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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章 个中情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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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桓宁听得话锋不对,立时叫住安逸。

    他笑道:“你是不是要说,你能得本王青睐,则必是不寻常之人。”

    安逸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有些想点头,可是她更多地是冷冷地望着他,却一言不发。

    桓宁淡然道:“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本王救你,或许算不上功德,却总归是为了自己着想。”

    “此话怎讲?”安逸接过他的话音,便即问道。

    “中宫有孕,个中情由本王不想同你赘述,可是这结果,你是聪明人,该明白吧?”他说得落寞,那份孤清之态更加明晰,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身处云里雾里。

    “什么?”安逸自从廷尉属归来,便是一直随在桓宁身侧。即便是他不在府中,她也只是长留在这临睿王府之中,而府里从不准许讨论朝政宫闱之事,是故她如今竟当真是什么都不知晓。

    她的神经好似被施加了重担一般,此刻她的唇微微动了动,却不能开口。

    桓宁见得她此刻的神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安逸此刻的怔仲之态,全是因为她本是长孙安逸。

    如今淮国的中宫皇后,是长孙艳!

    不管怎么说,安逸都是她的姐姐。

    即便她知晓长孙艳是萧后的女儿,即便她知晓当日和亲之事,乃是长孙艳为避过和亲身份而特地令她听得自己的身世

    可无论如何,她都还是长孙艳,而她也还是长孙安逸。

    安逸的眼前闪过一幅画面,十四岁的少女身着桃粉色的曲裾长裙,头上戴着刚刚摘下的牡丹,正自一步一跳地朝子衿高台上奔去

    她的眼眶一时间湿润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何会在此刻如此伤怀。

    时光果然是匆匆而过的,那个骄纵任性的少女,如今竟然已经是一国的国母,甚至已经怀了孩子,再过几个月,便要真正成为一名母亲了。

    安逸只觉得世事变更的速度太快,她只觉这一切都透着某种程度上的压迫之感。而这则消息,听在她耳中,一时间直令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桓宁看到了她面色的一切变化,可是他哪里会猜得到安逸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他只是以为,她想到了储君之位,想到了临睿王府

    “趁临睿王府还在,本王真的想尽快将你送走。”他再道。

    安逸急急从神思之中回转着,她目色有些迟滞,此刻隔了许久才看向桓宁。

    “殿下,陛下怎么会亲口告诉你中宫有孕?”她徐徐开口。

    “你说呢?”桓宁绝然道:“此事并非可以当众谈论之事,可是父皇的意思,也是再明晰不过了。”

    “淮国最为重视嫡庶之分”这还是那时,在安逸奉旨欲至淮国时,贤妃所说的话。

    安逸想到这里,只觉得好似再次剖开自己的伤疤

    “殿下,我淮国一向最为重视嫡庶区分。”她暗暗道:“殿下若一直隐忍不发,那么以陛下的真知灼见,只怕他会秉持古来礼法。”

    “何以见得?”他闭上双目道。

    “殿下救下我,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安逸心中早已明晰,此刻说完,渐觉心情沉重了些许。

    “的确。”他竟然没有否认,而是再道:“本想着你是闵西昆的侄女,由你牵扯出他们,或许还能牵扯出东徽王,甚至捷王。”

    说得此处,他苦笑道:“如今想来更是愧疚,当日清友才刚刚故去数日罢了。本王那时想到的,竟然还不是替他报仇。而是如何借旁人之手,完成报仇与一石二鸟共存的赢局。”

    安逸岂会不知晓他心中何意,可是她默默着,却未答话,而是简简单单叹了一口气。

    “本王同你说这许多,是不想你继续带着仇恨度过余生。”是桓宁的话音落下。

    “仇恨?”安逸心中一惊,却到底又道:“殿下觉得,绫罗还能有什么仇恨?”

    “每个人都有仇恨,即便不是恨,至少也是怨。”桓宁说时,半点回环的机会都不留给安逸。

    “那么殿下你的恨是什么?是陛下吗?”若非安逸亲耳听得这句话从自己口中道出,她只会觉得说话之人头脑发热,言不由衷。

    “这番话说与陛下听,你便是要被杀头的。”桓宁没有理会她,而是定定看着那灯烛,徐徐道。

    “绫罗有殿下在,受殿下庇荫,是不会被杀头的。”安逸似是想笑着同他说完,可是她只觉得脸上很僵,已经无法强制着自己露出微笑了。

    “话说得不错,虽然谄媚,但是本王听着悦耳,便恕了你。”

    桓宁话音并不沉重,可是他的言外之意,却到底是深重非常。

    因为他又道:“本王若在,必会护得你。”

    刚刚要道出下一句时,却见到安逸闪烁的无辜目光。

    “殿下,你这话,当真吗?”她竟然有所感动,此刻盈动着眼中泪花,那单薄的身形此刻好似更为纤弱,而她语声和缓,在这一瞬间却好似含了几分哽咽之声。

    “什么话?”

    桓宁适才所说只是不经意道出罢了,他真正想说的话,却在后面。刚欲道出的时刻,便也是被安逸打断话音的那一刻。

    他冷静着,沉下心来,却不曾看她。

    一时间他的心也乱着,他的手指微微抖了抖,竟终究是以一副表面上的镇静无恙之态面对着她。

    “殿下说,有你在,必护得绫罗。”安逸重复着这一句话,看着他,甚至于是盯着他的眼睛,说得一半却垂下眼帘。

    “我是这么说。”桓宁回答得似是没有适才那样的底气,但是他心中清楚,并非因为他临时改变心意,也不是因为他适才所言只是虚假妄言。

    而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处境,此刻那种忧心与彷徨,着实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换句话说,他对于自己的命途都是未知的。

    那么,对于绫罗,对于他面前这个女子,他的心绪则更是复杂。

    “殿下这话,会永远作数吗?”是安逸在唤他。

    他定了定神,重新转了视线,含着平静,将视线向她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