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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7章 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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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打烊了?”桓宁微微抬眼,看着那唯唯诺诺的店家,一时间笑道。

    “是啊公子!”那店家见他似是有些身份的人,唯恐小二上前会在言语间开罪此人,便让那小二清扫着酒馆,自己徐徐上前,俯身极低,说得卑微。

    “三更天了,咱们这小店也该打烊了。不瞒公子说,咱们这家小店,到底还是卖些酒水牛肉,所以每天开店倒是不早,关店也尽力晚一些。只是今天下了清雪,这儿也真是没有旁的客人了,当真是抱歉了公子爷!”

    店家这一通啰嗦,于桓宁而言好似没听到一般。

    他只是稍微顿了顿,敲了敲桌子,将银两自袖中取出,也未看到底多少,只是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店家眼睛几乎要看直了一般,直朝他留下的那锭纹银上看去,一时间又唯恐过于寒酸,便硬生生等待着桓宁起身,才一手揽过那纹银,暗自窃喜着,远远相送。

    他的热情于桓宁而言,却并非一种寻常人眼中的叨扰。可能也是因为他久在宫廷朝野之中,所见之人均是相似风貌,而这般市井之气,于他而言,也并不陌生。

    他想到十三岁从军的那一年,也是在这样一间酒馆,在陈国的边城,他目睹了人生第一场杀戮。

    那是人生某种心态的启蒙,亦是某种心绪的禁锢之锁。

    “殿下,殿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回到府里的第一个瞬间,桓宁所见,便是蓝田立时迎上的那张面孔。

    “几时了?”从他的面孔上,看不出酒意。可是他刚一开口,却见蓝田一怔,立时看着同来迎接他的几名侍卫,这便急急欲搀扶着桓宁。

    “放开。”桓宁似乎一笑,拔步迈上石阶,甩开意图扶住他的手臂。

    “殿下!”陶爱月即刻上前,见到桓宁错开自己的眼色,刚要开口之时,却听得桓宁道:“爱月,几时了?”

    “回禀殿下,快卯时了!”陶令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在一旁急急说道。

    “卯时?”桓宁只觉得自己的记忆似是断裂一般,他只是觉得自己适才还在那小酒馆之中,而店家当时所说的时间,尚且只是子时罢了。

    “回去吧。”他似是平复着,回了身,刻意地看着陶令,一时间他眼眸微微低垂,轻轻道:“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打听,在府里安心做好你自己,能听明白吗?”

    陶令的眼中存着久来的委屈,她的眼中一时间聚满了泪,却只能低声称是。

    翌日清晨,当她来到桓宁房前,刚欲伸手敲门之时,却见室外侍卫执礼。

    “这是”她不解其意,却见当值侍卫道:“姑娘不必敲门了,殿下一早便已经出门去了。”

    “什么?”陶爱月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当她回身之时,正见到黎华阴迎面走来。

    “华阴,你知道殿下他”

    她的话未说完,便见黎华阴沉抑着脸孔,默默道:“蓝田随他同去,想必所去之地,是廷尉属。”

    “什么意思?”陶爱月即刻上前数步,大声问道。

    她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情形,可是此刻,她瞬间想到的,便是近日来所忧心的那一件事!

    巳时,廷尉属的监牢之外,桓宁华冠深衣,手中持剑,而那长剑吐露着锋芒,他的左臂轻轻一动,剑尖正贴在那人的喉咙之上。

    “殿下不可!”蓝田急急想将他拦住,可是他不明就里,只是见到桓宁半点无迟疑之态,反倒是加大了手指间的力道。

    “本王再说一次,若你再不将人带出来,休怪本王拿你试剑!”桓宁的话说得平静,他面无表情,也无与这等言语所匹配的狰狞冷恶之态。

    然而那狱卒凝视着他眉眼之间的冷清之态,一时间联想到他临睿王的身份,亦在此刻不敢以身家性命加以试探。

    可是淮帝的确有诏令在侧,他只得屈膝跪地,求桓宁给他一个展示圣旨的机会。

    “陛下的旨意,本王见得多了,这一卷便不必看了。”桓宁竟然在此刻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可是他神情平肃,全不像是妄自尊大之态。

    蓝田劝他救下安逸,的确是出自善心,亦是为桓宁着想。

    可是他却不曾想到,如今桓宁亲自进入廷尉属救人,竟然是以这般态度气势。而他久来追随桓宁,却在一时之间难以将从前的他与今日的他相提并论。

    在桓宁踏马入得宫门的那一日,曾被淮帝训斥,斥责他过于飞扬跋扈。

    他还是从前的他,只是变得愈发慎重,越发知人善用。

    他知晓淮帝对于他的忌惮,却也因此无法全然掩盖锋芒。

    因为若是真的转变性格,就如同淮帝表面所乐见的那般,那么只怕他的处境会更为艰难。

    在桓宁入赵国为迎亲使者归来之后,他的性格便是愈发阴翳。

    如眼下这般情态,蓝田却已经很少见到。即便当日桓宁亲身闯入东徽王府救人,也绝非今日之情态。

    “殿下,你不能如此救人。”蓝田上前便道。

    桓宁轻轻一笑,一时间似乎笑不可遏。

    蓝田一时间不解其意,却在心中想着,桓宁即便再是飞扬的性格,也绝对做不出亲身劫狱的举动。

    是故他一时间放下心来,立时俯身行礼。

    “殿下,您卑职身负陛下诏命,若您要杀,便杀了卑职吧!”那狱卒即刻带着哭腔道:“若是没有放人的圣旨,卑职却又不将您拦住,只怕待得陛下查处此事之时,谢罪的不光是卑职,而是要连累卑职一家老小啊殿下!”

    那狱卒说时,面上愈发带着悲戚之态,他立时连连叩首,直至满面泪痕。

    “求殿下开恩啊!要么您杀了卑职,要么,您便趁现在回府还来得及,卑职是决不会将今日之事说与任何人的!”狱卒求饶之声仍在,而适才桓宁至此地时,那狱卒的一张凌傲面孔,却好似还在眼前。

    桓宁只是觉得讽刺,若非他轻易拔出长剑,只怕此人至今仍然只以淮帝诏命加以搪塞。

    “阁下是廷尉属的典狱之人,又岂能这般失了风骨?”

    桓宁略微一笑,兀自将那掌中长剑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