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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翁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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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勃的脸色一时间变化着,他的目光再次朝站在阶下右首的,他的岳父看去。

    然而大司马陈知安竟然如同无事发生一般,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连内侍监滕飞都留意到他此刻急迫的眼色,而后亦朝他的岳父看去。

    可是大司马仍然静立于原地,神色和缓,平静至极。

    淮帝的眉骨略动,一时间扫视着殿下诸人,仍旧平静地向滕飞询道:“临睿王何在?”

    “回禀陛下,上元节之前,您曾经敕令,由临睿王殿下奉命去城外犒赏军士。所以今日,他不必来此朝会。”

    滕飞立时依礼对他解释着,心中暗暗有了答案。

    “朕险些忘记了。”淮帝说得云淡风轻。

    “父皇,偏偏也是巧了,今日六皇兄又不在。不然,可以让他当面解释清楚,便也免去上官大人的一片怀疑。”东徽王桓聿即刻说道。

    他早知今日桓宁出城犒军,却明知故问一般,道出此言来。

    而且,他心中极是清楚,上官悬之死,必然是桓宁所为。

    可是如今呢,满朝公卿,竟无一人上表,就连上官勃的岳父,也是一言不发。

    “上官爱卿,你可是怀疑临睿王?”淮帝的话说得隐隐约约,就连身旁的滕飞,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心思。

    “臣臣”上官勃到得此刻,却又不敢当着淮帝的面,说出心中所想了。

    他哪里是怀疑桓宁,而是他可以笃定,此事只能是桓宁所为。

    原因他更是清楚,因为上官清友死于廷尉属,正是他的二弟上官悬所为。

    虽然他们都姓上官,彼此之间,又是堂兄弟的关系。

    但是上官清友即将获得的一切,俱不能够为他们所容。

    可是,如果当真说出怀疑,那么上官悬暗害上官清友之事,便也必然会被推至朝堂之中。

    所以这一刻,上官勃只觉前所未有的懊悔。可他别无他法,此刻恰是进退两难。

    也正是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何他的岳父陈知安一言不发了。

    “父皇,儿臣见上官大人支支吾吾,是否是受人胁迫呢?”桓聿竟然在这一刻也没有放弃对于他兄长桓宁的微词。

    “东徽王殿下。”这一时刻,开口说话之人,正是大司马陈知安。

    “陈司马请说。”桓聿心中吃惊,面上却是秉持着礼节,丝毫没有偏差。

    “陛下,东徽王殿下,诸位同僚。”只见陈知安面色如常,却是丝毫不敢怠慢这殿中的任何一人,就连内侍监滕飞,亦看到他相视颔首的神情。

    “大司马但说无妨。”淮帝的视线落在这一位圆融至极的老臣身上,他慨然便道。

    “谢陛下,亦谢过诸位。”陈知安行礼向淮帝一拜,起身徐徐出列。

    他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玉笏,一时间顿了顿,终是开口道:“臣以为,临睿王殿下心系家国天下,断不可能做出这等隐私偏狭之事来。所以臣认为,一切尚要等到廷尉属的结果出列,方可再议。”

    “岳父大人”

    上官勃的话音刚落,便听得陈知安一声怒喝。

    “放肆!”他向来神态和缓,多年来从未有过冷面之态。

    可如今,他面对着上官勃,竟然不顾及往日形象,紧接着,只见他跪地朝淮帝拜倒,这便说道:“上官勃行为乖张,冲突陛下,还请陛下饶恕其无知。”

    淮帝略微笑道:“大司马言重了。”

    紧接着,淮帝微微起身,步至玉阶处,方道:“再者说了,他也的确是你的女婿。虽然在这里称你为岳父,是他年轻无状,但是一片赤诚之心,也不必过于苛责了。”

    “谢陛下,谢陛下!”上官勃接连遇到两番猝不及防之事,此刻面色愈发苍白,也再说不出话来,只是凭空跪地,一个劲地参拜着。

    而他适才那种凌然如若无物之态,亦已消失在九霄云外。

    朝会散去之时,上官勃急急想随上他岳父陈知安的脚步,却见陈知安毫无搭理自己之意,只是阔步踏下一节节高阶。

    “大司马,大司马请留步!”毕竟这位岳父是大有助益之人,是故即便他心中再是不快,也绝不敢流露于面上。

    而他的呼声过高,直令此处刚刚散朝的诸多官员皆将目光投向这一边来。

    他亦微觉尴尬,可是这一日在朝堂之上,他所承受的尴尬似乎过多,以至于在此刻,他也不再觉得有颜面尽失之感了。

    “还有何事?”陈知安看到他奔至身前,一时间无奈地望着他,徐徐道。

    “大司马,大司马,您可要顾念着咱们的”上官勃似是想说出翁婿之谊,可是刚刚在大殿之中,他已然被这位岳父吓得如临深渊,是故此刻他到底是不敢将那翁婿二字道出了。

    “上官勃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陈知安越过他,兀自迈下那极高的台阶。

    上官勃哪里会容得他就此离开,他连忙急急随上,一边致歉,一边询问着他岳父的心意。

    而陈知安却走得极慢,他便也只得缓慢相随。待得一众朝臣俱已离开明义门,方见他的岳父回过身来,怒目看着他。

    “大司马”上官勃一时间有些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适才在大殿之中,当着陛下的面,你竟然敢叫我岳父。而如今呢,这里再无旁人,你竟然又叫老夫大司马!”

    陈知安大为光火一般,却无从发作,只是连连叹息数声,终是见到上官勃暗自沉默,一时间微微缓和了心绪,不再叱喝着他。

    “岳父大人,小婿也是怒火攻心,没有依仗啊!”上官勃再次说时,眼中噙泪。

    陈知安略微看了他一眼,随即扫视着这四外的宫巷,一时间叹道:“你如想报仇,那么此仇终生无法得报。”

    “什么?”上官勃登时看着他,眼睛睁大。

    “不然呢?”陈知安直接道:“杀他的是谁?你以为陛下不清楚吗?”

    “岳父您是说,陛下有意偏袒临睿王?”

    他说时,尚未多思。可是当他将这句话说完之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临睿王何许人也?”陈知安蓦然叹了口气,“以他的作风,如果不是笃定无事,他会去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