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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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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这些都值得吗?”

    桓宁送别淮帝,直至府门。

    他好似一个病愈之人,只是脸孔透着泛着暗色的白皙,直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

    陶爱月急急随在他身侧,而当桓宁目色微动,回身之时,她含泪望着他,一时间轻声道。

    桓宁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似乎也没有听到她所说的字字句句。

    而蓝田一边吩咐府中仆从尽数散去,一边回过身来,正对上桓宁的视线。

    “殿下,青都那一战,你不让医官救治。可是如今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蓝田急急随上他的脚步,却觉得桓宁此刻步履极缓,整个人好似摇摇欲坠一般,只是凭空而走,却无半点往日的精力。

    桓宁眉心掠过一丝紧张,他却是叹息一声,朝蓝田道:“也谈不上是病根,不过就是咳出几口血罢了。”

    “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

    蓝田欲言又止,却听得桓宁道:“别说这个了,当日被长枪刺入,不送命已经是万幸,军中不比宫中,耽误一日,便是多了一分危险。即便我可以承受这份危险,那三军将士呢?难道要他们为这一点点刀枪之伤而白白赔掉性命吗?”

    “那么回来之后,您为什么不让太医令来医治啊殿下!”蓝田上前将他扶住,连声说得。

    桓宁蓦然摇了摇手,示意他退下。

    “父皇已经答应了,我也总算安心。”他见蓝田一脸忧戚之态,以往那种飞扬雀跃的神采,在此刻俱已消褪。

    “殿下,你既然这么想救绫罗姑娘,为什么之前要送她去廷尉属?殿下本是可以一石二鸟,可是如今”

    “你之前,不是也劝我,救下她吗?”桓宁走在冷风之中,一时间只觉刺骨的冰寒之感。

    他从前很少觉得冷,此刻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他想着或许是风寒未愈,才会如此。

    蓝田想上前扶住他,却到底忍住,而是看着桓宁缓缓将身上貂裘披风裹紧,随着他缓步而行。

    “属下只是觉得,殿下若早知有今日,又何必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蓝田叹道。

    “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为什么。”桓宁没有再回避他的话,而是略微停滞了脚步,抬起头看着那灰蓝的天际,随口道:“可能人也会变,再者说她若死了,对本王来说,亦没有影响。那么既然这样,不如留下她吧。”

    他说罢,示意蓝田停下。

    而他缓缓而行,朝着他卧房的方向,一步步踏出。

    淮帝明面上说,对于他请旨前往榉北驻守之事,尚要斟酌。

    可是桓宁明白,此时他的离开,对于淮国,对于他自己,对于争储的东徽王c捷王,甚至是淮帝,以至于中宫长孙艳,都是极好的选择。

    如此良机,以淮帝多疑又缜密的性格,又岂能不为所动?

    他了解他的父皇,亦清楚,对于淮帝而言,骨肉亲情或许不足以将他打动,但是权力可以,利益可以

    父子之间,亦可以有利益的交换。

    君臣之间,只要君尚不要臣死,那么也可以有某种程度上的交换。

    二月七日,是绫罗,也便是长孙安逸被释放的当日。

    她手指上的伤痕已然结痂,此刻藏于阔袖之中,却也觉得难堪。

    而她好似又消瘦了许多,脸色白皙近乎通透,可是眼中神采似是消耗殆尽一般,只是泛着游走着的彷徨之态。

    临睿王府的车驾在天牢外等候着她,而那扇禁锢的高门被徐徐推开之时,安逸似是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不自知地回过身去,看着那扇门再次徐徐关闭。

    高墙之外,是她不曾留意过的一切。

    她的手臂不自知地环抱着自己的两肩,而脚下那双本来黎白色的皂靴,此刻已成灰白之色,沾染着洗不掉的泥泞。

    “绫罗姑娘!”

    蓝田一身戎装,披着青灰色的披风,正自站在车驾之旁。他远远便见得她步出,却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来,只是遥遥望着她的身影,见得她要往另一侧走去,才禁不住急急唤她。

    安逸不觉中朝他看去,一时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何样的表情。

    “蓝田”她略微抬起手来,却到底又放下。

    经此一事,她往昔那些幼稚的举动,似是都已消散殆尽。

    她只是恍惚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绫罗姑娘,属下奉殿下之命,来这里接你。”蓝田见得她刚要冲这边走来,却又犹豫地站在原地,一时间连忙上前几步,高声说道。

    安逸唇边划过一丝嘲弄,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心绪该如何形容。

    从赵国公主,到阶下之囚

    她还当了那么几个月的风尘女子,想到这些,她只觉自己一败涂地。

    说什么为了赵国,如今她只觉得,自己竟然连身家性命都无法自保,如今的获救,竟然还是承蒙了桓宁的恩德。

    那是他的一念之间

    她很清楚,若他转换了半点心思,若他再狠绝一分,那么只怕她已然不在这个世上。

    若是那样,她会屈辱的死去,而且是死在敌国,没有人认识自己,甚至死后连尸骨都没有人收存。

    她笑着,眼角在几瞬之间泛着泪光。

    她想伸出手将那泪水擦去,却在伸出手的刹那,见到了来自蓝田那震惊万分的面庞。

    “你的手怎么了绫罗姑娘!”他竟也禁不住,赫然问道。

    安逸的发丝有些凌乱,她看着蓝田,面色平静得可怖。

    “在这种地方,我能留下命来,还顾得了什么其他吗?”她淡淡说道。

    “是谁对你用刑的?”蓝田咬牙切齿道。

    “用刑,是廷尉属的本分所在。”安逸看了他一眼,朝他所带来的那车驾出步去。

    她一路上都未发一言,只是坐在车驾之中,刚要闭上眼眸之时,便觉周遭俱是那阴暗冷绝的牢狱,而她膝盖有些疼痛,却在此刻更觉近乎窒息一般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身体并无大碍。可是这种窒息的感觉,好似是从心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