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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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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我将你送到雀屏楼,不是我的本意。”

    闵西昆说着,手微微抬起,示意安逸近前。

    安逸抬头望着他,神色如常,走到他面前。

    “安逸,你说过商人重利,这话是不错。但是,叔父对你的爱重,并不是可以用一个利字来衡量的,那太轻了。”闵西昆叹道。

    “绫罗知道。”安逸微微一笑,敛衣道。

    闵西昆不解地看着她,他定然道:“刚才我已经说过,那雀屏楼不是你的归处。如今,你还要当着我们的面儿,也自称绫罗吗?”

    “无论当着谁的面,我都是绫罗。”安逸肃然看着他,一笑而过。

    “你是赵国公主的事实,哪里有的改变呢?”闵西昆说罢,见安逸刚要开口,便即摇了摇手道:“你聪敏,当明白叔父的意思。”

    “叔父的意思,绫罗猜不到太多。”安逸俯身道。

    闵西昆端详着她如今的一举一动,一时间露出颇为自得的笑容。

    “叔父笑什么呢?”安逸见他冲着自己微笑,一时俯身道。

    “我笑你说的谦顺,却到底又不肯做一个真正谦顺的人呐!”闵西昆微微动了动手指,摇头道。

    “这跟谦顺不谦顺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谢氏上前一步,手指搭上那件件冰冷的刀剑,回身笑道。

    “你且听啊,绫罗刚刚可是说,她猜不到太多我的心思。这话啊,我听来,便是觉得她能猜到我的大半心思,只有少部分,是她猜不到的,你说呢?”

    闵西昆说罢,抚掌而笑。

    谢氏娇嗔地叹了口气,回头看向他道:“员外近来便总是咬文嚼字,好不有趣!”

    说时,她冲着安逸一笑。

    “夫人可是错怪叔父了,叔父能做到这淮国第一巨贾,哪里是咬文嚼字能够修炼而成的呢?”安逸侧目道。

    “还是安逸能够明白我的话啊!”闵西昆起身,这便示意安逸坐在阶下的一尊座椅上。

    安逸侧身谢过他,却迟迟未坐。

    “叔父,您救了我的性命。本来,即便是本着报恩的缘故,无论您吩咐什么事,绫罗也该是万死不辞的。”安逸说得试探,抬眼笑望着他。

    “若我单单因为救了你的性命,便要你去做万死不辞之事,那么这样的我,和那些害你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呢?”闵西昆说得笃定,一时间脸孔变得严肃许多。

    他目色沉沉,徐徐道:“安逸,你告诉我,唤我一声叔父,你有多痛苦?”

    安逸冷然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要听实话。在我这个年纪,你说的话,是真抑或是假,其实我还是可以看透的。”

    闵西昆的视线在此刻有些虚无,然而安逸定神望着他,再次便是一拜。

    “叔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从我醒来一直到今日,我都没有停止过对于您的怀疑。但是,那日您说要认下我为侄女,与我叔侄相称,我知道您是认真的。而您”

    她蓦然抬起头来,“我也希望,您能够相信我的认真。”

    “我自然信你。”闵西昆毫无犹豫。

    “所以无论未来如何,绫罗在心里,都是当真视您为长辈至亲的。”

    “那么,你觉得,长辈至亲,可会害你?”闵西昆抚掌道。

    安逸的眼前霎时晃过几个人的面孔,她自幼成长于赵国宫廷,那些尔虞我诈,那些不见刀光却尸骨无存的阴谋,俱充斥了她童年的记忆。

    长辈,至亲

    长孙赫的死,那一日的苍凉,她又岂能忘记?

    和亲当日,那汹涌而至的刀兵,她挥剑自尽的一刻,又岂能忘记?

    安逸稳定着心神,俯首道:“叔父有话,不妨直言。”

    闵西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从那墨玉的高座上步下,直走到安逸面前。

    “安逸,叔父派你去雀屏楼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能够想到日后了?”他沉声说道。

    “绫罗不愿欺瞒叔父,是的。”安逸如常道。

    “那么,你想的日后,可否告知呢?”闵西昆再次开口相询。

    “绫罗只是区区一名小女子,于叔父而言,我的作用,怕也只会是一场交易罢了。”

    安逸说得缥缈,她在不觉中低下了头。

    于她而言,此刻万事不由得自己。

    然而她仍有自己的谋划,却到底还是要依从面前这个人。

    “你在赵国的一切遭遇,俱与萧太后有关。当然了,也与赵国的朝臣c赵国的国力渐弱,与这些都有关系。可以不客气地说,在赵国时,天时地利人和,你都没有占据。”

    闵西昆说时,顿了顿道:“所以,叔父想问你,你对赵国,可有恨意?”

    安逸直视着他,摇了摇头。

    “原因?”他凭空抬了抬眼。

    “赵国是我的母国,纵然他们都要害我,那里尚有怜我爱我之人,这便够了。”她收敛了心神,轻轻说道。

    “官人啊,这些伤心事,就不要总提了嘛。”谢氏上前一步,绕至另一方放置兵器的高架,回身说道。

    闵西昆没有应下她的话,他只是蓦然间抬了眼,道:“那么淮国呢?”

    “叔父”安逸刚刚启齿。

    “我问你,你恨淮国吗?”闵西昆再次开口。

    “淮国意图侵吞我赵国,叔父觉得,我可以不恨吗?”她说得灼然。

    闵西昆状似无意一般瞥过面前那一双眼眸,他很清晰地自安逸的眼中捕捉到他想得到的内容。

    “淮国也非人人好战,也并不是,没有忧国忧民之人。”闵西昆恍然道出这一句话来,直令安逸心中思付更多。

    她笑着,侧目道:“是绫罗口不择言了,叔父也是淮国人。绫罗心想着,救我性命的人,便是淮国人。所以,又谈何深恨呢?”

    “安逸,叔父我一早便告诉过你,我意在家国江山,也意在我的商业版图。”闵西昆笑道。

    “这一点,安逸佩服您,从来无所隐瞒。”

    “可知我为何没有瞒你?”闵西昆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安逸略微一笑,淡淡地扬起唇角。

    “叔父,你究竟,想把绫罗送给何人?”她说时,竟然那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