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第37回：重要决定

    上回提及：栾时枭在苦力大师的劝说下，决定答应皇上援兵勤王的要求。

    关外，地门之中。断臂后的玄阴虽然暂时止住了毒性的蔓延，可身受内伤加毒性的一直折磨，着实令她痛苦不堪。

    柏斥魔见掌门如此难受，先斩了前来通风报信的严复。常无苦得知他杀人后，深觉不妥，此刻只得告诉况墨凡知晓。况墨凡却意外地赞同，他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以及收益者，只怕就是烟波山庄。虽然有着两国交锋，不斩来使的道义。可若是想撕破脸皮，就用不着在意这么多。玄阴说的没错，烟波山庄也不可不防。可如今地门的局势，自保尚且可以，再多抽出精力去攻打烟波山庄，几乎就是痴人说梦。如何守住地门，已经成为况墨凡最头痛之事。

    皇甫昱在派出严复之时，就没想过他能回来，虽然痛失一位能言善辩之人，但却能令天门地门互相残杀，也是划算。可怜的严复，就这样成为了戴罪羔羊，任人宰割。

    “师弟啊师弟，你说说看，这可怎么办，师父她已经痛了好几日。再这样下去，只怕坚持不了多久。”柏斥魔平日虽然憨憨傻傻，但见玄阴如此痛苦，心中哪里会不明白。

    “师兄，眼下只有一法，可以救师父。”况墨凡淡淡道。

    “师弟，你竟然有了主意，为什么不早说啊。”柏斥魔责备道。

    “若是潇暮雨姑娘在，那当然是最好。”

    “对啊，就是上次在烟波山庄救过我们的那位好心姑娘。可是，你不是说她已经回了她中原的家嘛。”柏斥魔焦急道。

    “我说的法子不是在潇姑娘身上，而是在烟波山庄。”

    常无苦立刻会意，道：“师弟，你说要我们前去烟波山庄讨要解药？”

    “解铃还需系铃人，除了如此，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况墨凡叹道。

    “师弟，那刚才柏师兄杀了他们的来使，他们岂肯罢休，这已经撕破脸皮了，再去讨要解药，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复还。”常无苦自然觉得不妥。

    “柏师兄、常师兄，师父待你我三人如何？”况墨凡忽然问道。

    “当然是如同亲生孩子一般，师父平日里虽然严厉，但对大家都很好。师父毕生的夙愿，也是能够让地门一统关外。此时此刻，坤门已自灭，乾门已被灭，天门已消亡，乃是我们地门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若是就这样贸然上烟波山庄，那岂不是把师父多年的心血，化作泡影吗？将来，黄泉之下，你我都会是地门的千古罪人。”常无苦边回答边劝道。

    “师兄所言，墨凡如何不知，只是眼下，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在痛苦中死去，我于心何忍。我不是要地门强行与烟波山庄火拼，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要一人前往，讨取解药。”况墨凡说的是如此斩钉截铁。

    “什么？你一个人去？”柏斥魔大惊问道。

    “对，就我一个人去。”况墨凡镇定答道。

    “师弟，这万万不可，要去，我陪你一起去，他们烟波山庄那群小犊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柏斥魔自信道。

    “师兄，若真刀真枪地对决，自然无人是你的对手。可烟波山庄之人如此阴险诡谲，更兼有那个沈云相助，只怕没那么容易拿下。若是你我二人同时出事，那还有谁来守卫地门？”况墨凡神色凝重道。

    “既然如此，那柏师兄和墨凡师弟都留在门中，我常无苦就去烟波山庄走一趟。讨得来解药固然好，若是讨不得，就当是为师父和门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常无苦说的是如此毅然决然。

    “常师兄，你的好意墨凡心领。其实这次去烟波山庄，非我不可。”况墨凡见常无苦正欲打断自己，他抬手制止，接着道：“常师兄，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论武功，我不及柏师兄，论组织统领一派之能力，我不如你。所以，地门将来要发扬光大，一统关外，此间重任，必定要落得你们二人肩上。墨凡不才，自信有本事上去，便有本事下来，哪怕是龙潭虎穴，一去无回，也定要歼灭烟波山庄之主力。事成，则解药能救师父，事败，则能为地门削弱烟波山庄之实力，如此两全其美，此行非我莫属了。”

    “师弟，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师兄不爱听。”柏斥魔眉头紧皱道。

    “墨凡师弟，师父对你寄予厚望，咱们地门的下一任掌门便是你，你切不可冒如此大的风险啊。师父若是知道你去烟波山庄讨要解药，她老人家情愿自尽，也不会答应的。”常无苦说的没错。

    “这个自然，所以还请二位师兄替我隐瞒师父。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今我不能救她，继续活下去也无甚意义。你们不用再多言了，我明日便去回出峰。”看样子，况墨凡已经下定了决心。

    “师弟，你…你何时如此倔强了？”常无苦无奈道。

    “师兄，别的门派为了掌门之位，是勾心斗角，内斗纷纷，我们三人却是同一条心，无论是谁将来在这个位子上，我们另外二人必定竭尽全力相助。竟然你们都有了将来相助我的心，为什么墨凡我就不能替你们开一开路呢？成大事，总要有牺牲，我们和烟波山庄也不能就这么一昧地僵持下去，总会有一天要打破这个僵局的，我只不过是借着这个讨要解药的机会，先踏出这一步罢了。要知道，烟波山庄的飞羽箭队覆没，沈云受伤，这正是最佳时机，若不抓住，只怕日后比登天还难。我深思熟虑过，并非冲动行事，二位师兄，门派重任，可就托付给你们了。”况墨凡恭敬地行了一礼。

    柏斥魔大嚎一声，跑开，常无苦拍着况墨凡的肩膀，道：“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人生于天地之间，一辈子不过白驹过隙，都是为了师父和门派，师兄又何必介怀。自打我决定离开招贤馆，放下在京城认识的那群好兄弟时，我已经决定要将自己的这条命留在为门派大业而牺牲了。这是高兴的，你想想，乾门覆灭之时，岳星辰林梓泉他们又在何处？在京城相助于招贤馆，若是他们在场，天门能有一举灭了乾门吗？我想至少没那么容易，烟波山庄的皇甫昱韬光养晦，自打上次他父亲阴谋失败后，就一直在低调谋划着向我们复仇之事，他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我若是不去会一会他，他还当咱们地门再无人才。”况墨凡坚定道。

    “师弟，既然你已经决定，师兄便不再劝说，我只有一个请求，无论如何，你都要活着回来。这个掌门之位，师兄永远给你留着。”常无苦说的是如此真诚。

    况墨凡感动不已，二人激动地抱了抱，随之开怀大笑，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太多言语，彼此心意传达了便是最好。

    那夜，况墨凡去探望玄阴，玄阴见他脸庞消瘦，便问道：“墨凡，是不是为师令你担心了？”

    “师父说的是哪里话，只是您现在患病在身，墨凡才疏学浅，处理一些门派之中的事务，有些费神过度，这才有些精神不振。”况墨凡挤出一丝微笑。

    “墨凡，为师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不过好在，四派掌门之中，为师死的最晚，也看到了其他三派的覆灭，心中顽疾早已治好。唯一痛恨的，便是还有烟波山庄这根眼中钉未除，咳咳咳…”玄阴开始咳嗽起来。

    “师父，您切莫激动，烟波山庄这次也没讨到好，他们的飞羽箭队您不是说过已经全军覆灭了吗？况且烟波山庄原本就在关外四派之下，他们翻不起什么波澜。此番，我们地门已经算是一统关外了。”狂魔发劝慰道。

    “墨凡啊，今后门派之事，你还需多费心。虽说关外已经再无敌手，可与姜峰的关系，定要处的和谐，他好歹也是京城招贤馆的馆主，在中原武林也是有些威信，只要与他同气连枝，咱们地门将来可不止关外第一大派的程度。要知道，万行云当年独自一人去京城，创立的‘死地门’，都能够成为京城一霸。咱们地门如今的优势，肯定要胜过万行云当年百倍，你一定要好好利用，多多珍惜。才是。”玄阴语重心长道。

    “是，师父，弟子一定谨记。您放宽心，好好休养，弟子和师兄弟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所托，定会将咱们地门发扬光大。”况墨凡道。

    “好，好，好。”玄阴只说了三个好字，便阖上双目休息，不再言语。

    况墨凡最后看了一眼师父，心中暗自对师父跪拜告别，这一趟去烟波山庄定会是凶多吉少，不过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已全然无惧……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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