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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水龙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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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对牛老爹说,他儿子已经死了,请你说得具体一点。”

    那人抽完烟,休息了一会也就恢复正常,慢慢坐起身来,讷讷地说道:“其实关于这事,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上司要求我这么说的。”

    “上司就是白医生,现在是白院长了,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也不是白院长亲自对我训的话,是我们组长指令的,他叫我来守在牛水龙家,要是有人来打听牛水龙下落,就说牛水龙下落不明。”

    “既然知道他下落不明,为什么你对他老爹说他已经死了呢?那样说,不等于你们知道牛水龙的结果了?”

    “那是吓唬吓唬老头的,让他老老实实听我的,来了人不要随便开口。”

    这时肖光捷看到门口出现一个佝偻的身影,无疑是牛老爹在听他们对话。肖光捷也顾不上去安慰老人,只顾着询问那人。

    “牛水龙为什么下落不明?你们有没有对他做了什么?是不是把他关在哪里了?”

    “肯定没有。”

    “为什么肯定?”

    “因为白院长关照我们,如果见到牛水龙,一定要截住他,不要让他再跑了,那不等于说,连我们白院长也不知牛水龙去了哪里吗?如果真被关起来,白院长干么还要叫我们留意呢?”

    难道牛水龙的失踪跟白院长他们无关?他是自己主动失踪的,还是被另外的什么人给拘禁了?

    看来有关牛水龙的线索,要中断了。

    最后肖光捷问那人名字,那人只说他姓霍,名字不肯说。

    “那我叫你小霍好了,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执行白院长对你的任务,但对老人态度要好一点,真要见到牛水龙回来,也不要对他动粗,牛水龙是个平常人,不懂武功的,你对没有功夫的人动手是不道德的,我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明白吗?”

    小霍唯唯喏喏,他是懂得利害的,眼前这个穿得像苦力的家伙,功夫极高,如果对方像他一样有杀气,早就把他给灭了,是对方手下留情给了他生路,他当然不敢再嚣张。

    小霍说他确实有个相依为命的老娘,这种当鹰犬的日子太危险,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也害了老娘,想想还是不做了,离开中翰到别处谋生去。

    他匆匆地走了。

    肖光捷也离开了。

    他一时不知要去哪里,不知不觉顺着那条小巷走啊走,猛地收住脚步,才发现是到了河边。

    这正是上次他和牛水龙走过的路,潜意识里他好像感觉牛水龙就在这儿等他。

    河水相当平静,天空中的月亮从云缝里探出脸上,在河里形成清晰倒像,仿佛天地间出现了两个月亮,这使得河水像镜子般显现着,偶尔有条鱼跃出水面激开波纹,迅速扩散,又恢复镜子般的平静。

    肖光捷闷头坐下来,点起一支烟,望着河水发呆,他在想着,牛水龙失踪,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可能性还是挺多的,比如这小子去过赌馆,虽然自己没多少钱,但赌馆里有高利贷放的,如果他借了高利贷又还不上,高利贷债主可能把他给拘押起来进行折磨,也可能他明知还不上会吃大亏,躲债潜逃了。

    如果只是因为芝麻小事,他不可能扔下老父亲不管独自远遁,事情的性质一定相当严重。

    是不是跟医院有关呢?

    一支烟抽完,他正想站起来走,忽然隐约听到河里有声音,并且镜子般的河面出现了波纹,凭他的眼力,这些波纹不是鱼弄出来,是更远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动。

    他再坐下来,可以看得更远一点,他听到了有东西在划水,并且还发出嗤嗤的吐水声。

    是有人在游水。

    隔了一会就见水面一颗脑袋移来,确实是有人在游,那人用的应该是狗刨式,手和脚都在水下运动,不发出大的声音。

    我的天哪,刚刚摆脱冰冻天气,河水很凉,谁敢下水游呢,万一手脚抽筋是很危险的,除非冬泳训练过。

    难道真是有冬泳功力的人在游?锻炼身体?

    河里的人一直往岸边游,而肖光捷坐着的河滩是比较陡的,在河岸与河水接壤之处,长满了低矮的杂树,等那人游到靠岸处,从肖光捷这个角度就看不见他了。

    再看河面又显得平静了,被游泳者搅出的波纹慢慢消失,河面变成镜子状。

    奇怪,那人怎么不上来?

    肯定是藏在杂树之中,先在窥探岸上的情况。

    肖光捷也一动不动,等着下面的动静。

    他猜测此人肯定不是正常游泳者,应该是从河对岸游过来,有可能是个小偷,要到三角滩的贫民区偷窃的,所以显得很警惕。

    过了一会,终于距他不远处的河滩杂树里有响声,悉悉索索的,同时隐约看出一个黑影猫着腰,从杂树缝隙里钻出来,小心往上走。

    肖光捷轻轻地咳了一声。

    那人听到了,立刻停下,蹲下身子,不发一声。

    肖光捷问道:“是什么人呀?三更半夜在河里游,不冷吗?”

    那人居然开口了:“你是肖先生?”

    肖光捷听出来,“是我,你是,小牛?”

    “对对,是我呀,我是牛水龙。”

    那人急忙上岸,朝肖光捷走来。

    月光下只见牛水龙浑身透湿,走路发出哗兹哗兹的声音。

    “肖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牛水龙激动地问着。

    肖光捷打断他:“你刚从水里出来会受凉的,快先回家,把湿衣换下,烤烤火,喝点热水再说吧。”

    肖光捷在前面开路,确信那个小霍确实走了,才把牛水龙带回棚子里。

    牛老爹听到有人进来就点起油灯,一看儿子来了,浑身一震,居然着急质问道:“水龙,你怎么敢回来呀?太不懂事了。”

    “爹,我放不下你,再说我躲在对面那个破窑子里,啥也没有,又冷又饿,再不回来我感觉也要憋死了。”

    牛老爹指着肖光捷对儿子说:“可刚才还有个坏蛋留在咱家,如果不是这位先生把他打跑了,你现在回来,就落到他手上了,他把你抓去,你还活得了吗?”

    “我反正是个死,随他们把我怎么办吧。”

    “混帐东西,谁叫你这么不争气呢,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牛老爹用瘦骨嶙峋的手在儿子头上打了一掌。

    “我也不想这样,可当时不是没办法吗,事情都过去三年了,还要算到我头上来吗?”

    父子俩就在棚子里吵起来。

    牛老爹气得重重坐在床沿上直喘粗气,而牛水龙梗着脖子也不说话了。

    肖光捷赶紧劝道:“还是不要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愿意跟我讲讲吗?”

    牛水龙说:“肖先生,我换好衣服,跟你到外面去说吧。”

    肖光捷就先出去了,一会儿牛水龙换下湿漉漉的衣裤出来了,两个人又去了河边坐着。照例肖光捷得提供香烟。

    “你说的那破窑,就在对面吧?”肖光捷指指河对岸。

    “是的。”

    “这条河上不是有桥的吗,怎么你来来去去都得靠游水?”

    “西边是有条桥的,可我不敢走哇。”

    “为什么不敢走?”

    “我怕有人把守,还是游来游去保险。”

    “说说看,到底碰上什么事了,这么糟糕?”肖光捷问。

    牛水龙长叹一声,很是懊丧,“不就是前年,我偷了一头牛吗?”

    “偷牛?偷谁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