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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 诸多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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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亲战功卓著,当日青都一役,你身受重伤,朕均是知悉的。”淮帝面色如常,仍然含笑将他扶起。

    然而他极自然地避过了这位年轻人提及的获救一事,紧接着,只见他有如寻常问候一般,再次步向另外一名少年。

    淮帝与那少年闲话数句,而后,那少年起身之时,只听得东徽王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皇,儿臣也想再敬您一杯,还请父皇赏光。”

    “朕一时未准你的婚事,你便不依不饶了吗?”淮帝并未愠怒,但他的话音,却听来含了冷意。

    桓宁的脸上仍旧挂着一丝浮动的笑,颔首间再次示意近侍官将酒樽斟满。

    他如今的模样,便是一切均与他无关一般。

    只是杯中酒灼灼,他看了那酒一次,便霎时一饮而尽。

    上官清雨的目光朝他投来,他仿若什么也未看见,只是拂袖间,见得面前一人。

    那竟是他的父亲——淮帝。

    “父皇?”他虽饮下数杯,却在此刻倏然清醒,立时撩衣跪地。

    “今日中秋,我儿没有什么话,想说给他的父亲吗?”淮帝身形高伟,身旁的内侍见他至此,连忙相继随上。

    而此刻,他睨视着自己的六皇子,眼中俱是看不穿的情绪。

    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终是试图展开一个笑容——一个作为父亲该有的笑容。

    “儿臣惶恐。”

    桓宁冷静地朝他的父亲参拜着,口中朗朗道:“儿臣预祝父皇,年年岁岁,豪情不改。”

    “好一个豪情不改!”淮帝很显然极是满意他的回答,而后,他接过身旁内侍监所奉上的金樽,旨意他将桓宁扶起。

    桓宁起身的刹那,只听得淮帝道:“宁儿,自你离宫分府,已有近六年的光景。”

    “是。”桓宁应下一声。

    “如今你七弟说得有理,你母后所言,更是在情理之中。”

    桓宁早已料到,他的父皇破天荒地待他如此之殷切,必有其深意。

    只是他不曾想过,原来连他的父皇,都可以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缠绕至他的身上。

    “父皇,母后和七弟的美意,儿臣此刻想来,心头尚有暖意。”

    桓宁抬眼,展袖笑对他的父亲,“只是,儿臣认为,七弟适才请旨,所讨要的并非功勋爵位,而是一片赤子之心,柔情解意。也正因如此,儿臣觉得七弟今日,才是真正长成一名我淮国男儿该有的模样了。”

    这一派言谈之间,不卑不亢的态度已然令淮帝眼中复杂。

    桓宁不仅避过了他的话锋,也将东徽王之意,说得甚是中肯了。

    “宁儿,你当真不着急你的婚事吗?”淮帝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笑容,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的儿子。

    桓宁英俊的眉眼间闪过与他父皇近乎同样的笑意,他颔首之时,连忙跪下谢恩。

    “父皇,恕儿臣大胆。”桓聿走了过来,直至步至淮帝的身前。

    他同样屈膝跪地,就跪在他兄长桓宁的身旁。

    “儿臣体察六皇兄心意,他不便告知父皇的,儿臣心想着,可以替皇兄说上一说吧?”桓聿说时,眼光极其自然地投向身旁的桓宁。

    “七弟想说什么呢?”桓宁舒然一笑,“若七弟说得对,你当是为兄肚中蛔虫。若七弟所言有误,那么七弟说,你该怎么自罚?”

    “自然是罚酒了!”上官清雨的声音异常出众,此刻她徐徐起身,直至近前,竟伸出手臂来,眼神漠然,却在一时间挽上淮帝的手臂。

    长孙艳差一点就要起身,却硬生生地被一旁的近侍女官拉住。

    “父皇,六皇兄他嘛,不在意婚事,是因为他心系家国才是。”桓聿的话说得极是锋锐,他说时,眼色流转,投向他的兄长。

    “成家立业,可是古训。”上官清雨轻轻一笑,竟在这一刻帮着桓聿说道。

    桓宁倏然一笑,看向他的父皇。

    他的眼光极是清雅,冷漠无改,只是神情极正统地看着淮帝。

    他并非不知道,淮帝在意他手中兵权,而身侧的东徽王桓聿,更是觊觎着他手中的一切权力。

    “宁儿,看重社稷,并非一件坏事。”淮帝并非不拘小节之人,也非安闲享乐之君主。只是此刻,他却未将上官清雨揽住自己的手臂推开。

    他目光极淡,看向桓宁。

    “父皇此言,儿臣诚惶诚恐。”桓宁扬起手臂,展袖便即拜倒在地。

    “七皇弟所言无错,儿臣认为,家国之间,当有区分。”

    他说时,不带一丝停顿。

    而紧接着,在淮帝尚未开口之前,只见他抬起头来,迎上淮帝的目光,一字字道:“儿臣心系家国,是因为家国曾经遭受战乱。从我桓氏皇族,到淮国治下芸芸百姓,皆曾遭受过流离失所c衣不蔽体之困苦煎熬。”

    “儿臣无论是为淮国计,还是为父皇所计,均不能忍受自己终日享乐。而父皇英明,若非父皇将兵符授予儿臣,给予儿臣行军授命之敕令,那么儿臣今日,便无分毫为国出力之可能,更遑论心系家国。”

    他说时,神色极淡,然而一言一语之间,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多年不曾谋面c生死未卜的,他的生母郑氏。

    他说得很平常,在旁人看来,亦只是几句漂亮话罢了。

    尤其是,他的脸庞所呈现的,仍旧是往日那般的倨傲风流,并未有过多诚恳之色。

    而他更是清楚,比起倨傲与冷漠,他内心的激动与愤慨,才是更加不能够呈现在淮帝面前的。

    九五之尊的父子之情,皇室手足的兄弟之情,自古以来,便都是悲剧。

    少有的,以安之若素的形式持续的,便也是无力的无奈。

    桓宁深知这一点,而他,当着淮帝的面,既掩饰着自己的野心,又明示着自己的野心。

    这一点,他很矛盾。

    但,如果放任,只是顺其自然的话,他自知,那将是一场来速更快的尸骨无存的争斗。

    有时,他佩服他的父皇。

    因为他将郡王头衔给予了七皇子桓聿,却未曾赋予他一份军权。

    而同样地,战争起时,他将军权一应交由桓宁,却未曾赋予过他一份该当匹配的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