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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8章 薄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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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罗只是一个薄命女子,即便是真的恨你,于殿下你而言,又有什么干系?”

    安逸断无嘲弄之意,她说得极平静,敛息之间,再未开口。

    然而桓宁即刻道:“你不算是薄命女子,你日后还有很长的路,你的人生,也只是刚刚起步罢了。”

    “绫罗没有什么人生”安逸似是在说自己,亦是在说绫罗。

    她笑着,看着他。

    “殿下觉得,我还能有什么日后?”

    “迷途知返,才是人生。”他终究细心细致地道出此言来,而后,一派悠然地望向她,又道:“你我相识一场,本王总不愿伤及无辜。”

    “我是闵西昆的暗探,是无辜吗?”她抬头,微微露出几许莫名的笑容。

    他定定凝视着她的眼眸,一时间心中通透无比。

    “在我看来,你总也算是无辜的。”他垂目道。

    “因为什么?”安逸恍惚地看着他,竟然再道:“难道是因为,因为殿下你觉得,绫罗并没有一次要伤害你的意思?”

    “你入临睿王府,并非没有居心。而你绫罗,也不是规行矩步之人。即便在本王看来,你的那些伎俩,并不高明。”

    桓宁说罢,慨然看着安逸,只待她的神情。

    可是安逸竟然笑了出来,她憔悴而痛惜的神情交织在她明媚的眼眸之中,她顿了顿,没有答话。

    半晌,她和桓宁便这样面对着,无一人开口,却总觉岁月静待而过,直至那夕阳洒入室中。

    “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哪儿呢?”率先开口的,竟是桓宁。

    安逸心中一动,一时间连忙朝他望去。

    他平静地看着她,好似真的在等待着她的回复。

    “殿下真要送我走?”她好似并不相信。

    “不然呢?”桓宁披起长衣,伸手欲将那甩于身后的袍带揽过,却好似够不到。

    他的手臂很长,可是那袍带好似特地与他开玩笑一般,只藏在他身后,被那裘皮披风的皮毛裹挟着,根本无法垂下。

    安逸见得这般情状,便上前一步,伸手过来,替他将身后的袍带牵过。

    她此刻离得他极近,整个人就近乎要靠拢在他的肩旁,可是她意识到这一刻,一时间抬起眼眸,正见到他不一样的眼色。

    那目光好似极是柔和,却好似不是他了。

    下一瞬,他立时以从前那般冷肃的态度面对着她,道谢也未说上一句,只是匆匆步至另一边,留得安逸站在原地。

    “殿下”

    安逸的话音刚刚落定,便见得桓宁紧张一般的神情,继而又见得他急急敛息之态。

    “想好去哪了?”他似是问得云淡风轻。

    “殿下,你为什么送我走?”安逸这一句话,好似问出多次,却在每一次发问之时,总觉词不达意。

    这一刻她问出的,方是真心之言。

    桓宁笑了,他竟然笑得错愕非常,而后一脸不解地望着安逸,轻轻道:“你留在这里,对你而言,有什么助益吗?本王已经得知你的身份,你不可能再探听到任何关于临睿王府之事。”

    “可你为什么不除掉我?”她再问时,好似在说一件与生死全无干系的事情。

    “我要你的命,何用?”他眼中闪烁着,却笑了出来。

    安逸沉默着,再次看向他时,同样还以无奈的苦涩之笑。

    “你问了这么多,莫非怀疑本王出尔反尔吗?”桓宁多疑的性格从来无法改变,此刻以他的逻辑,以他的心态,他只觉得,安逸似是另有筹谋。

    安逸笑道:“殿下当我是什么人?”说罢,她眨了眨眼睛,叹道:“再说了,你再是出尔反尔,又能将我怎样呢?难道殿下会救了我,再杀了我吗?”

    “你担心的,难道还会是其他?”桓宁极自负地看着她,恍然便道。

    “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殿下舍不得”安逸从来不知道,自己以绫罗的身份开口之时,竟然真的是什么难为情的话语,都可以说得出来。

    若是要从前的长孙安逸说出这句话来,只怕她早已羞愧难当,更遑论如今这般面不改色c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桓宁也不曾料到她会将这一句说得如此突然,如此直白。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只见他轻敛衣袍,侧目冷声道:“罢了,送别之言,本王原谅你无状便是。”

    “殿下,如果你真的要送我走,那么绫罗想去”

    “你想去哪?”他失神,不止因为安逸突然的言语,也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反应过快了些。

    安逸不解他此刻的神情,一时间话音有些停滞。

    “榉北。”是安逸的声音。

    桓宁的震惊无边,可是他却不能令任何人看出。尤其是此刻,在室中只有他和安逸的时候,他更加不能够露出一分惊愕之态。

    如同寻常一般,他略微点动着手指,似是没听清楚的样子,略微茫然看着她,极冷淡地说道:“榉北是苦寒之地,你去那里做什么呢?”

    “小时候,我便随母亲待在那里,可以说,是在那里长大的。”

    安逸想起在赵国时,太傅叶乾的女儿叶梓迦曾经对她多番描述过早年间在榉北的一切,那里的风土人情,那里的冰天雪地,她虽未亲眼见过,却早已在这些年间听得的描述之中,渐渐成为记忆中的一部分

    这一次,在又一次历经生死波折之后,她扯谎之时,竟然可以声情并茂。

    而她徐徐说了几句,便是将叶梓迦的经历,如出一辙地套用在自己身上罢了。

    “你是说,你是你父亲的私生女?”桓宁竟然好似相信了她,听得她说及榉北之事,他竟然有些动容。

    闵西昆早已替她安排好了身世故事,而今,除却地点不同,她所说的一切,便都是遵照闵西昆的吩咐。

    “殿下说得太客气了。”安逸本想刻意流露出一份伤感凄然之态,然而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真实身世,与这个所谓的假身世,如出一辙。

    她的生父是夏侯俊,而在旁人看来,在赵国宫中那些知情人看来,她或许便是叶絮扰乱皇室血脉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