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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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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千寒容不下他莫离教,难道接管云蟒国后的纳兰流川就容得下?真当他长着张小儿脸,也有颗小儿心了?

    “呵呵!”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纳兰流川无所谓地举杯:“愿与君并肩一战!”

    就这样,亭台楼阁,古木参天,月黑风高,两道黑影运着超高轻功躲过帝宫千万耳目,如入无人之境,堂而皇之闯进了无尘殿,也不是真的如此顺利,中途险些被发觉,以墨千寒的警觉性,哪怕相隔甚远,只要大声呼叫,都会第一时间赶来,这时候就得靠纳兰流川的摄魂术了,好几拨神佑军此刻还处于痴呆中呢。

    元风华负责将那些人扔进暗处,合作相当愉快。

    “据我观察,里面就一位妇人!”元风华双手叉腰,用下巴指指前面宫殿。

    纳兰流川环胸玩味点头:“还是个罕见高手,看来画中女子当真这般重要。”眸光一黯,这家伙,倒是多情,曾一度怀疑情潮迟迟未到是假,为心中挚爱守节才是真,哪知会跑出个白月湘深得其宠爱,墨千寒啊墨千寒,你小子用情不专哦!

    元风华噗哧一笑,出言揶揄:“你还没听说吧?数日前,他与白月湘已行夫妻之礼,完全出乎意料,什么痴情种,面对美色,还不是俗人一个?你说也怪,那画中人我派出大半人力,几百年来,也没幸一睹芳容。”摸摸下巴,眯起眼,垂涎毫不掩饰的表露,哎,都怪传言天花乱坠,什么仙女下凡,世间男子瞧上一眼就会神魂颠倒,一心只为她而郁郁寡欢。

    “一旦找到人,真美得不可方物,本座绝不像墨千寒这痴儿一样,非强拉入莫离教许个教主夫人,你是不是与我有同样嗯?你怎么了?”这才注意到身边人似乎沉默许久,偏头一看,夸张打趣:“你不是吧?向来稳重内敛闻名的纳兰王危机重重时,也会出神?”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愕然?

    纳兰流川脸上哪还有来时的兴味盎然?也不知对方哪句话戳进心坎,手中合并折扇已现裂痕,昏暗光束照耀,俊似神祗的白玉脸庞呈僵化状,听到元风华的讥诮,恍然回神,唇角上扬,笑意不明:“我是在想里面那人要如何对付?”

    原来如此,也没多做考量,元风华转身,瞅着无尘殿来回踱步,墨千寒因多日罢朝,政务堆积一块儿,不得不彻夜不休的处理,而御书房只相隔一条宽河,交起手来,难保不会惊动,这可不是闹着玩,与纳兰流川未带一兵一卒,墨千寒则有近万的守卫,这等瓮中捉鳖的好机会,那小子能放过才怪。

    真给挫骨扬灰在此,天下谁又能知晓?

    做梦都想铲除他俩吧?

    而元风华没看到,在他转身之际,后面阴影中的男人脸色森冷如夜间索命魍魉,一双褐瞳瞪如铜铃,隐隐还泛着一抹雾气,双拳不住收紧力度,将一柄折扇硬生生摧毁,渐渐的,表情近乎狰狞,透着滔天愤怒,白月湘,一边唇角掀起,既邪魅又残忍。

    院里修剪花草的情姨鼻子深嗅,扭头四下张望,茫然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好似闻到了一股奇香,风声鹤唳,难以捕捉,察觉无果后,继续忙碌花草中,直到手中铁剪越发沉重才知身子虚弱得厉害,脸色一变,倏然抬头,来不及呵斥,后背长眼一般,反手打去。

    “唔!”运出的大半功力却发现扑了空,根本无人靠近,整个院子依然她独自一人,怎么会这样?刚刚袭来的掌风那般明显,再次瞪大眼抬手接来左侧的袭击,还是落空,周遭也无可疑气息,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出现幻觉?抬手紧紧抱住愈加肿胀的头颅闷哼。

    好痛,都说年纪一长,便病痛缠绵,是有多年未让太医诊脉了。

    远处某棵巨木上,黑衣男人迎风而立,不曾蒙面,除了纳兰流川又是谁?或许是刚才气焰未消,手中长笛吹得越发迅猛,一道道无形波纹直逼院中抱头打转的老妇人,神奇的是,口型用尽全力,居然没发出丝毫声响。

    细长眸子锐利如刀,也不知将那妇人当作了谁,尽情折磨。

    欲要出手一举拿下的元风华站在门口不断向树上打眼色,示意对方可以收手了,他们是来偷画,不是杀人,倒不是真把人弄死了怕墨千寒大肆寻仇,一幅画不比这老婆子命重要?可他做事,向来明确,超出范围的事绝不涉及,否则将得不偿失。

    可纳兰流川明显不愿搭理他,再这么下去,那婆子不死即疯。

    神魂曲,内力不到他们这个境界,一瞬叫人血脉涌胀,眨眼可令普通人血管尽数爆裂,高手痛不欲生。

    “嗯哼”随着剧痛和眩晕加重,知道这是着了道了,可想喊,已力不从心,扶着额头缓缓瘫倒,不知名的攻击还在继续,蜷缩起身子无力望向葱郁大树,在那里吧?是谁?居然可以躲过神佑军跑这里来撒野,而且为什么要杀她?莫非是乌阳国那位派来的?他发现什么了吗?

    不可能的,但此人谁也不找,偏偏来找她,就不得不这么怀疑了。

    哼,发现了又如何?终是不敢声张,后果是鱼死,网依旧安然无恙。

    就在喉头出现腥甜时,肆虐方才结束,眸子一闭,彻底昏死。

    “你搞什么?我们不是来取命的,疯了吗?”

    这厢,元风华正紧紧抓着纳兰流川的手腕,这家伙今天很不对劲,莫不是故意跟墨千寒设了个圈套让他钻吧?不会的,虽说他与纳兰流川也不对付,却远不及与墨千寒的深仇大恨,墨千寒之所以给人耻笑几百年,都是此人所为,来时还试图拉拢他呢,那是为什么导致他失控?

    纳兰流川则一副不以为然,笑着将龙盘凤绕的摄魂翠笛收好:“这理应是那人之乳母。”情姨,当年的岚情美人,风靡整个乌阳国,主子仙逝,竟被匆匆岁月折磨得这般苍老,操碎了心吧?

    “那你也该按计划行事,算了,你进去取画,我这里守着。”秉着此地不宜久留,元风华摆手催促。

    就说吧,这俩人,从来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连人家乳母都不放过,好在拦阻及时,否则血腥味起,明年今日很可能成为他的忌日。

    纳兰流川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多说,点头向殿内纵身飞去,进到密室前,简略打量了下,便心下清明的走到一个书架前,抬手轻轻拍下厚厚书籍。

    ‘轰隆隆!’

    石门被机关左右,一点点上升。

    不等石门停顿,男人弯腰悠闲进屋,对于墙上画卷只匆匆一撇,犀利视线在屋里来回游荡,瞧着屋中摆设,与对云蟒国来说别出心裁的雕刻花式,指尖划过桌上花纹,忍俊不禁:“果然如此,墨千寒,你以为你还能藏多久?”发现了什么顺应心意的秘密一样,心情突然好转,可谓合不拢嘴。

    一道布谷鸟声传来,眉梢动动,收起玩味,大手一挥,巨大画卷随风而落,再将手势一转,受到吸力一般,画卷稀稀落落飞奔向男人,随意接住,垂眸打量,看到是个幼嫩少女时,立即掩唇低咳,满目惊异,他如此珍惜的居然是个不对,观画的质地,可有着不少年头。

    呵呵,不是一般的痴情呢。

    鄙夷冷哼,粗鲁卷起扭头走出,踏出密室一刻,鼻翼翁动,伴随着一缕奇香,左边颈子也传来细微刺痛,想都不想,右掌运气狠辣击出。

    褪去夜行衣的白影灵巧躲过,站在大殿中央叉腰张扬嗤笑:“劝你还是平心静气的好,我这毒,你应熟悉得很。”

    “卑鄙!”纳兰流川沉下脸,哪还有在帝宫外的谈笑风生?肃杀之气俨然而起,知道这小子喜怒无常,脾气古怪,心思恶毒,却没想到险恶至此,是想让他死在墨千寒手里吧?继而逍遥法外。

    ------题外话------

    这药还真挺毒,唯有女主身体可解,咳咳,好邪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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