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想要快些爬起来,结果因为太过紧张,手脚虚软,撑着起来两次,又贴了上去。气的一向端庄大气的徐贤妃狼狈的躺在地上,斥责道,“狗奴才,快起来,本宫要杖毙你!”“是,是,娘娘恕罪,娘娘赎罪。”这宫女在徐贤妃身上挠了好几下之后,才终于在桂嬷嬷的拉扯下站起来。然后两个人又合力将徐贤妃扶了起来,她头上地头冠都歪了。“娘娘恕罪。”宫女吓得连忙上前,替她将头上的冠扶正了(头冠是很大的那种,盘踞了整个头顶。)然后,急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恕罪,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刚刚冒冒失失,没有看到。”“贱婢!老奴撕烂你的嘴!”桂嬷嬷气的要上前打人,“你是哪个宫里的?”“奴婢,奴婢是御膳房的。”她战战兢兢说道。“罢了!”徐贤妃自知现在最重要的是连似月那边的事,于是便说了声算了后便走了。不过,她后背真真是被撞疼了,等连似月的事情解决了后,再好好治治这冒冒失失的丫鬟。带徐贤妃和桂嬷嬷一块走了,吴乔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老妖婆,看我家王妃怎么一步一步治死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可笑——“不对不是砸脚,是砸你那猪脑子。”待人走后,吴乔像是没事人似的,站起来,拍拍手,重新端起托盘,走了。现在该去看看那个傻瓜莲芜了。真是,都把她吴乔当傻瓜,她是暗卫中最聪明的了好不好?这时候,徐贤妃匆匆走了进来,一看到连似月这难受的样子,便心知肚明——这是她让莲芜埋在梦华宫里的那几个大药球起作用了。这是滑胎的征兆啊!只不过,她这个滑胎,比她预计地要来的早一些,她算着该再晚个两天才是。魏汝好快步走了过来,抓住了徐贤妃地手腕,徐贤妃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而连似月一边微闭着眼睛呻吟着,眼睛的余光落在她们地身上,眼角凝着深沉的冷意更加深沉了。徐贤妃快步走了过来,一脸忧心忡忡,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先不要移动,先在此坐一会,桂嬷嬷,去请荣太医过来吧。”连似月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无力地道,“也好,我不敢走动,也走不动。”徐贤妃连忙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垫在连似月的背后,让她靠着宽椅躺着歇一会。听说连似月动了胎气,其余妃嫔都匆匆走进来,连太后不一会也到了。但是,才一会后,连似月又恢复了正常,众人才松了口气。太后吁了口气,道,“可吓坏哀家了,这些日子,你留在梦华宫陪伴良贵妃,想来也是太累了,过了皇帝的寿辰,明日哀家派轿子送你回王府去,好生修养,你母妃这边,你不用忧心,哀家会嘱托太医院好生医治的。”连似月感激地道,“是,多谢太后娘娘。”徐贤妃唇角流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回去更好,在恒亲王府滑的胎,她便可高枕无忧了,谁也怀疑不到宫里来。真是天助也。而这时候,太监冯德贵突然急匆匆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太后娘娘,糟了!放在西殿那明珠,给皇上调理身体之用的明珠被掉了包,不知道被谁偷偷拿走了。”“什么?”太后猛地站了起来,“这是皇帝的重要之物,竟然有人敢掉包!”听到这些,连似月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来了,开始了!众人中有人不禁看向那一向对明珠如痴如狂的五公主,刚才她对那明珠最积极了。感觉到这些目光,五公主忙说道,“我虽爱明珠,但本公主最是盼着父皇的病好了,怎么会拿父皇的明珠,你们不要看我,我没拿,用项上人头担保。”正在这时候,魏国公已经和姜克己一起领着数名侍卫走了进来。“太后娘娘,皇上命微臣一定要找回这颗明珠。”魏国公上前,对太后请示道。“找,一定要找回来!竟有人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查出来,哀家要他碎尸万段!”太后脸色十分难看,一掌拍在椅子上。“是,微臣遵命!”魏国公说着,转身看向众人,道,“各位娘娘,各位公主,得罪了,为了保证如此重要的明珠不被人夺走,要搜各位的身。”说着,又转向太后,道,“太后娘娘,姜统领等都是男子,多有不便,可否请您身边的嬷嬷们来做这件事。”“太后,祖父,我也要搜,这明珠是咱们魏家对皇上的一片心意,我定要抓住那人,逼她将明珠交出来。”魏汝好站了出来,说道。“准了。”太后点头。于是,所有的娘娘和公主们都站了起来。在魏汝好地监视下,文嬷嬷等人跪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搜着主子们的身。“我刚刚送了几位妹妹和公主荷包,荷包里也看一看吧。”徐贤妃适时说道。“是。”嬷嬷们继续搜身。终于搜到连似月面前的时候,魏汝好让嬷嬷起来,说道,“恒亲王妃方才身子有些不适,奴才的手脚重,我来搜吧。”当魏汝好准备搜连似月的身时,魏国公和徐贤妃的眼中不觉露出一丝隐隐的期待。连似月,这只是你的第一个劫难。很快,你就会因为偷盗明珠给良贵妃那个贱人治病而被皇上打入天牢。“得罪了,王妃。”魏汝好脸上带着笑意,先草草地搜了连似月身上其他地方。接着,最后捏住了她的荷包,她甚至忍不住唇角的窃喜,道,“我要打开荷包了。”“好,请便。”连似月淡淡地说道。魏汝好的手不禁一颤,连似月这声音,怎么突然让她心里瘆得慌。她伸手,将里面一个圆圆的东西拿了出来,说道,“在”但是,当她将珠子拿住来的时候,却猛然间变了脸色!正等着好戏地徐贤妃和魏国公也猛地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是计划中放进连似月荷包里面的那颗明珠!——魏汝好一脸错愕,拿着手里的褐色圆球发怔,嘴里喃喃地道,“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啊。”魏国公今日特意提示皇上要将明珠放到西殿来,便是陷害连似月的开始,怎么,怎么会这样?连似月看魏汝好这神态,心里不觉好笑,但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来,“郡主,你怎么了?我袋子里没有明珠啊,怎么会不可能?你看,这不是明珠,你怎么了?”魏汝好脸色有些发白,她好像不死心似的,又将荷包全部倒过来检查了一遍——空空如也。“郡主,检查好了吗?”连似月问道,语气已经不知不觉生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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