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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3章 同乘一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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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人散去之时,桓宁仍然状似平常一般,冷冷地站立于那高台之上,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

    而黎幼城走时,再次向他恳然一拜。

    桓宁瞥过身后的亲卫黎华阴,他的眼色已然极是明晰。

    只见黎华阴步至安逸所在木桩之侧,而他回身之时,正见桓宁步下高台,与黎幼城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还是那个桓宁,依旧如同适才的样子,那种热血澎湃c意气风发的仪态,也只有他才能够让诸人信服。

    待得众人俱已离去,而偌大的拓玉馆二层再无他人之时,只见黎华阴即刻替安逸将缚在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解开绳索的刹那,她几乎立时倒地。

    而黎华阴连忙将她扶住。依照礼制,他确是不敢僭越,此刻只是面中透着同情,见安逸自己将蒙在眼前的黑绸拿下,连忙道:“姑娘,步辇就在馆外,您可还能走?”

    安逸一双妙目已然充斥了血丝,此刻露出幽幽之色。而她似是隔了几瞬方才听得黎华阴的话,抬头看着他,竟然蓦然一笑。

    黎华阴一时间有些错愕,更含了莫名的震惊。

    而转瞬之间,身旁之人倏然将手从他的衣袖间拿开。

    下一瞬,便见她拖动着似是沉重的脚步,灰色薄衫挂着血迹,整个人微微有些晃动,竭力挪动着步子,朝那楼梯处步去。

    桓宁此刻,已然坐于步辇之中。

    他肃然坐在那里,遮蔽步辇的幔帐已然被掀开。寒风侵袭着他的长衣,他面色如常的冷,眼中存了一丝难以名状的忧虑。

    安逸自二楼步下,而黎华阴紧随在她身后。适才下楼梯之时,他见她身形羸弱,也当真是怕她径直跌下梯去,于是只得越矩,贸然行在她身前。

    而此刻,既然已步下楼梯,他便立时减缓了脚步,只随在安逸身后,随她徐徐跨过拓玉馆的门槛,从中步出。

    透过步辇之上的帷幔,能见到桓宁棱角分明的侧面。他的视线并未朝这方投来,只是不经意地端望着不远处的宫中景致,一时间哈了一口寒气,目光极是随意一般,此刻听得声音,才缓缓朝拓玉馆门口移来。

    此刻处于白日之下,天空泛着灰白之色,一丝湛蓝也不见。

    而安逸的面色比之之前在拓玉馆中,似乎更是苍白,如今她的唇也呈灰白之色,那唇上应有的点点粉意,似乎再也不见。

    她看着桓宁,一时间即刻低下头去,朝他的步辇处步去。

    桓宁并未瞧她。

    只是隔了半晌,他再次侧目之时,只见她身形单薄,那疾风吹得她的薄衫如同通透,而她竟似乎也不觉冷,只是如常站在他的步辇之侧,一动未动。

    他似是轻咳了一声,继而别过头去。而那执事内侍连忙上前,这便要吩咐那六名抬着步辇的宫人即刻前行。

    “殿下请坐稳了。”那内侍的声音刚刚开启,便即听得桓宁的声音。

    “你在外面站着,不打算回府了吗?”

    他终是看向步辇之外一身清冷的她,而语气之中,那份不耐烦似是在寥寥几字之间散去。

    安逸回过身,抬起眼眸之时,正见到他闪躲一般的目色。

    “殿下,奴婢没资格与殿下同乘一辇。”她语声很淡,并非刻意,而是她此刻的气力,似是已经耗尽

    “说得不错,确实没资格。”桓宁说得极是平常,他的目色陡然一转,瞥过一旁内侍,冷肃着面孔,一时续道:“这里是宫城,你若徒步而走,本王只怕你半途便即毙命。若死在本王步辇之外,倒是晦气。”

    他说罢,便不再看她。而他拂袖间,即刻便叱令众人启程。

    “绫罗姑娘,殿下之命,不可违啊!”黎华阴早已清楚桓宁个性,此刻听得他如此说话,已然知他心意。然而他见到安逸仍然未动,连忙上前急急唤她道。

    安逸垂目,一手狠狠扶着那步辇之外的木栏,一手即刻将那刚刚落下的幔帐撩起,竟是极熟惯一般,迈入步辇之中。

    “谢殿下。”直至内侍俯身将幔帐落下,她才道出这一句来。

    桓宁没有做声,他只是微微朝一侧靠过去,似是极为疲累一般,缓缓闭了双眸。

    安逸轻轻靠在另一边,她平缓了许久,直至看着眼前的宫室渐渐减少,而林木也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那时,她才徐徐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着那左腕处的伤痕。

    短短几个时辰罢了,那之前似是能要了她性命的奔流鲜血,此刻也已然凝结。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伤痕,一时间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桓宁似是动了动,他的面容,也只有在此刻,在他平静闭目之时,方能看得出那份清俊。以往的他,俱是冷眼待人,诸人见到他时,便已然深觉冷肃之意,加之那种与生俱来的阴翳之感,又如何会有俊秀之态?

    安逸侧目间,目光投向他。

    她的目色苍凉,一时间,往昔种种俱涌上心来,直压得她近乎要喘不过气。

    回转了视线,她似是忘却了脖颈处的伤痕,倒也不觉得痛,只是茫然之间,她只觉心头极沉,就要牵动她整个人沉沉入睡。

    落雪随之而至,而宫中清理积雪的内侍已然在宫墙附近清扫,可抬着步辇的诸人却一时半点不敢放松。

    因为雪越下越大,清扫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这天公落雪的急切,而他们所抬步辇,又正是临睿王,是故这六名内侍一时间均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以免摔伤皇子。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脚步渐缓,抬步之时更为细心,只怕有误。

    安逸不知何时已经闭上双眸,她的唇在素冷的天气之中略有些回缓之色,只是不知何时,她原本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唇色也好似愈发红润

    她靠在步辇之中的一侧,寒风时而透过那帷幔冲至她的薄衫,好似携带了落雪与苍松之气,而她轻轻咳着,好似即刻便要睁开眼睛,却是极其费力。

    “落。”内侍一声朗润呼声,而后,步辇徐徐落地。

    桓宁单手支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时间听得这呼声,徐徐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