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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旧情难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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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都,苏阳。

    夜色降临,桓宁府中,侍从们正自将中秋的高灯挂上。

    微雨飘洒,他定定站在中庭之中,身影萧肃。

    “六殿下,有人要见你。”上官清友上前数步,秉礼而道。

    他回身,看向他,以及他身后的黑袍之人。

    “见过殿下。”上官清友徐徐让了开来,而后,他身后之人缓缓动了动自己披风上的锦帽,双目如鹰,视线微有躲闪,缓缓投向桓宁。

    桓宁的目光好似停滞了一瞬,在他那般英俊的面孔上,似有一丝暖意闪现。

    愕然没有长存于他的内心,他敛衣,疏离地看着面前之人。

    屏退下人,连贴身的婢女也被遣走。此刻的书房之中,只有桓宁和适才的两人。

    上官清友看着他二人,一时间面露尴尬之色。

    久来的沉默之中,上官清友请命离开。

    “不必了清友,你便留在这儿吧。”桓宁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在那人面上徘徊,他略笑,回身对上官清友道。

    “你先出去。”是那人的声音,他说时,并未看向桓宁,而是向一旁的上官清友投去一个不耐烦的眼色,缓缓说道。

    她的声音,很显然是硬生生地压低着,试图装作男子的声音。

    上官清友复看向桓宁,见他神色未改,便俯身退了下去。

    一时间,书房之中,便只有桓宁与她了。

    重归沉默

    “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人默默在这份沉默中等待多时,只是桓宁仿若故意一般,竟在书架之旁翻阅着种种典籍,神情郑重而矜持,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她再忍不住,上前一步,质问着他。

    “我并不知道你是何人。”他的目中含着锋利的光,一时聚满冷意。

    此刻他的脸庞有如刀削,神情之中,隐约藏着一份浮躁。

    而他,本是冷静之人。

    “你说什么?”她再次上前,直至走到他的桌案之前。

    “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他定定望着面前那张脸孔——那张只露出双眼的脸孔。

    “你欺负我,桓宁。”她似带了哭腔,转瞬有泪花盈动。

    桓宁冷漠得犹如与她素不相识,他定然看着她那双转动的双眸,一时勾起一丝笑。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刚刚三年,你怎么就”她说时,泪水将遮住面孔的黑绢浸透。

    “三年,够长了。”桓宁微微一笑,一丝疏离的笑再次从他的眼中穿透。

    在他面前的女子,此刻归为沉默。

    她不是旁人,而是如今淮国的颜妃,上官清雨。

    “明日便是中秋,我想着,想着许久未见你,所以”她似乎竭力想舒缓自己与他的关系,只是如今她似乎也觉得,一切只是多此一举。

    “夫人说笑了,”桓宁微微垂目,“父皇最喜中秋宫宴,明日宴饮之时,你自会见到我。”

    他说罢,睨视着她,笑道:“何苦多此一举呢?”

    “你知不知道,我出宫一次,要费多少气力?”她似是歇斯底里,却硬生生压制着自己的语声,只是此刻她的手扑通一声放在桓宁面前的桌案之上。

    “我需要买通多少关卡,才能出宫一次来见你?这些你都知道吗?”她说时愤然,末了便是长长一声叹息。

    桓宁冷笑一声,并无二话。

    “你笑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觉眼前之人似乎再也不是从前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笑你愚钝,又笑你机敏。”他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的冷意渐渐被一份突如其来的犹疑所取代。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桓宁。”她说得郑重,目色有些放空。

    “你来,何事?”桓宁仿佛惜字如金,说时,目光投向桌案上的灯烛。

    她绕至他身前,却被他起身避过。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嚷着。

    “夫人刚刚把自己说得那般无奈,此刻怎么却不知道噤声了呢?”他笑着回过身来,不屑一顾地看着她。

    夜风缭绕着书房中的烛光,直衬得他脸色昳丽,令上官清雨刚欲嚷出的话,渐渐压回心中。

    “我今日来找你,不是没有风险的。所以,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她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一时说着,便欲冲至他怀中。

    桓宁以袖格挡,侧身避过。

    “夫人,你自重吧。”

    他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寒意仿若已经凝结入他的话音,直至上官清雨听来,神情有如霜降。

    “在你眼里,我竟然成了不自重之人?”她失笑,含泪望着他。

    桓宁目色低沉,却未曾直视她的眼眸。

    “或许,我刚刚所言过重。”他竟破天荒地道出这一句来。

    “只是,夫人一早选择了自己的宿命,既已下定了决心,便要一路走下去。中途折返,并不是智者之为。”他似乎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却即刻转身背过她。

    “我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智者。”她从他身后走来,莫名抱住他的腰身。

    他闭目,下一瞬,再次将她的手推下。

    “夫人,你对桓宁的恨,有几分?”桓宁的声音迟滞了几瞬,回身看着她。

    “恨?”上官清雨惊骇地抬起头。

    黑衣衬得她愈发肤如凝脂,而她白皙的容颜此刻尽数为凄怆所充斥。

    他伸手,离得她一步之遥,却缓缓抚上她额间鬓发。

    她似乎希望这一瞬间能够永恒,而此刻,她渐渐闭目,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额间抚动。

    “你会有多恨我,才在这种敏感的时刻来找我?”

    迷离之中,她的心渐渐平静。然而下一个瞬间,她竟听得此人冷清的话语。

    桓宁看着她,他的手霎时自她额上移开,竟用一旁的绢帛随之擦拭。

    “你就那么嫌弃我?”她似已经不是问句,而是对于他适才所为的一声感慨。

    桓宁的笑似曾相识,他冰冷的双眸中仍然有属于他的星辰,却不是投向她的了。

    “夫人言重,我并没有嫌弃你的资格。”他淡淡说。

    只听得他续道:“如今的我,和当年夫人所认识的我,其实没有区别。”

    “不桓宁,我没有变心。”她说时,急急将他的手拉过,牵至自己脸庞之畔,灼然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