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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1章 稚子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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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猜也猜得到。”

    “好一个猜得到。”桓宁略微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可知道,本王今日叫你拿来此物,是要写什么?”

    “奴婢知道劝不住殿下。”陶爱月默默抬起头来,泪水在眼中打转。

    “今日之后,或许临睿王府”

    桓宁的话说得一半,便没有再继续。

    “殿下,若您真的在朝堂之上对陛下陈情,连奴婢都能猜得到那般后果,更何况是陛下他?”陶爱月即刻挪动着自己的两膝,上前便道。

    “你不明白。”桓宁哪里会同她解释,可是他站起身来,对她道:“露儿的事情,本王还从未谢过你。”

    “殿下说得哪里话!”陶爱月三年来从未听得桓宁提及此事,一时间震惊得近乎于说不出话来。

    她嗫嚅着,却见得桓宁露出愈发沉静的面色。

    他缓缓走来,伸出手臂。

    陶爱月从未见过桓宁这般柔和之态,一时间莫名有些冷意。

    “你亲自将露儿送到榉北,本王顾及所谓颜面,的确没有向你道过一声谢。”

    他说得很快,却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竟然没有迟疑,反倒是看着一脸惊恐不安的陶爱月,微微笑了笑。

    “殿下,你从前从来不会提及小公子。”陶爱月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没有真的如桓宁所愿便即退下,而是看着他的脸,惊惶万分。

    “别这样看我。”桓宁走开数步,笑道:“你不是以为本王回不来了吧?”

    陶爱月的眼泪倏然流下,她也未来得及将泪拭去,而是急急看着桓宁道:“殿下,她便那般好吗?您为她做这些事情,奴婢冷眼旁观着,却不觉得有半分值得!”

    “我不是为她。”桓宁再道。

    “殿下莫要自欺欺人了”陶爱月轻轻叹了口气,“奴婢自幼追随殿下,若说对于殿下您的了解,只怕整个府中,也无人比得过奴婢了。”

    “可是殿下,您杀上官悬,本是再明智不过的举动。绫罗她是闵西昆派来的,让她去送那酒樽,便是可以直接将祸端引致她幕后之人的身上!这一切本就是天衣无缝,因为陛下他是您的父皇,虎毒尚且不食子。也就是说,不管陛下对您此举有多么不满意,他都会为了保住您,而不得不按照您的谋划而为。”

    “你说得都对,爱月。”从前论及政事,桓宁便也常常与她相商。因为陶爱月出身氏族大家,又自幼研习诗书,通晓历史,是故每每她与桓宁论起朝中之事时,往往会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这便也是桓宁重视她的原因之一。

    可是今日,她却只觉得,桓宁之所以能够告知自己这许多,便都是因为她曾经救下了露儿,而他今日的一切言语,便也只是感谢罢了。

    “殿下,您是不是不信任爱月了?”她看着桓宁的背影,一字字道。

    “是。”桓宁并未搪塞,他竟然就这样当着陶爱月的面,便单刀直入一般将话说得通透。

    “爱月并无一件对不起殿下之事!”陶爱月说时,便见桓宁回过身来看着自己。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何种神情面对着他,可是她确有事情瞒着桓宁,此刻见到他锋芒毕露的目光,一时间紧张起来。

    “露儿在榉北,你送他去的那户人家,如今可能确保尚自安好?”桓宁并不想同她纠缠是否忠心效力的话题,而是看着窗边的落雪,轻轻询道。

    陶爱月一时间心中俱是桓宁刚才的问话,她满脑中都是自己并未烧毁的那封信笺,一时间只觉时间停滞,满心俱是拥堵之感。

    “别想了,你的忠心我不怀疑,只是怕你被旁人利用。”桓宁见到她全然心不在焉一般,便即开口说道。

    陶爱月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在心中翻涌着自己那不曾说出口的心绪。

    “我问你,露儿的安全,他养父母的安全,你可能保证?”他好似没有其他的耐心。

    陶爱月忆起那年风雪交加的夜晚,她终于随同一行车马到得榉北,在她亲手将那婴孩交予那户人家的时候,她只觉那好似是真正亲人一般的生离死别

    “殿下尽管放心,露儿小公子的安全,乃是奴婢的性命!”

    陶爱月立时回答。

    “琉儿她自幼离开母亲,被父皇送到边城”桓宁口中所提的“骞儿”,乃是他同父同母的小妹,桓琉。

    他的母亲郑氏共诞下他与这位小妹两名皇子皇女,而桓琉较他还年幼近两岁,在他的母妃失踪之时,桓琉尚不足一岁大。

    他是嫡皇子,便被淮帝交由莫贵妃名下抚养长大。可是到了如今他也无法明白,为什么淮帝要将他那么年幼的小妹送到边城抚养长大

    本已受尽千般苦楚,可是在他的小妹十六岁时,却在未嫁之时珠胎暗结。

    而露儿,便是桓琉留下的儿子。

    至于露儿的父亲,却是桓琉至死也不肯道出姓名的一个人。

    他并未令淮帝得知此事,可以说,自始至终,得知这件事情的人,便只有他和上官清友,以及陶爱月。

    如今上官清友已死,他想到这件事,加之那日小妹桓琉的亡故,他只觉如今亦是锥心之痛。

    “殿下可是又想起公主殿下了?”陶爱月见他视线模糊,不禁问出。

    “桓琉一生不过十余年罢了,却蒙受常人几十年的苦楚。”他眉心紧紧皱着,一时间抬头道:“她什么都没做,遑论做错了什么。”

    “陛下或许有他自己的考量啊殿下。”陶爱月直接劝道。

    “他能有什么考量,一名幼女,稚子何辜?”桓宁面露嘲弄之色,目色寂静,半晌,看着陶爱月道:“父皇告知我,中宫有孕。”

    “什么?”陶爱月近乎不能相信,可是桓宁又岂是拿这种事情说笑之人!

    “这是这”

    桓宁听得陶爱月一时之间的言语迟滞,微微笑了出来。

    “说与你,你也觉震惊对吗?”他笑得不可遏制,“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想的都是什么吗?他们说我意在皇位,意在储君之位,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殿下,奴婢明白明白您为什么要去救下绫罗姑娘了。”陶爱月抿着双唇,眉心紧锁,却一时间理清了自己的心绪和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