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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观莲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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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当日赵国太子被废,便是此人下了血本。就连那密制龙袍,也是这位闵员外遣人所造。”上官清友思付间,徐徐说道。

    “赵国废了太子,他只是推波助澜而已。若说祸根,乃是赵帝昏聩。”

    桓宁说时,神情微微泛着散漫,只是末了,他又道:“父皇绝非赵帝,而这里,也并非赵国。”

    “但商人的心思,还不就是那几样东西吗?”上官清友狡黠一笑,蓦然看向桓宁。

    “我都快忘了,上官大人的曾祖父,便是当年淮都第一巨贾啊!”桓宁眉心微微舒展,笑言道。

    “属下莫不敢当,只是幼年时,也曾听得曾祖父几声教诲。后来他虽然病故,但是祖父,和属下的父亲,也都是一样的心思,这么多年属下认为,他们的心思都是一致的。”

    “什么心思?”桓宁抬手道,“为官的心思?”

    “不止是为官的心思。”上官清友仿若终于说到自己最擅长之事,一时急急理顺了思绪,俯身道:“商人做到巨贾这个位置,都是敢拼敢为之人。而依属下看来,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只怕都”

    他说得此处,终是没有过于放肆,而是低眉看向桓宁。

    “你我之间,就如兄弟一般,该说的话,只管说便是。”桓宁微微皱了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是,属下谢过殿下。”上官清友立时应声,终是敛息道:“他们都有奇货可居的心思。”

    他说罢,负手站立在一旁,看着桓宁的举动。

    只见桓宁略微勾起一丝笑,冷冷看着他道:“自比吕不韦?都想扶持一个自己属意的君主吗?”

    “属下或许失言,但是的确如此。”上官清友也并未拘泥虚礼,而是恳然答道。

    “好!”桓宁抚掌之时,笑对他道:“不拘小节,又能言善辩,对我还能够知无不言,你这苏阳城第一通达人的名声,就连我也是佩服的。”

    “殿下谬赞,属下惶恐。”上官清友哪知他会道出此言来,立时跪了下来。

    “你说的或许真有道理,想想看你的父辈在朝中做官做到二品,却还不知足。而如今的颜妃,你的妹妹,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主动献媚入宫,不过她倒也值了。”

    桓宁说得极是自然,极是坦诚。

    这样的言语若在旁人说来,只怕极尽嘲讽之能事,然而自他口中说出,竟似是冷眼旁观一般,只是如实将事实陈述出来,便是了。

    “父亲他并非”上官清友抬头看向桓宁。

    “并非什么呢?”他说时,仿若在谈论一个与自己不相干之人。

    “小妹入宫,与父亲并无关系。”上官清友急急答道。

    桓宁听得此话,眉心竟是一瞬间的紧蹙。

    他没有多语,只是绕过面前之人,匆匆踏下石阶。

    “殿下,还有三日便是皇后娘娘生辰宴,陛下说”上官清友见他如此,暗自后悔再一次提及颜妃,然而他瞬间想到此事,一时急急开口询道。

    “交你去办,不必问我!”

    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而桓宁脚步未停,前来相迎的仆从连忙执灯笼跟上,急急随他远去了。

    明日,便是六月二十四的观莲节。

    同样的夜晚,熏香自青瓷炉中徐徐升起。潭州西城的竹林绿意依旧,而安逸手扶着膝上的伏羲琴,一时神情郑重。

    “想什么呢?”裴邵一身白衣,自身后的竹舍中步出。

    竹舍之外挂着几盏灯笼,加之月光皎洁,暗夜便也有了亮色。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缓缓步来,将剑柄一端递与安逸。

    “裴公子这般风雅之人,如今看我弹琴,却递了剑给我,是何意呢?”安逸轻轻一笑,淡淡望向他,眼中如水。

    裴邵轻轻将剑尖挑起,拔剑出鞘的速度直令安逸诧然。

    他笑道:“山野村夫,谈不上风雅了。”

    “你这个样子,还不是很像山野村夫。”安逸接过剑鞘,笑着看向他。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极是可爱,此刻晚风习习,而她的鬓发随风而动,整个人在此处格外明丽。

    “那要如何,才像呢?”他温言而笑。

    “要如何呢”安逸端详着他的模样,索性将膝上伏羲琴放下,起身打量着他,绕了一圈笑道:“把这身长衣换了,换成那种打补丁的。然后呢,你这玉冠也不行,把它换成杂草编织的,扣在头上,再逢个下雨天气,这蓑衣轻轻一披,草鞋这么一穿,你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得直不起腰来,只是轻轻推了推裴邵的肩,笑道:“我怎么觉得还少点东西啊?”

    “自然是少啊!”裴邵竟一脸郑重看她,神情坚定非常一般,连笑容在这一刻都变得恳切起来。

    “少什么?你说真的假的?”安逸笑容不减,斜斜睨视着他,总觉得他的说辞不会这么随意下去。

    “草民呢,少一个娘子。”

    他说时,目色郑重,直至对上安逸羞涩的目光,他的淡笑方徐徐自唇边展开。

    安逸一时羞红了脸,然而到底夜色之下,纵然有照明灯烛,也还不至太过明显。

    她抱着琴再次坐下,半侧着身子,对着裴邵。

    “你”她似是有脱口而出的话,然而到底忍住,只是幽幽道:“你不是有娘子吗?”

    说罢,她立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而她此刻心绪混乱,竟又是词不达意。

    裴邵唇边漾起一丝淡然,他俊逸的脸庞并无任何不悦之色,只是那份踌躇之态,再次跃现在他疏离的眉眼之中。

    “泊昭,我”安逸说时,竟一时语塞。

    “你我之间,历经生死。”他淡淡而笑,“安逸,若你有话,当和我直说,知道吗?”

    “我没有”她再次说时,又并非自己原本的意思。

    她只是想说,她没有那样的心思。

    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她只是一时失言罢了。

    事实上,她每日见到他,心中自有无限的话想说出口,然而到最后,说出口的,便也只是那几句无关痛痒之言罢了。

    “梁月疏你,你可想过,该如何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