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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6章 送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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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退下去!”

    桓宁并不知道,他说这话时,唇边尚有血迹。

    外间的仆从侍婢到底不敢入内,而桓宁的咳嗽声渐渐止住,他扶住雕栏的手没有放开,只是尽力沉下一口气。

    “你”安逸心中陡然一惊,她不觉中紧蹙着眉,一脸震惊地望向他。

    “怎么?”桓宁的脸色并不好,却硬生生地笑了出来,叹道:“吓到了?”

    安逸的唇微动,却到底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站在那里,之前的锐气和怔仲之态,却不知在何时已然消减。

    “可还有别的想问吗?”是他的声音,冰冷如常。

    安逸眼色有些迟滞,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在她的眼中,桓宁一向是康健的,他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有耗不尽的野心。

    可是他竟然也会咳血,在这样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竟然背负着这么多她所不知的病痛。

    “殿下,你这是旧伤复发吗?”她不禁道。

    桓宁看着她的视线,只觉得那视线有所不同。

    “怎么了?”他似是开口。

    “血”安逸比划着自己的嘴角,示意他嘴边尚有未擦干的血迹。

    桓宁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随意抬起手来,从嘴边擦过,便即叹了口气。

    “你不让我问你,为什么救我那么,”安逸顾不得他灼然的视线,只是平视着他,一字字道,“那么绫罗想问殿下,你是怎么救得我的?”

    “与你无关。”他即刻道。

    “怎么就无关呢?”安逸好似错愕一般,急急上前便道:“既然你救的人是我,那么无论如何,此事都与我有关。”

    “你究竟想听什么呢?”桓宁一把拉起她的手腕,一时间好似所有的愤怒俱都被燃起一般。他灼视着她,眼中全无温和,俱是冰冷彻骨之意,而他那双遍布星辰的眼眸,此刻好似就要从冰霜之中喷出火焰一般。

    只听得他道:“你想看本王的难堪?还是想听我说,我是因为于心不忍,因为对你牵肠挂肚,辗转反侧,才会出尔反尔c自相矛盾地为你求情,把你从廷尉属那样的地方救出来吗?”

    “你是想听这样的话吗?”桓宁说罢,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便道。

    “除此之外,殿下可还能找得到其他理由?”安逸并未理会他的歇斯底里,而是平静地望着他,甚至于连她的眼底,都渐渐生出一种玩味之态。

    桓宁一时间紧闭着薄唇,他的视线动之又动,却终究定格在安逸的脸庞。

    “你走吧。”他回身,避过她的视线。

    “我怎么走?”安逸一动未动,只是镇静如常,似是还含了笑音。

    “本王会派人送你走,走了以后,便不要再回来了。”他背对着她,声音冰冷,却说得缓慢。

    “送我去哪儿?”安逸问得同样平静,同样冰冷。

    “你想去哪儿?”是他在问,但听起来,却好似在寻常的闲谈之时,互相道出的闲来问话。

    安逸直视着他的背影,心底诸多事情翻涌。

    那是她来到淮都之后,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刻,甚至于上官清友,甚至于闵西昆的形貌,都在她的心中c脑中,在她的眼前徘徊着

    她没有回答桓宁的问话,没有回答。

    沉默的室中,只听得水滴的声音。

    “你”他终究没有忍住,而是回过身来。

    “殿下,绫罗想去哪儿,你当真猜不到吗?”安逸恍惚地看着他,她此刻容颜如玉,唇红似血,可面色却苍白得近乎看不到血色。

    “你不适合在苏阳,这里,不属于你。而你也不属于这儿,你明白吗?”他叹道。

    “我不明白。”安逸低下头去。

    “闵西昆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他早已放弃了你。”桓宁即刻便道。

    他说时,眼中微微透出几许的失意,却到底稳定着心神,迫使自己平复着心绪,再道:“论及识人,本王绝非翘楚。可连本王看来,你都着实不适合成为一名暗探。如今放你走,或者说,送你活着离开,已经是一件于你百益无害之事!”

    “我的家就在这里,你让我走,我又去何地呢?”安逸好似含了泪水,却终究没有让那泪滴落。

    “你的家不该是闵西昆的府邸,他虽然是你叔父,你却不应该再将他视为亲人了。”

    桓宁幽幽说道,“你的年纪还小,许多人事物事,你还是远离,才最稳妥。”

    “殿下这话说的,好像你是我的长辈。”安逸错愕一笑,却俱透着苦涩。

    他侧目看着她,心中升起无限思绪。

    安逸似是感知到那种回转的目光,可是她没有勇气再朝他看去。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于桓宁,她如今还留有多少的恨意。

    “你若想将本王当做长辈,便也由得你。”他说时,似是不假思索。

    安逸旋即接上他的话,道:“你不过比我大几岁罢了,怎么就是长辈了?”

    “别忘了你的身份。”桓宁并无怒色,只是冷冷提醒着她道。

    “绫罗若真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怕殿下你却又要为难了。”安逸走近他,平常道。

    桓宁直视着她的视线,而这一次,他竟然没有闪躲。

    从前,他的闪躲一向极是疏离,极是冰冷。

    甚至于连安逸都觉得,自己的存在令他厌烦。

    所以当闵西昆说出令她谋得他的真心时,她只觉那是痴人说梦。

    然而当那一日,他亲自闯入廷尉属的监牢之时,她才渐渐明白,这世上人的情感,人的心思,果然百转千回,果然始料难及。

    桓宁并不知道,闵西昆没有放弃安逸。

    自始至终,他都笃定这一位赵国公主,叶絮的亲生女儿,可以助他达成功业。

    廷尉属的监牢中,安逸隔两日便会在送来的饭食中发现不一样的端倪。

    甚至于她的牢房之中,还能够有照明的烛台。

    一切俱与其他犯人无异,甚至是连受刑,都全无差别。

    可是那些藏在饭菜之中的秘密,却总需要被烧掉的机会。

    所以,她才会越来越清楚,那烛台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