心又不自觉软了下去,他想,可能自己当真是爱惨了她吧,所以,即使让自己变得窝囊,也不愿意多说她一句。

    洪琦坐在位置上,巍然不动,那些被掀翻的菜汤稀稀落落地沾湿了她的衣摆,她却像没有察觉一般,“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请出去吧。我饿了。”

    烛砚只觉得心头寒意更重,他咬着牙,“洪琦,你当真是个没有心的人。还是说,你的心都给了他?!”他伸手指着白悦,眸子里恨意明显。

    一股子寒风吹过,没有人开口。烛砚一挥袖子,干脆利落转了身,就在快踏出门口的时候,他侧过脸来,“若我再看见他出现在你身边,你知道吧,蛊王要对付一个小小的蛊人,该是多么容易。”

    他既然能让白悦活下去!自然也能让他就这么死去!

    这是身为南疆蛊王,所不能侵犯的尊严!他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爱洪琦,但是却不能以南疆蛊王的尊严,来爱洪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