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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把功夫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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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这么不如他墨千寒?”甚至连考虑一下都不肯?男性自尊受到打击吧,见她这么决断,花无叶觉得心里很不舒畅。

    “这跟他没关系,就算没有他也一样等等,你不会杀我吧?”双手护住胸口后退两步,一脸戒备。

    我要杀你,早杀了,又何必潜入紫宸宫放下一道保命符?否则如今进冷宫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可这话花无叶未说出口,因为若时机到了,她还不肯考虑他的提议,也只能下杀手,万一哪天和别的男人交合了,他不想自己的命运跟着被打乱,点头妥协:“这自是不可能,不过劝你一句,离墨千寒远一点,任何亲近你的男人,除我以外,都只会给你带来灾难!”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微臣唐突之举,还望帝后莫要怪罪。”

    “呵呵,不会的!”本来还想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人,来云蟒有何目的,那些炸药是怎么回事的,不过看来这些是问不出口了,没看人家深陷天命之说吗?估计已经对她起了杀心,此刻不动手,估计有其余原因,要说他喜欢她,啧啧,看不出来,哪怕一丝丝都没有,从头到尾公事公办。

    既已起了杀心,若再试图去质问他不会回答的问题,遭到疑心,那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暂且虚与委蛇的相处着呗,秘密这种东西,迟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被送回寝殿后,天已大亮,三个丫头正为找她而失了方寸,冲外面喊道:“我在这里。”后无力躺平床中,花无叶说,他不可能不娶妻,这倒是出乎意料,还当他会一辈子都不近女色呢。

    天命,对于他的话,大半是信的,因为关于前世之事,他说得丝毫不差,小时候遇到的算命老头儿,也说她生不逢时。

    看来会穿越不是毫无原因,这里才是她的归属,可要她和花无叶结婚,怎么可能?都不熟悉,他也不喜欢她,那某天自己和哪个男人啪啪啪了,会不会真如他所说比在现代更恐怖?太玄乎了,该死的,管那么多作甚?我命由我不由天,实在斗不过上天,就想其他法子破解便是了。

    “您去哪里了,吓死奴婢了,今日不必早起,奴婢已经派人去跟各位娘娘说明情况,您有伤,需要静养。”雾雾一边埋怨一边给她将被子盖好。

    祝思云笑着拍拍小丫头脸蛋:“以后不会了。”雾雾对其余人冷情,可对她是真的很贴心,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驾驾”

    “哒哒哒!”

    仅有丈宽的林间官道上,十多名身着铠甲男人策马加鞭,凡过之处,鸟飞兽藏,一道道驰骋身影很是威风凌厉,看得远处务农的百姓舍不得移开眼。

    特别是其中一位年纪轻轻,丰神俊朗的青年最为显眼。

    “父亲,已经连续两天两夜了,当真不稍作停留,歇息歇息吗?”青年单手持着缰绳大声询问前方老人。

    头盔上红缨翻飞,腰胯长刀,矍铄老眼如鹰隼般盯着前方冷笑大喝:“怎么?离开军营三百年而已,你便两天就吃不消了?”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反而还加快了马鞭拍打。

    那模样,就像一头凶恶困兽终于挣脱牢笼,回归到大森林一般,不跑个够,是别想停了。

    白嵩无奈的和后方诸位将士相视一笑,又道:“儿子年轻力壮,自是吃得消,就怕您这把老骨头受不住。”

    “屁话,本帅再过三千年,依然雄姿勃勃,少废话,我们多到达一日,争取的时间便多上一天,万一陛下留不住纳兰王,到时得用一条血河做代价。”转头瞪了晚辈一眼,继续说:“说不定里面就有你!”

    “行行行,您老身子骨儿没问题,我们就继续吧,驾!”长臂一挥。‘啪’的一声抽打在马儿身上,哎,他这个老父亲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青出于蓝胜于蓝?总是小瞧那些他眼中的小辈,不止一次跟他说墨千寒和诸国君王乃乳臭未干的奶娃娃,陛下都答应会留住纳兰流川,就一定可以做到。

    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他也不配为人君主。

    “哈哈哈驾!”十多位随着白老爷子隐世太久的将军们个个开怀大笑,马上就要重返沙场刀枪无眼?不,他们不怕殉职殉国,就怕默默无名的死去,还要背负劳什子谋逆罪名,死了也无颜到泉下面对列祖列宗,因此个个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来自十多人的爽朗笑声回荡山间,倒是一篇豪迈乐章。

    云蟒国人又哪知太平日子即将被打破?帝宫中更不知暴风雨已经临门,依旧如往常平静。

    玄尚国,苏紫国,甚至乌阳国同样没料到墨千寒已经决定掀起狂风浪潮,除了纳兰流川正在御花园明夜亭内和墨千寒棋盘对弈外,陈王则对云蟒帝都紫阳城流连忘返,一家家花楼应接不暇,美人歌姬个个风情万种,就是夜夜留宿,也不知多少年头才能尽兴,至于乌阳国的落玉书嘛,自己国家边境时常给人骚扰,哪有心思流连花街?

    早早就一路停停走走往乌阳国去了。

    “这个陈王,我要是他,有那么个美后在,岂还会贪恋其余莺莺燕燕?”

    某个花楼前,乔装富商的程永风和胡斐等几个同等打扮的文武官员皆是一脸鄙夷,胡斐摸着胡须摇头道:“家花再美,始终忘不掉野花芬芳,也多亏他的美后大度贤德,竟不阻拦,这对咱们来说,再好不过?”

    程永风点头:“是啊,他若不说走,纳兰流川也不会介意多待上一段时日。”

    “恐怕他永远也想不到这里面的姑娘个个名门闺秀。”又一官员边说边叹息,因为里面还有他的宝贝闺女,自小数十位名师教导,就盼成人后嫁个好人家,呵呵,学的那些倒是终于派上用场,却是给人白白糟蹋,怎能不心痛?

    “苦了我家妹子了。”

    “哎,谁说不是呢?平素对登徒浪子嫉恶如仇,听闻关系国家安慰,家姐二话不说,脱去素衣,一身胭脂,回头我一定给她寻个好人家。”

    程永风看看他们,惋惜道:“巾帼女英,值得咱们敬佩,你们放心,等陈王一走,但凡失身于他们的,今后看重哪家公子才俊,谁敢嫌弃,本官定要他尝尝阉割之苦。”心里则想,幸好他家雪歌进宫了,否则身为丞相,不以身作则,怎能服众?

    陛下就一句话,想尽一切办法拖住陈王二十日,除了美人计,他想不到别的办法,陈王好色,天下皆知,但苏紫国后宫什么美人没有?身为一个君王,普通烟花女子留个三两日也罢,二十天,怎么可能?

    四百多名大家闺秀,或甘愿为国牺牲,或迫不得已的,总算是一个接一个的送进去了,就这还远远不够,秘密发榜至各州县,但凡才情出众,容貌绝佳的,都尽快送达,能给白老元帅多拖一天,是一天,这么多好闺女赔上贞洁,希望白洪毅能说到做到,否则无颜面对天下百姓。

    “这倒不必,只望若到时发生冲突,丞相能前去作证就可。”

    “是啊,程帝妃如今洗清了冤情,也还了丞相大人的一世英名,仕途之路,可谓无往不利,今后还得要仰仗大人多多招抚。”

    “说起这事我就恨不得把云石青抓来暴打一顿,生的什么女儿?险些害死贵千金,您不弄他就算了,还说什么过几日请他喝酒,大人,您这唱的究竟是哪出?”

    程永风笑着摇摇食指:“不可说不可说,总之都别去找他麻烦。”无奈垂眸,以为他不想把云家赶尽杀绝吗?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居然险些命丧黄泉,还是秽乱宫闱之罪,可帝后派人传话,要他别问缘由,不可伤云家分毫,还得日后请他吃顿酒,告诫众人不能因云栖梧而重伤他。

    虽说不大舒服,可雪歌现今能活着,又沉冤得雪,都是她的功劳,不得不听啊:“多亏了帝后娘娘,否则!”那后果,不敢想象。

    胡斐挑眉:“果然和以前是判若两人,越来越有帝后魄力了,就是也愈加难以揣测,您可知她那日见我给落帝妃和穆夫人论功行赏时说了什么?说要价值近一千五百金珠的宝贝,第一次听闻这样行赏。”

    “古灵精怪!”程永风如此评价。

    特意用心装饰了一番的花楼内,真真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就是连个行走婢女都能出口成章,对于其他客人皆是尽心尽力,不过一到房中,自会拿出对方家谱加以警告,身子非玄尚国和苏紫国人不给亵玩,个个施展浑身解数将那陈王取悦得浑然忘我,只想死在这温柔乡。

    “爷,您可真是博学多才,小女子甘拜下风。”

    “爷,您是奴家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了,姐妹快瞧他的身子,真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爷,奴家已经很用心了,可与您的墨宝一比,还是差强人意,奴家不依,您快指点一二”

    而明夜亭这厢,墨千寒千百年来难得的说了句恭维话:“都说纳兰兄能文善武,十全十美,今日想来,并非空穴来风,还记得百年前一弈,寒能险胜,如今恐是难了。”

    夜幕已渐渐降临,周围却因无数宫灯照明,整个明夜湖形同白昼,煞有一番意境。

    纳兰流川别有深意的睨了对面一眼,后举着一颗旗子抚摸下颚,墨千寒是在夸他吗?又仰头看看穹天,没下红雨呢,不过说起来当初败给他后,的确着重练习了数十年,摇摇头:“不过是墨兄忙于国事,近百年少有接触棋盘而已,这东西,只要头脑足够精明,多来几次,也就熟能生手了。”

    “哦?”墨千寒眉头一挑,不似对方总笑不离口,哪怕难得夸人,也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冷清模样:“若纳兰兄这般说,吾便受了你着舍命陪君子,不出十日,定叫你心服口服!”末了倾身开始亲自将黑白棋子分类,想到什么,向旁边候着的云曳道:“你来,吾舒展舒展筋骨!”

    “奴才遵旨!”云曳赶紧躬身过去分类。

    墨千寒起身抖抖黑袍,来到凉亭边沿叉腰,闭目仰头,扭转脖颈。

    站在两步外的云三齐琢磨了半天,想着地方不小,帝君是有意还是无意,专门来他这块儿?明明另一处风景更胜,不会是有话说交代吧?斜睨了眼正垂头品酒的纳兰流川,悄悄向男人靠近。

    “留了人,就把表面功夫做足。”边说边故意抬手向树梢一对夜莺打去气流。

    “噗噗噗!”

    夜莺受惊,扑闪着翅膀飞远,也阻止了私语外泄。

    云三齐攥攥手,暗暗想着对方说的是哪回事,苏丹,对了,一定是说苏丹那事,陛下不提醒,这事大伙还真给忘了,没有急着离开,待二人再次对弈时才转身奔往紫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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