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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 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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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邵,朕绝非善恶不分之人,也绝非忘恩负义之人。”

    长孙迁说得此话时,一时间忆起了他的兄长长孙赫。

    “陛下,臣是罪人。”裴邵赫然道:“恩义之事,俱与臣无关。”

    “朕已登帝位,许多事,即便明说,也未尝不可。”

    长孙迁说时,长叹了一声,即刻便道:“你当日替朕做事,入得太子府投放龙袍,朕并非不知,那是九死一生之事。”

    “臣并非舍生取义之人,是陛下错看了我。”裴邵平肃而言。

    “你是否舍生取义,朕已经不在意。”长孙迁目色苍凉,“只是如今,朕看到你,便看到安逸。”

    “陛下今日亲自前来,泊昭便已存了赴死之心。只是,臣见陛下并无意让家父知悉此事,所以,臣认为,陛下你会放过裴府上下。”

    “你的自负,终究会害了你。”长孙迁拂袖道:“赵谨,今日你,也是见证。”

    说罢,他沉声:“你父亲病重,即日起你便是这幽州的节度使了。”

    裴邵凝然看着他,却听得长孙迁道:“你是父皇钦命的大理寺少卿,朕如今呢,令你做这个幽州的节度使,并非迁怒也非降级,所以朕让你留有这少卿的品阶,也不枉你从前替朕做了许多要事。”

    他叹了口气,拔步便走。

    步出几步,他的声音幽茫,徐徐道:“你知道,当日父皇命你为大理寺少卿,是何意?”

    裴邵忆起那日霜月楼外的情形,他没有说话。

    “是安逸举荐的你,你可知吗?”长孙迁仍然没有离开。

    “臣知道。”是裴邵的声音。

    “那么,你可知道先帝的意思吗?”

    “先帝的意思,臣不敢私自揣度。”裴邵直接回道。

    长孙迁一声冷笑,也不顾的外面的急雨,只是拔步便即离去。

    雷鸣闪电之间,他的身影仍然清晰。

    “陛下适才说的话,已经足够仁慈了。”

    苍凉的声音自裴牧口中道出。

    裴邵此刻,仿佛连回头看向他父亲的气力,也所剩无几。

    裴牧一身灰色衣袍,只他一人,手中拄着拐杖。

    父亲的神情很是清晰,他久病,却并非不谙世事。

    裴邵回避着他的视线,而心中的痛楚侵蚀着他,他在沉默之中试图冲着他的父亲点了点头,便再没有知觉

    九月的淮都苏阳,一切明艳如新,自成一派的花柳繁华。

    雀屏楼的夜晚,则更是丝竹萦绕,烛影摇红。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楼台,从来不是等闲之人的居所。

    所谓雀屏楼,乃是淮国都城最负盛名的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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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所谓恩客,便也是前来此地的身份贵重的嫖客。

    他们之中,或有当世词人,或有达官显贵,偶尔也会有皇室子弟的身影出现在此。

    交织于此的,若说是心绪,便是放纵风流之心与半推半就的心思。

    若说是世故,便是徘徊在波诡云谲朝堂之外的,又一番明暗较量。

    同为花柳繁华之地,这里和赵国的霜月楼却不尽相同。

    而这一日,三层的绣楼灯烛摇曳犹如白昼,在弥漫的清冽香气间,伴着淮都名乐《桐门曲》,在长笛的悠长声音与秦筝那珠落玉盘的清脆乐声交织中,十三名身着藕粉色长裳的妙龄女子俱以扶桑花为饰品,斜簪于华发之上,自楼梯而翩然滑下。

    她们个个手中紧握着那花札丝绢,丝绢极长,在她们纤细的指间急急裹挟着,而那份风流在她们的眼梢徘徊,好似经过精心排练铺陈一般,这一刻十三人的媚态竟近乎全然相同一般,俱透着淮国女子独有的翩舞姿容。

    “好!”堂下,鼓掌欢喝之声不绝于耳,竟在此一刻令整个雀屏楼充斥着与平日并无二致的喧嚣气氛。

    于风月之地而言,怕的并非喧嚣,而是静寂。

    风月场所的喧嚣,是淮都应有的风情,也是赵淮一战获胜后,淮都苏阳所应当存在的繁华。

    有时,这一种繁华,几乎成为了人们心中的执着之所在。

    就如同良人们对于风月之地的鄙夷,都是不同心绪的释放。

    “诸位官人”青衫女子刚一出场,便见二楼诸人均是探出头来。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若隐若现间,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面纱。

    轻轻地,她的笑容恰在面纱摘落的刹那盈动着,一种明灭可见的美感媚态自她柔和的面庞上显现着。

    “诸位官人折煞奴家了。”

    是青衫女子柔缓的声音,她兀自别过头去,嫣然一笑间,俨然已是对如今这等场面的满意之态。

    她自三楼步至二楼时,脚步极快。

    然而如今这一刻,就在二楼通往一楼那高而宽阔,尽数铺以精工所织绣毯的楼梯上,她的脚步却倏然慢了下来。

    “绫罗,你何必带面纱呢?”

    席间看客之中,已有男子声音发出。

    而这一刻,他却未从诸多看客之中起身,而是持起酒杯,对着青衫女子的方向,便即做了一个敬酒的姿态。

    “闵大公子,可是您的声音?”

    青衫女子微微别过头去,却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这一人一般,她语声极尽娇嗔之能事,冲着楼下另一方的看客,悠然一笑。

    “绫罗姑娘,你怕是太久太久未见闵大公子了吧!”

    说罢,另一人立时起身,笑声自话音落定便即响起,而他一身极鲜艳的蓝色衣袍,这便离席而出,朝那一方被他呼以“闵大公子”的人步去。

    “哪里是太久未见呢?”青衫女子扬起衣袖,她白皙的手腕隐约露出,而她看着如今已然同在一方的适才那两人,笑声不绝于耳。

    “雷公子,你呢,也莫要调笑我们闵大公子了。”她轻笑着,俏丽的眉心微微动了动,手指着他们笑道:“诸位官人,看看我们雷公子这一身珠宝,哦不,不是,是这一身蓝宝皂袍,就连绫罗我呀,也是当真羡慕呢!”

    这样的言语若在旁人说来,只怕会让人即刻便有受到羞辱之感。

    然而如今说得此言之人,竟是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只见被唤做“雷公子”的蓝衣男子略微歪着头,一脸诡异笑容,便朝楼梯处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