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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为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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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把药喝了,早点歇了吧。”入夜,絮阑殿中,宫人在屏风之外跪了一地,而方希蹑手蹑脚步至安逸榻边,看着散落一地的工笔画作,不禁俯身劝慰道。

    “叫她们别跪着了,都散了吧。”安逸半晌回过神来,看了眼方希,转头说道。

    “殿下,请您相信,奴婢们都是一心向着殿下的。奴婢自十一岁得了抬举,得以到絮阑殿服侍公主殿下,已经别无他求了。”方希一时忍不住垂下泪来,缓缓跪了下来。

    “你起来。”安逸叹了口气,郑然看着她。

    “奴婢有罪,奴婢那日明明已经觉得清宁不大对劲,却粗心大意没有多想,才让殿下险些”

    “别说了。”安逸摩挲着手中宣纸,她的手指上尽数染上墨色,只是未及拭去。

    “她到底服侍了本宫多年”安逸的声音极低,看着方希,默默道:“就按白日里说的,改日,找个由头送她出宫吧。”

    “殿下这般菩萨心肠,却为何在旁人面前说已将清宁杀了呢?”方希泪眼婆娑,直望着她。

    “旁人?”安逸失神片刻,陡然笑了出来。

    “我累了,方希。”她微闭了双眸,继而抬眼,看着屏风之外,视线又投向方希。

    “叫他们都进来。”安逸道。

    “诺。”方希见她神色郑重,立时俯身应道。

    转眼之间,絮阑殿的内侍宫人纷纷步至屏风这侧,应声跪拜。

    安逸略笑,凝神望着每一个人。

    晚风拂动室内灯烛,柔缓非凡。

    “清宁之事,皆是她一人咎由自取,本宫已然有所惩戒,此事便就此作罢了,此后不必再提。”安逸说着,扬手道:“尔等服侍本宫多年,论起忠心,本宫心中有数,断然不会因为罪奴悖主,而迁怒于你们。这一点,本宫希望你们都能够明白。”

    “谢殿下隆恩!”

    叩首多时,殿中诸人在方希的引领下纷纷散去,而屏风之内,安逸斜倚着床栏,视线投向窗外依稀可见的梓树。

    夜风之中,梓树的叶随之荡落,几片枯叶飘至窗前,慢悠悠地随风飘移着。

    安逸的视线模糊,明眸之中,热泪猝不及防地奔涌而至。

    她似是笑了,只是泪滴落在手中宣纸之上,滴答之声犹在。

    一夜之中,一场急雨漂染洛陵。

    安逸辗转醒来之时,只觉浑身乏力异常,而喉咙似有火焰一般,灼烧着疼痛不止。

    “殿下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觉眼前异常的清晰。

    赵帝负手立在榻边,神情关切。而他身畔,是一身明黄色凤袍的萧后。

    她的意识在几瞬之间变得极为清晰,而后,她不顾头痛欲裂,霍然自榻边跃下,立时跪地相拜。

    “这是做什么!”萧后连忙将她搀起,一脸关切。

    安逸屏息瞧着她,一瞬间心中陡然一冷。

    自她出生到现在,萧后从未如此对待过她。哪怕是做给赵帝看的关切,也不过只是冷言问询几句罢了,何尝有过眼前这般的情状。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公主的?”赵帝冷然看着殿中一众宫人,沉声便道。

    宫人倏然间跪了一地,丝毫不敢出声。

    “父皇,是儿臣昨日不小心染了风寒。”安逸示意诸人起身,笑对赵帝道。

    “朕早已听说了,你昨日大动干戈去了梁候兴府上,回来便弄成这样,难道不会让父母亲为你担忧吗?”赵帝说时,眼中饱含忧思。

    “昨日”安逸刚要解释,便见内侍监耿邱引着一众宫人退下。

    “可知道太医令险些被你父皇杀了吗?”萧后上前一步,手竟抚上安逸的肩。

    “什么?”安逸瞠目,看向萧后,继而看向赵帝。

    “如今已经是下午,眼看着就要到晚膳时刻,你昏睡了七八个时辰,怎么叫都叫不醒!”萧后叹息一声,重新看向赵帝。

    “是啊殿下,可把陛下急坏了。适才,不仅罢免了太仆寺卿,还差点连太医令都保不住性命了!”耿邱默默立在原地,他语声一向谦卑,此刻语气不改,徐徐说道。

    安逸怔然看向赵帝,正面向他慈和的眼色。

    “梁候兴他并”

    话音未落,只见赵帝绝然摆了摆手,继而道:“此事不必说了,朕知晓你的委屈。而朕的公主,此生绝不可能蒙受半分委屈。”

    “父皇”

    “你父皇适才已经说了。明日呢,是百官休沐之日,便只能等待至后日,便即下旨为你赐婚!”萧后眼中含笑,一字字说得极是郑重。

    “什么?”

    “着令你下嫁大理寺少卿,裴邵。”萧后说得极是郑重,眼中饱含温和。

    安逸只觉浑身莫名的涌来冷意,心口一阵疼痛,立时跪地。

    “女儿不能嫁他,望父皇收回成命。”她单手扶着床阑,瞬时脱口而出的话,直令自己都难以相信。

    “你怎会不中意他?”赵帝凝然看着她。

    “父皇,裴泊昭早已定亲。”安逸说时,脑海中忆起的,均是昨日决绝之态。

    “笑话!”萧后起身道:“能与天家帝女结亲,乃是他裴府几世修来的蓬荜生辉之事,之前的亲事,岂能作数?”

    “可是父皇”安逸神思急迫之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且安心静养,安逸。”赵帝慨然叹息一声,与萧后相顾一视,回身看向安逸。

    “你母妃去的早,朕从前便已经对她发过誓,此生你想得到的,父皇都会让你得到。”说罢,他转身,不容得安逸再加解释,便即离开。

    萧后随之离开时,竟向安逸投来一个极为温暖的笑意,直令安逸立在原地,神色凛然。

    “给公主道喜!”赵帝一行刚刚远走,便见方希步入殿中,喜笑颜开。

    安逸默默立于原地,半晌无言。

    “殿下这是怎么了?裴公子可是京中最有名的青年才俊啊!奴婢虽然无缘得见,但听承政殿当值的姐姐们说,他可是当世檀郎,玉树临风的人物啊!”方希说时,神色雀跃难掩,同时升起的仰慕之意,早已跃现眼中。

    “檀郎”安逸眼中寞然,口中喃喃道。

    “对啊,都说他是当世潘安呢!当初潘安的小字别称,不就是檀郎吗?”方希笑意盈盈,一脸喜色不改。

    “月下檀郎宴,疏林忆断弦。”

    安逸脑中霎时充斥着这一句,梁月疏的话还在耳畔,而她当日听得裴邵作此诗时,竟是半分未曾察觉到句中真意。

    “他自比檀郎,赋诗与她。”安逸的声音极低,低得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殿下说什么?”方希将宫婢奉上的汤药倾入玉碗之中,用汤匙小心翼翼地拨动着。

    “太医好不容易才将您唤醒,这药啊,还是一定要喝下去的。”方希跪地,将玉碗奉上。

    “他可有说,我这是什么病?”安逸接过药碗,手指纤纤,拨弄着那汤匙,抬眼道。

    “太医令倒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道公主急火攻心,开了药又是针灸,才将公主唤醒。但是奴婢隐隐约约,听得同他一起来的年轻太医说,是什么毒素未散尽”

    “宫中一向谈毒色变,此人倒是有几分胆色!”安逸一口气将汤药饮尽,默默然看着方希道。

    “奴婢看啊,他初到太医院,不过就是想当着陛下的面儿,博得陛下注意罢了。您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什么未除的毒素呢!”方希摇摇头,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