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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晚膳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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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回至自己房中,将门关好。

    她步至桌案处,将宣纸铺开,缓缓着墨。

    这一日,是十一月十七日。

    她如何能够忘却,这一日,是她母亲叶絮的忌日。

    叶絮一生,承载了过多的名望与纷扰。

    她神情郑重,极认真在书写着她母亲的名字。

    一时间泪水滴落,一滴滴落在那宣纸之上,她却无法哭出声音。

    以帕掩面,她将宣纸叠起,缓缓地,将那烛台拿来,卸下灯罩。

    傍晚时刻,又正值冬日,太远似是落得早些。而此刻,在外面看来,她房中的烛火大幅度地曳动,极是明晰。

    “绫罗姑娘,您在做什么呢?”火苗刚刚沾到那宣纸,还未妄自燃烧之时,便听得外面的侍女急急唤道。

    安逸心中陡然一惊,立时伸手抹去泪花,即刻朝外呼道:“没什么,你下去吧。”

    那侍女不知兀自说了些什么,只是不多时,待得安逸刚刚将那宣纸燃尽,便听得急促的敲门声。

    她忙道:“是谁?”

    一时间,她连忙将那宣纸燃成的灰烬屏落在地,匆匆步至铜镜处,看着自己的容颜,尽力用绣帕将那明显的泪痕擦去。

    “回禀姑娘,是殿下要您过去呢。”外面的侍女倒是极为守礼,不听得安逸回话之时,便也绝不会贸然便即闯入室中。

    安逸在这临睿王府多日,早已清晰这里侍女仆从的规矩制度,是故这一刻,她也没有太过慌张。只是,自己适才之举,到底有些令人怀疑,她想到这里,一时间有些忧心。

    “去哪里?”她再问道。

    那侍女似是含了笑意,而那样的语气竟是隔着一扇门也极是明显。

    只听得门外侍女道:“回姑娘的话,殿下要您去他的卧房呢。”

    安逸一时吃惊,却没有忐忑之感。

    以她多日来对于桓宁的观感,她很清楚,这个人已然不止是不近女色这么简单了。

    他可不是桓聿,也不是上官清友。

    安逸只觉得,在这位临睿王眼中,世上诸事乐景,皆不如手中权柄。而女子于他而言,似乎并不值一提。

    以至于在侍女嫦恩告知她闵西昆之言时,她的第一感觉,便是荒谬。

    她只是不能说出口,但此举在她看来,着实荒谬至极。

    桓宁这么冷漠的人,岂是她能够轻易融化的?

    而如他这般冷漠之人,她平生再未见到第二人了。

    在赵国时,无论是她死去的兄长长孙赫,还是如今的赵帝长孙迁,甚至是裴邵,甚至是程鸾,他们俱是血肉之躯,俱有七情六欲。

    或者说,在安逸的眼中,他们虽然性格各异,却到底有着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感,该有的心绪,或者是应当存在的喜怒哀乐。

    然而桓宁没有,他没有

    “请回禀殿下,我这就过去。”

    安逸说时,坐在铜镜前面,恍惚地望着镜中那有些憔悴的女子。

    她知道,那是她自己。

    自入淮都,她好似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去见桓宁时,她换了一袭深紫色的长裳,外面着一件素白色广袖阔袍,腰间系着那日他例行公事一般叫人送来的玉带。那玉带上稀稀疏疏绣着点点珍珠,盘绕成梨花的形状,加之那上面精致的刺绣,倒也恰如其分。

    她轻轻将头发挽起,两鬓的长发同样轻轻向脑后聚拢,其余俱披在身后,而那挽起的华发以一支黄玉簪盘好,再戴上之前便佩戴多日的银质发冠,那上面的流苏随她的脚步而动,看来素净守礼,倒也正是符合她如今的身份。

    “殿下这个时候叫我过去,是备了晚饭吗?”她含笑推门而出,看到侍女之时,当即问道。

    那前来传话的侍女一见她,一时间有些怔住。

    只见她不自知地打量着安逸,一时间神色有些不同。

    “怎么了?”安逸被她看得有些莫名,一时间忙问道。

    “姑娘真是姿容绝世。”那侍女一时间竟然道出这样一句过度修饰的话语。

    安逸连忙摆摆手道:“这么说,可是要折煞我了。”

    “奴婢在府里多年,还没见过殿下亲自邀请女眷同他一起用晚饭呢。再说了,不知姑娘有没有发现,咱们临睿王府,可还没有女眷呢!”那侍女一面默默替她提着灯笼,一面时不时回身,看着安逸便即说道。

    “晚饭这件事,或许是殿下忽然想解闷了。但是府中女眷也还不少的,我看”

    安逸话未说完,便见那侍女再次回身笑道:“姑娘啊,这王府的女子当然多啊,可是奴婢说的,可是女眷!”

    “这又有什么不一样?”安逸倏然一笑,随上她的脚步。

    “这当然不一样啊,女子再多,也终是奴婢。可是女眷呢,那便是殿下的身边之人!说白了吧,奴婢所说的女眷,就是殿下的枕边人了。”

    那侍女不过十几岁的样子,竟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脸不红不白。不但如此,她见安逸一时间有些难为情,竟然笑得比之安逸还要开朗许多。

    “姑娘,若不是奴婢听闻您是雀屏楼的花魁娘子,单单是看着您这种含羞的样子,只怕奴婢还以为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呢!”侍女说起雀屏楼的时候,也并未有鄙夷之色,而是大大方方将其说出,其后的话,便也是郑重而言,绝无戏弄之意。

    然而安逸一丝苦笑,刚欲开口,便见已步至那府中窄巷,索性随着那婢女沿着小径走过,终于跨过月形石门时,已然快到桓宁的住处。

    她想起刚才那侍女的话,一时间徐徐道:“妹妹的心意,绫罗自是心领了。而妹妹说的话,便也只是和我说了。你想想看,这世上,多少大家闺秀呢,像我这样的风月女子,又怎么有资格和她们相提并论呢。”

    “姑娘”侍女刚刚开口,视线便一时间向安逸身后投去。

    而后,只见那侍女立时将手中灯笼放下,扑通一声便即跪地。

    “参见殿下。”正是她的声音。

    安逸连忙回身,恰见到桓宁站在门外的高阶上,一身月白色长袍,头上束发之冠,还是那个极眼熟的墨玉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