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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相见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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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宁静静看着他,看着蓝田朝自己这方步来。

    “随本王多年,为难之事可还够多?”他侧目而言。

    蓝田不知他为何突然道出这句话,一时间急急上前道:“陛下难不成要”

    桓宁却扬手示意他住口。

    他暗自放下心来,却到底还是道:“既然无事,为何您要说这些?”

    “若我早日知晓自己的命途,”桓宁一字字道,“那么你们便还有憧憬日后的机会,你懂吗蓝田?”

    “人往高处走。”桓宁复道,“这几日,便见分晓。”

    “殿下!”远处的声音透着焦迫,却见那身份特殊的狱卒尽力朝这边挪动着步子。

    他不过三十岁罢了,此刻的脚步身形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而他一张黄白的脸孔,在看向桓宁的时候竟多了几分血色。想来也是因为忐忑的心绪过于严重,才使得他见到桓宁,便有心惊胆寒之感。

    “人呢?”桓宁恍惚之间,立时反应过来,他明明叫这人去将安逸带出来,却独独见得他一人从中步出。

    是故他不觉中上前数步,直至蓝田冲至他身前。

    “人呢!”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然冷厉至极。

    那狱卒立时跪在原地,低头便道:“殿下,那女子说,她不想见您。”

    他说罢,立时叩首道:“卑职不知这是何故,但是她威胁说如果卑职执意带走她,她便死在这里,所以卑职才”

    “死于这里?”桓宁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恍惚了一瞬,霎时道:“这里是天牢,她手无寸铁,她可以怎么死?”

    “不。殿下有所不知,若一人真心寻死,那么咬舌自尽c以首撞墙c悬”那狱卒说着,见得桓宁那般冷厉的目光,便不再敢说下去,而是默默道:“陛下曾吩咐断不可伤此女性命,卑职当真不敢,还望殿下明察啊!”

    “她可还说了什么话吗?”蓝田见得桓宁不安的神情,一时间上前问那狱卒道。

    狱卒连连摇头,却一字未言。

    “殿下,或许绫罗不想见您,是因为”蓝田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言语,可是他看到桓宁愈发冷漠的双眸,那双眼眸此刻透着难以名状的疏离错愕。

    桓宁默默了几瞬,终是沉声道:“你们可有用刑?”

    这狱卒本自身份特殊,又见桓宁识出自己的身份,本就忐忑入骨。可是眼下,他却又遇上这样一个提问,一时间他只觉自己万分为难,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用刑了对吗?”桓宁好似没有情绪,他说话的时候,看样貌仍然和从前别无二致,甚至透着斯文守礼。

    蓝田警觉地朝那狱卒看去,却见到一张比之自己更为警觉的脸孔。

    “殿下,到得此处,若不用刑,只怕说不过去。”蓝田力劝道。

    桓宁的眉心急急皱了皱,他敛息之间,拔步朝那狭窄的通道中步去。

    “殿下不可!”那狱卒惊惶上前。

    然而他哪里挡得住桓宁,他只是见到桓宁的声音匆匆从自己面前闪过,而他的手臂急急拉扯上桓宁的衣袍一角,却被他抬脚踢开,而他挣扎着再要起身之时,正见到桓宁匆匆回身。

    “你们把她关在哪里了?”桓宁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惊恐之色,那份惊恐很是怪异,却令他不知所措。

    “本王在问你话!”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声旋即随上,而桓宁上前之时,一把将那狱卒的领口揪起,高声喝道:“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人被关在这儿,平时的狱卒都在哪?他们都在哪?”

    “回回禀,回禀殿下,殿下莫急,此女无碍,无碍!”那狱卒急急便欲撇清利害,连连一边摇头一边道:“殿下千万不可往歪处想,卑职几人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断不敢对殿下您的人有任何不轨,绝不敢!绝不敢有任何!还望殿下宽心,宽心啊殿下!”

    “本王再问你,用刑了吗?”桓宁目色如深潭,已然没有半点的耐心。

    那狱卒连连摇头,却在一时之间见到桓宁陡然抽出的长剑,一时间目瞪口呆一般,竟是半点不敢出声。

    “殿下!殿下,廷尉杨大人说,他说陛下的诏令是任何人不得伤此女性命,却却不是不是不能用刑”

    “好一个断章取义!”蓝田立时上前,大声斥道。

    桓宁静静听他说完,他一时间冷笑着,将剑甩开,掷在一旁。

    他朝牢房最里面的一侧望去,一时间心中似有刀刃横在中间,却不知那颗心是否在动。

    那的确是她,一身灰色囚服,单薄的身形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而长发散在脑后,微有凌乱。

    “绫罗”他本不想开口,却在不觉中唤她一声。

    她似乎动了动,却背对着他,亦未回身。

    “绫罗。”桓宁不知是什么在支配着自己,他上前一步,也不顾及那铁栏上的锈迹,而是急急将一手抓在那铁栏之上,再唤了一句。

    半晌,亦未有回音。

    “殿下,时间太久了。”蓝田在不远处提醒着他。

    “绫罗!”他语声已经冷肃。

    “你走吧。”

    安逸终于开口,却并未回身,而是静静坐在那冰冷的监牢之中,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却到底没有回头去看他。

    “你”桓宁不知自己到底要问出什么,他来此地,本不都是为了她。因为他的父亲所提醒,因为他的父亲在谪仙台所说的那些言辞,他不能够继续将此事置若罔闻。

    可是如今这一刻,在几瞬之间,尤其是当他见到他所认为的绫罗,只身一人身处这天牢之中的时候,他的内心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愧疚,还是怜惜。

    他的目光渐渐冷静下来,他想着,那绝不会是怜惜,或许这种感觉,是他内心身处的同情罢了。

    他很怕自己见到的是满身血痕的她,是故如今这一刻,即便见到的背影,他亦很庆幸自己所料有误。

    “为什么来这儿?”是她的声音,说时带着几分苦涩,却终究疏离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