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0章 爱慕虚荣6

    如莺心中感到委屈，她要去宣家问一问为什么这样对她。

    满怀不平的如莺出了段府，径直往东街而去。

    一路上还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宣府。

    “丫头你找谁？”

    宣府守门的是个上了些年纪的大爷，看见如莺前来，他半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态度倒也不算很差。

    “我，我来找宣大小姐的。”如莺有些怯怯的，她虽然很想直接找宣少爷问个清楚，可是男女有别，这样又会惹来别人的闲话。

    所以她只能先找宣家小姐，让宣大小姐，把她的话转告宣少爷。

    “你是哪家来的丫头？”大爷半眯着眼睛，有些迷惑，“宣家大小姐哪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大爷，你就帮我通传一下吧，我是段家的丫鬟，我唤作如莺。”

    “段家的？”守门大爷回过神来。

    所有人都知道宣家最近想与段家结亲。

    “你在这儿等着。”守门的大爷于是便让人进府去禀告大小姐。

    没多久那下人便回来了。

    “小姐今日不在府中。”

    “咦？不在府中？”守门的大爷也有些疑惑了。

    “是，小姐今日早上是从南门出去的，因而没经过咱们的正门。”那下人解释道。

    “丫头，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帮你，是咱们小姐真的不在府中。”守门的大爷无奈地看向如莺。

    如莺不死心，总觉得下人没帮她通传，于是又问道，“那宣大小姐可交待下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没有交代的。”下人摇了摇头。

    如莺还是不死心，“那我在这儿等她吧！”

    宣家的下人无奈，只得对她说道，“那便随你吧，但是你得站远一些等，别碍着咱们府出入的人。”

    如莺闻言于是倒退几步。

    “哎——”一声提醒还没出口，如莺结结实实地撞上一个人。

    如莺吓了一跳，急忙回过身来。

    “少爷！你没事吧？”宣府的两个下人急忙跑出来，紧张地询问着。

    宣泽洋的脚背其实被踩得生疼，可他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碍事的。”他认出了撞上他的人，正是段荣华身边的丫环如莺，正是他这次去段府提亲的对象。

    “宣少爷！”如莺一脸的震惊，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巧会刚好碰上他回府，她的身子有些僵，本想质问他为何要向她提亲为何要那样捉弄她，可是见了他之后她心头一阵怯意，反而不敢开口了。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天生的贵气，令一直为奴为婢的如莺感到有些退缩。

    “你怎么会在这里？”宣泽洋问道。

    “她是来找大小姐的。”守门的大爷替她回道。

    “我姐今日去了外祖父家，你先跟我进来吧。”他的神情温和，声音更是温和，一点儿都不像如莺在郦国时见惯的那些嚣张跋扈的贵家公子。

    如莺听了这话初时有些犹豫，可是很快她便做了决定，既然来了，就要问个清楚，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无妨，你只是来找我姐，我也不过是代我姐姐招待你，别人不会说什么闲话的。”宣泽洋似乎看穿她的疑虑，有意无意地安抚着她。

    入了宣府，如莺心头越来越紧张，只是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宣泽洋身后。

    突然——

    “扑通”一声，如莺快走几步拦在宣泽洋面前给他跪下，说道，“宣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宣泽洋一脸的惊讶，“放过你？”如莺猛点着头，“你别向我提亲，我不过是一个丫环，我只想好好地服侍我的主子，从来不敢妄想攀上高枝，我知道，宣少爷向我提亲一定是一场笑话，求求宣少爷收回这个想法。”

    如莺神情哀伤，如今她在段家的处境越发艰难。

    三小姐也明说了不可能让她嫁给宣家，她的卖身契在段二夫人的手里，她是不可能嫁给宣泽洋的，她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现在只希望三小姐不要生她的气，也别再怀疑她有什么不轨之心，因为三小姐的性子实在有些可怕，她也十分害怕三小姐一旦发怒会将她卖给青楼，那她的下半辈子就真的完了。

    “笑话？”宣泽洋一脸的平静，“我这可不是开玩笑。”

    如莺脸色一阵发白，“宣少爷，你为何要这样？”

    “我不怕与你直说，段荣华这人心术不正，她这般羞辰宣家，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宣泽洋脸色一冷，“你难道想一辈子跟在这样的人身边服侍她？”

    如莺一震，脸色又白了一层，悲哀地无奈地回道，“不跟着她，我还能去哪？总好过被卖去青楼。”

    “她还会发卖下人去青楼？”宣泽洋皱起了眉。

    如莺点了点头。

    以前在郦国时段荣华确实是将一个惹她生气的下人发卖到青楼。

    段家其她的小姐们都很好，不会干这种事，唯独这个三小姐脾气大又最难侍候，偏偏如莺这般不幸运被分到三小姐房中侍候。

    “我的卖身契是死契，三小姐是随时可以将我发卖掉的，所以我是不可能会嫁到宣家，求求宣少爷大发慈悲饶我一命！”如莺不停地求着宣泽洋。

    “既然是如此，那你更应该想法子离开段家！”宣泽洋摇了摇头，“我真没想到，段荣华竟然会是这样不将下人当人看的人。”

    此时，宣泽洋心中曾对段荣华的那一丝爱恋已经部消失，剩下的，只有对这个女人的鄙视。

    都怪自己当初眼瞎。

    “你起来吧。”宣泽洋开始同情起眼前的婢女来，“我不会害你的，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离开段家。”

    如莺闻言，她抬起头来呆呆地看向眼前的男子。

    只见这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模样很是俊朗，他的眼神很谦和，眉宇间仿佛有一股正气，仿佛他知道人间的疾苦一般。

    “我”如莺一时哑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要离开段荣华，哪怕是服侍段家其他的任何一个小姐，日子都会过得很好，因为除了段荣华，段家其他的小姐脾气都不算太差，待下人也和气，也从不会将自己身边的下人发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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