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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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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其实她此次目的不是这样的,都想了一个时辰了,等他一回来,就献身于他,就算这辈子无法在一起,她也希望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可真到了眼下,竟这般胆怯,没和月月相熟前,碰到这种事,她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到就去做。

    但如今,她不敢,有些后果非她一人能承担,或许东窗事发,月月可以像救雪歌一样保住她,但名声呢?

    “你若想,随时都可以看,好了,夜色已深,我送你回去歇息。”伸手向一条经过清扫的小道。

    穆涟依犹豫了下,点点头,一路上都在祈祷,能不能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天荒地老,没有尽头,明天,我们将再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私会了。

    “进去吧!”

    这么快吗?涟依攥了攥拳头,转身继续笑:“你先走。”

    白嵩愣了一瞬,总觉得今天的莲儿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只得原路返回,不会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吧?看来是时候和父亲母亲道明实情了,就明天,让二老帮忙前去提亲,一直拖下去对她名誉也不好,呵呵,这次真的要成亲了,母亲一定会很高兴吧?莲儿心善仁孝,会帮他好好孝顺父母的。

    湘儿也会开心的,她终于要有大嫂了。

    烛火通明,一脸麻点的女孩儿位于桌后咬着笔杆苦思冥想,写什么呢?若不说明的话,依白嵩的脾气,肯定会带人到处寻她,就写缘分已尽?不行,他娘都过来了,老太太最爱干的事就是给孩子牵红线,被人抢占先机咋办?她一定有办法摆脱墨千寒的,啊呀呀,用力抓抓头发,忽地眼前一亮。

    对啊,她大脑是不精明,可身边姐妹众多,一个比一个有脑子,对,找她们去,嘿嘿,这么久不见,一定想死她了吧?

    “站住,你是谁?此乃帝后娘娘寝宫,闲杂人不得入内。”雾雾嫌恶地将眼睛从那一张丑陋的脸上移开。

    哟呵,半年不见,雾雾丫头气势见长嘛,穆涟依清清嗓子,讨好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倦鸟归巢了。”

    雾雾迟疑地再次打量了她一下:“你等着!”

    “月月,你这也太冲动了,不会是要玩真的吧?你知不知道一旦帝君休了你,我们就再也无法在一起了。”

    “而且一国王后,不是说休就能休的,很麻烦,要先经过很多大臣同意,继而废后,至于休应该不可能,只会打入冷宫,你所畅想的自由没那么容易。”

    “对,就跟我一样,哪怕他已经休了我,可既然嫁给了他,就算成了宫女,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也不觉得大伙能和你救我一样,允你个宫女身份,月月,咱别胡闹了好吗?”程雪歌撅嘴摇着姐妹的手臂撒娇,好端端的,怎么跑去跟帝君要休书了?还是先斩后奏。

    就算对帝君再不满,也不能拿休书来威胁,这太任性了。

    祝思云表示心真的好累啊,尼玛,真那么麻烦吗?也是哦,父亲那关估计就过不了,还是现代好,民政局一人领一本离婚证书,用不着别人同意,哎,可怜她都没和墨千寒结过婚:“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哪里不适合?你别说你不喜欢他,鬼都不信。”落玉娇难得拉长脸,心中愤愤不平,一为好友,二为墨千寒,陛下太过分了,月月为了她起早贪黑往御书房跑,忧国忧民,怎么一来就惹好友不开心?月月也是,估计只是被说了几句,就闹着要休书,夫妻之间谁还没个磕磕碰碰?

    白洪毅和伯母还分房几百年呢,晚膳那会,不又如胶似漆亲自给伯母倒酒了么?

    程雪歌见劝不听,干脆追问缘由:“帝君又说你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是我早就想跟他分了,哎呀你们都别管,总之这事没得商量。”

    “白月湘,咱吵架归吵架,别太过分啊。”落玉娇怒喝。

    祝思云冷笑:“你们不是我,又哪里知道我的难处?”

    “什么难处?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你别想睡觉。”落玉娇转开脸,不想看她,但态度很明确。

    什么难处?这叫她怎么说?无法跟人共侍一夫?偏偏阿娇如今又是墨千寒的帝妃,闹不好,阿娇该误会她是在逼墨千寒休了她呢,她没想逼任何人,只想遵循自己的心意:“我跟你们说不清楚,可能是分别太久,再看到他,已经没那种感觉了,我我已经决定和纳兰流川在一起了。”

    “哈哈!”落玉娇鄙夷地指着她唾弃:“这才是主要原因吧?怪不得你俩关系越来越好,不就是救了你一命吗?若当时陛下在,他也能做到,月月,下任何决定前,请先考虑下后果,莫说你根本不可能再嫁人,就是能,那个人也绝不会是纳兰流川,他是咱们云蟒国最大的敌人。”

    “是啊,月月,你想背叛我们?”雪歌傻了,怎么会这样?

    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管以后我和纳兰流川如何,但现在跟墨千寒,也是绝对不可能。”

    “娘娘,外面有个婢女说要见您,还让传话,倦鸟归巢了!”

    这时,雾雾进屋通禀。

    倦鸟归巢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很快想到了同一种可能,立马各就各位,摆出一副审判态度:“传!”

    好你个穆涟依,看今天她们怎么收拾她。

    果然,待女孩儿进来后,也没下跪,而是用着大伙熟悉的嚣张姿态打招呼,三人却并不买账,一个个,笑得那叫一个阴阳怪气,而关于刚才‘休书’问题,也被暂时抛之脑后。

    穆涟依没等到大家热情拥抱,捏捏喉咙,点点头:“说吧,想怎么整我?”过去一脚踩在空余的凳子上,一副破罐破摔。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穆涟依,不觉得该先解释解释吗?”祝思云边端详着女人那傲慢态度边邪恶勾唇。

    “白嵩受伤,我们的担心不比你少,但你不辞而别,是怕我们不同意你前来?知不知道若非你表哥及时找来个人冒名顶替,会是什么后果?”程雪歌也同仇敌忾的眯起眼睛。

    穆涟依自知理亏,不敢狡辩,放下脚,乖乖坐好:“对不起!”

    落玉娇走过去将她双手拉住,柔声责备:“你要来找白嵩,我们会帮你的,更会学你表哥一样,安排好后路,你知道吗?那个人是元风华,如今已经暴露了,不久前大伙还在想,如果你没在军营该怎么办?毕竟知道真相的人数不胜数,涟依啊,你这是陷你家人于不义知道吗?”

    “嗯,我知道,此事到了这边我就已经在深刻反省了,是我不好,不该不跟你们商量就擅自跑来,这种事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谢谢你们的担心。”看在她们处处都在为她着想的份上,今天无论怎么骂,她都不还嘴。

    见其认错态度诚恳,大伙也不好意思再折腾,祝思云嫌弃地伸手戳戳那脸上的麻点:“你这什么打扮?我哥能看得上才怪,说说看,是不是白来了?”末了还摆出一副幸灾乐祸。

    穆涟依闻言垂头,嘴边荡漾着羞怯:“他才不会以貌取人,只要是我,不管长什么模样,都不会嫌弃,如果我不是墨千寒的夫人,我想我俩很快就能成婚,可惜”说到此,眸光黯下,摇摇头,取出纸笔:“先不说这些,趁夜我会去和元风华调换回来,但我总不能无辜消失吧?他会着急的,你们说说,我该留怎样的书信给他?”

    程雪歌唏嘘,与姐妹们暧昧地眼神交汇,看来她在军营过得不错嘛,居然都会害羞了。

    “咳咳,对,事急从权,先解决涟依这事,你就写家中有事,先离开一段时日。”某女摸着下巴道出主意。

    “那是多久?总要有个期限吧?而且我不确定多久才能有资格与他谈婚论嫁。”

    “你个死脑筋,管他多久,人不是就在眼前吗?一旦他预备要去找你时,立马化妆过去和他见面,后告诉他事还没处理完不就行了?”傻瓜,遇事都不知道变通。

    穆涟依幡然醒悟,怎么忘了她还是会天天见到他的?欣喜地开始书写:“既然你们都赞同我当时来军营,那么帝君那里,都得帮着我摆脱这层身份,有你们在,我一万个放心,推辞这种虚伪的做法,我想你们是干不出来的,走了!”写好一段话,狡猾地在姐妹们肩膀上挨个拍拍,后拿着信笺兴高采烈离开了。

    留下三人无言以对,她这是赖上她们了。

    程雪歌揉揉眉心,事情咋变得越来越糟糕?这里月月的事都还没说通,又来个想离开陛下的穆涟依,仔细想想,帝君不是一般的可怜,身边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肯为他留到最后,哦不,还有阿娇,但阿娇也不是真心爱慕吧?否则干嘛一心想撮合他与月月?真那么爱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呢。

    柳芯蝶月月说她和大熊有猫腻,啧啧啧,或许真和他情潮迟迟不来有关,不然这会儿全都有个孩儿系着,谁还舍得轻易离去?

    比不得帝宫御书房,简易书房内,墨千寒耳朵一动,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批阅折子:“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谁来了?云曳和暗处的影卫们顿时警醒,并非他们大意,那些内力达到顶层的人若想避开他们的眼睛,还是轻而易举的。

    半响不见来人现身,墨千寒便继续头也不抬的说:“全部退下!”

    “是!”

    原本空荡荡的书房,竟然从各处走出了二十多黑衣劲装暗卫。

    自然也包括云曳。

    等空间里只剩下墨千寒时,一抹白影才从梁上跃下,环胸旁若无人地来到书桌前,‘扣扣’,傲慢敲击桌面:“少废话,一万两黄金拿来。”

    “哦?为何?”墨千寒放下笔,仰头看向对方,因是元风华有少许愠怒,胆子不小嘛,竟敢闯入他的军营。

    “呵,看来你还真不知情,墨千寒啊墨千寒,有时候你家王后可比你有威信。”那些随行的人明显把白月湘的话当作圣旨,见其不解,笑得更邪肆了:“不知道吧?偷袭王后的人与当初埋伏你那帮,属同一拨,你说若非我与纳兰流川,你还能见着你心爱的王后吗?”

    精美华容刹那铁青,但没表露出任何怒意,身躯慵懒靠后,定定对视:“你说纳兰流川?”

    “没错,要不就单凭我能抵挡得住?自己逃命倒是轻而易举,若保住这么些人,难呐!”饶有兴致跃上人家用来处理公务的桌子,翘着二郎腿,拿起一些书籍假意翻看,等不到回应,心想这老小子够沉得住气的,投降道:“纳兰流川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私闯他军营,一路追踪半月,是个一千来岁的小少年,估计是逃无可逃,自己给了自己一刀,倒你家王后跟前了。”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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