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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9章 出行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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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有归,尧舜禅让,是千古美谈。”淮帝的悲伤藏得深沉,可是他看着此刻面前的儿子,却没有过多的怒色。

    “儿臣不想再表真心。”桓宁嘲弄一笑,顷刻道:“父皇若信儿臣,则留之。若不信,则杀之便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将话说得这般决绝。原本他对于淮帝是尊敬是很极端的,他也从未真正与淮帝有过争执。

    可是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似是失去了继续隐忍的能力。

    “你是朕的骨肉,虎毒不食子,朕难道毒如虎狼吗?”淮帝高声呵斥着他,直令堂外诸人紧张得无以复加,就连久来随在淮帝身侧的腾飞,也是侧耳细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儿臣不敢妄言,但请父皇垂怜,予儿臣在榉北得享清平之乐。”

    “朕适才所说的,尧舜禅让,并不是在说如今,而是指的是,你的叔父。”

    淮帝的视线缓缓落在适才那被他拂落在地的漆黑墨块,一时间不禁叹道:“此墨如铁,是世间名品吧?”

    “的确。”桓宁不知他为何不再多说下去,便接上淮帝的话音,俯身道:“此墨是那年两国交战之前,儿臣去赵国,在潭州城所购。”

    “潭州?”淮帝阴沉的目光略动,再道:“以你对赵国的了解,如今或是日后,你觉得”

    他刻意没有将话说完,却好似当真要听桓宁道出自己的见解。

    “父皇,赵国曾是天下五国的霸主。”桓宁即刻便道:“即便如今赵国国力已然大不如前,但其君主,其臣民,怀古之心怕是尚未消退。”

    “五年之内,朕不想与赵国开战!”淮帝竟登时道出这一句来。

    桓宁镇静的神色未变,沙场对于他而言有一种难言的诱惑力。许是因为他一向不得淮帝的爱重,然而在战时他所赢得的,那种来自举国上下的推崇与敬重,或许才渐渐成为了他最终的人生追求。

    “赵国扩充实力,厉兵秣马,五年足矣。”桓宁阴沉的目光再起,他看着他的父亲,却也终于无法相劝。

    “若兵戈再起,朕还有临睿王可以依仗。”淮帝似笑非笑,看着他,并未再说下去,而是改换了声音,示意内侍监腾飞近前。

    夜色已深,蓝田携着诸多亲卫至府,却见到桓宁书房的灯还亮着。

    “殿下,卑职失职!”他即刻跪在门外,高声拜倒在地。

    门被推开,桓宁抬起手,便将他扶起。

    “找不到很正常。”桓宁说得极是平静,他侧目一笑,再朝蓝田身后,那跪于石阶之下的诸人道:“都回去歇息吧,明日随本王出发,今日劳烦诸位兄弟为此事奔波,着实过意不去。”

    “殿下恕罪!”蓝田带头引着诸人谢恩,而后见得桓宁并无任何多余情绪,便终是徐徐退下,不敢多做叨扰。

    而桓宁只身将房门关上,抬手间看得那紫色帷幔,一时间他的眼眸立时低垂下来,强迫着自己避开,却终究将视线落在那帷幔之上。

    “殿下,这个颜色适合你些,再说了,日后若你有了王妃,她整日看着你这里的老气横秋的颜色,该多是煞风景啊!”

    耳畔不经意间回荡着这一句,说话之人的音容笑貌,徘徊萦绕

    桓宁敛息之间,侧目避开这一切。

    他独坐在桌案前,将灯罩移开,看着那萦绕中的火光。

    一时间火光灼烧着他的视线,他再次想起安逸离开的那一刻。

    她的背影是纤弱的,就如同他与她的初见,她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柔弱的。

    可是在他的心中,她却又是那般坚强的女子。在拓玉馆中,他亲眼见到她被缚在那木桩之上,任由那冰冷的利刃从她身旁穿梭而过,她却只是紧咬着薄唇,一丝颤抖也不存在。

    她骗了他很多,又或许一直都在骗他

    桓宁睿智,他并非从不知晓。

    在她以上官清友红颜的身份入得临睿王府之时,他便已经着令亲卫却盘查她的身世了。

    桓宁念及此处,一时间心中隐约翻涌。

    他苦笑了一瞬,在嘲弄着自己的诡异心思,也在嘲弄着自己二十余年所经历的变故波折。

    从未想过,他与她的道别,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

    从未想过,他会真的便就此与她告别,连寒暄客气的虚言都没有,便就此杳无音信。

    他想着,若他当真要寻她,那么掘地三尺,他还是能够寻得到她的。

    “殿下,您可有安歇?”

    门外,黎华阴的声音传来。

    桓宁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他,因为黎华阴一早便向桓宁告假,以家中父亲病重为由,耽搁了两月有余。

    “华阴,是你吗?”桓宁的思绪被他打乱,而推门而出时,他正见到那一双迫切焦急的眼眸,正自直视着自己。

    “殿下,属下接到消息。”黎华阴即刻入得室中,也未得桓宁许可,便即撩衣跪地,这便说道:“殿下明日之行,可否延期?”

    “有人要杀我?”桓宁向来极是敏锐,他看到此刻黎华阴的一切情态,便即知晓他接下来到底要说什么了。

    “有谁要杀我?”他扶起黎华阴,顷刻便笑道。

    黎华阴脸色渐沉,看着他,却是一脸的忧戚之态。

    “殿下要放在心上,此时天下并无大的战事,而中宫有孕,陛下的心意又到底成谜。”黎华阴担心他,这便又道:“卑职久在家中侍候老父之病,但是今日听得有人有危害殿下之意,这才连夜改回,前来通禀于殿下!”

    “你没有回答本王,是谁要动手”桓宁平视着他,却见得黎华阴再次跪地。

    “殿下,卑职有罪,此人的身份,的确万死不能告知于您。只是请殿下听卑职一言,明日决不可出行便是!”

    黎华阴说时也是极为痛苦,可是他顾念之事着实太多,而今对于桓宁也的确是忠心一片,然而这世上,又的确有一些较之忠心更为无法权衡的事情。

    “本王知道了,令尊的病如何了?”桓宁说得平常,竟似是半分不将他适才所言放于心上,而后便即询问起他父亲的病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