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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5章 远处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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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桓宁见得安逸迈步极是艰难,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时间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也分不清是嘲弄,还是怜惜。

    但终究看得出,他有些疑惑,亦有些关切。

    “许久没有走这么远,绫罗只”安逸的话说得一半,正自寻找着该当合乎情理的理由,却见到他走了过来。

    “你怕?”他牵过她的手,却见到她在听得此言的时候,瞬时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指之中甩开。

    安逸莫名转过头去,却终究意识到自己不能够当着这数名亲卫的面,令他难堪。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许是因为这高处的山风,也可能是因为她一路走来的疲惫无助。

    她的面色有异,却仍然竭力让自己平静。

    “是担心?”他竟然保持着和缓的语气,竟未流露出丝毫愠色。

    深邃的眼眸直望向安逸,令她亦不能不言。

    “殿下,我只是不习惯,不习惯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她思付间,匆匆言明。

    这并非她的真心话。然而,不得不说的是,事隔许久,当她再次步至崖石之上,俯瞰山外云层之时,她的心已然不似从前了。

    她的确畏惧,却不知自己是畏高,还是畏惧自己的本心。

    “你该试着习惯。”他回身看着身后随行的数名亲卫,慨然望着山下峻岭,和那远处的旖旎山色。

    “还记得本王曾告知与你,当年赵国长公主,便是从那万丈高崖上纵身跃下。”

    他定然说时,神情全无怜惜之意。

    “的确,属下也还记得。”身后随行亲卫之中,一人随之说得清晰。

    “刘向,你四弟死于扶鹤崖,本王每每忆起,深觉歉疚。”桓宁侧目,看着那回话之人,面色深沉。

    安逸的视线渐渐模糊,却并非因为眼泪。相反,她的眼中一滴泪也没有,留存的,却只是无法撼动的凝结之态。

    当日,她跳崖之前,在军士交锋之时,的确见到桓宁亲卫之中一人被砍中脖颈,血洒当场。

    赴赵迎亲,却殒命扶鹤崖,也的确是她的罪过,是赵国的罪过。

    安逸念及此处,却终觉世事可笑亦可怖

    “属下兄弟二人能够为殿下效力,是家中福祉,还望殿下莫要折煞了属下才是!”那人名叫刘向,见得桓宁如此恳然之姿,倒是感动非常,这便跪地行礼,登时拜道。

    他这一动,却令整个栈道似也随之摇晃一般。而安逸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侧。

    桓宁的脚步微动,却终是收住自己的举动。

    “待得回京之时,本王必当亲自登门,向令堂谢罪。”他将刘向扶起,平素说道。

    “属下岂敢!”刘向即刻回道。

    “终究是赵国自己国中的叛乱,连送亲之事,都能被他们推以阴谋,当真是阴谋治国,焉能不败!”

    “属下至今都不明白,”刘向听得桓宁提及此事,便也想将心中事道明,便即又道:“赵国之大,却为何容不下一个女子?”

    安逸的心随之一震,却是不能够表露出分毫。

    是啊,赵国领土,乃是天下五国之中,最为广阔。可是,赵国之大,却终究容不下她。

    她是叶絮的女儿,生来不容于萧后。

    她又是权力的筹码,便也不容于贤妃。

    国之将破,作为合格的牺牲品,她便也不容于朝臣。

    还有一个人,是她的霁月清风。

    安逸想到此处,唇边扬起一丝笑。

    只有她自己明白,那不过是一丝苦笑罢了。

    “殿下,天色不早了。”她见到他的视线,却硬生生转移了他的话题。

    “是啊殿下,下山还需多时,若是过晚,怕是天黑路也难行。”刘向即刻顺着说道。

    桓宁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的眸子定然而冷肃,却透着她看不懂的坚忍。

    下山之时,他也未对她多加一言。

    安逸默默行在最后,却仍然有一侍卫拼力随在她身后,直令她心生感动的同时,也渐渐觉得愧疚。

    她总觉得桓宁所说的刺客,或许真的存在。而她亦明白,以桓宁的性子,怎么可能真的将此事置于脑后?

    她只是不解,他为何要在此时前来此地,为何要将自己如此真切地置于这危险之中。

    夜里,她想着百日里的事情,却渐渐觉得困倦。

    一时间,似是听得室外的悠然笛声,却不清晰。

    再仔细听来,便知那并未笛声,而是箫声。

    箫声凄凉,听来从未觉得欢愉。可是她缓缓起身,来不及将披风披在身上,却是听得那曲调极是熟悉。

    她仔细分辨着曲中音符,一时间竟将轩窗俱都支起,只想让自己听得更真切些。

    然而不知是风声太烈,还是箫声过远,只是在开窗的刹那,便好似不再能听得到那洞箫之音。

    “怎么了?”桓宁的声音霍然传来,竟令她吓得回过身来。

    “殿下怎么怎么到这来了?”到得驿馆,她便也不曾向他问安。而此刻,她以为已经很晚,可是见得推开门时,那尚在院落之中来回走动的侍婢,她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你还真是吓着了?”他见得她神情慌张,终也不便让她这般惶惶下去,便是抬手示意侍婢将门开着,而自己缓缓步入房中。

    “绫罗畏高,让殿下见笑了。”安逸仍然怀疑适才自己是否听错箫声,可是眼见着桓宁至此,她却无法再有迟疑。

    “随在本王身边,可不能这般胆小。”他似乎随口说道。

    安逸望向他,一时间犹豫着,却到底开口道:“殿下,绫罗只是小家女,出身风月之地,并不能与您说的赵国公主相提并论。”

    桓宁随意瞥过她,只是蓦然道:“你可以的。”

    安逸一惊,却见得他眼眸平静如潭。

    她平复着心绪,看着他的眼睛,莞尔道:“殿下高看了我。”

    “当日我去拓玉馆救你,看到你的时候,其实和我之前所想,极为不同。”桓宁抬起眼眸,看着安逸,却是一副如常闲谈的模样。

    “那只是巧合罢了。”安逸见得他神情,却是恍然低下头去,再道:“绫罗一向胆小,很多时候,看起来胆子大些,不过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