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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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脑中灵光一闪,不知怎地,潘爱子的直觉告诉她,薛谨之的刻意忽略,或许是在利用王家的同时,也是在保护着王静。

    一想到极有可能,原本犹豫不决的心最终定了下来,面露笑意,近身上前道:

    “静姐姐,听说回纥的王和国师都来了,爱子特意前来邀你同去凑个热闹。”

    “爱子妹妹,我素来喜静,不如你留下来陪我饮茶如何?”

    任由潘爱子牵着自己的手,王静浅浅一笑道,随即动作自然的拉了潘爱子步入室内。

    伺候王静的宫女皆意会王静眸中流露出的意思,拉了金粉步出房内,将门合上,徒留王静与潘爱子二人在室内相处。

    室内别无他人,王静松开潘爱子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定定凝视着潘爱子娇嫩的小脸,虽然没有说什么,神态也是依旧恬静,然笼在袖中的双手已然紧张的紧握成拳,生怕潘爱子会说出拒绝的话语。

    尽管王静想要努力的掩饰内心的紧张,然潘爱子从其微微抖动的衣袖上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笑着开口道:

    “静姐姐,这几日我有旁的事在忙,故而一直不能给你答复。你放心,伯父和伯母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得潘爱子如是说,王静全身紧绷的神经不由一松,盈盈一拜以表感激之后,方坐到桌旁。

    一时无话,潘爱子拿起桌上的空杯子把玩,清澈明亮的双眸则状似无意的快速扫了四周,视线最终落在客厅内侧悬挂在墙上的罗盘。

    “一直听闻静姐姐博学多才,不知对天文地理可擅长?”

    循着潘爱子的视线望向罗盘,心中虽不知她意欲何为,然王静还是浅浅一笑,有些谦虚道:

    “妹妹过奖了,天文地理我虽不擅长,却也略懂一二。”

    心下暗赞王静果真是个守信之人,潘爱子面上则不动声色,笑得越发灿烂道:

    “静姐姐,我自小畏寒,这几日天越发冷了,也不知何时会刮北风,我也好让下人多准备些御寒之物。”

    明知潘爱子所言并非像表面这般简单,王静却也不点破,起身步出房门,潘爱子则默不作声的紧跟其后。

    二人于庭院中站定,王静伸手随意摘了片叶子,置于右手掌心,之后便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平举,神态宁静安详,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方回首笑着对神色略微有些茫然的潘爱子道:“再过四五日,这北风就要刮了。”

    暗暗记下王静所说的天数,潘爱子忙笑着谢道:“多谢静姐姐帮忙,看来这个冬天,我的日子会好过些。对了,静姐姐,整个皇宫的人都在议论回纥的王和国师,眼下你我事情已了,倒不如去看看?”

    淡淡一笑,王静轻起朱唇,柔声婉拒道:“妹妹如果愿意留下来饮茶,我这就命人烧水,如若妹妹真心想去看那什么回纥的王或国师,那请恕我不能一同前去之罪了。”

    “呵呵,既然静姐姐不愿同去,那我就自己去了,得了空闲,再来寻你闲谈,也会将那回纥的王与国事的一并讲给你听。”

    语毕,潘爱子便招呼了声金粉,主仆二人离紫微宫而去,王静则微微屈身相送,直至看不见潘爱子的身影,方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转身回房

    行走于花木扶疏的青石路上,心下估摸着何时让许恒行动的潘爱子根本不曾注意到前方正有人急匆匆迎面而来,听到金粉的惊呼时,为时已晚,整个人撞在了来人身上,因着重心不稳,直直往后跌去,幸得来人反应灵敏,长臂一伸,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才免于摔跤之苦。

    熟悉的气息,令潘爱子的身子猛地一僵,难以置信的抬眸望向来人的脸,失望在其眼底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皇宫之中岂容你横冲直撞,如此放肆。”

    说着推开来人,往后退了一小步站定,金粉则不失时机的快走一步,护在潘爱子身前。

    男子右手掌心贴于胸口,微垂下头,正欲弯腰朝潘爱子行道歉之礼,就听得不远处传来喧哗之声,顾不得行礼,双眸朝四下里看了看,快速朝最近的一座假山跑去,隐身之前,漆黑如点墨的深瞳中流露出恳求之意,朝着潘爱子望了一眼,方藏于假山后。

    须臾,一群身着宫装的女子便吵闹着出现在潘爱子身前。

    “喂,你可曾见过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从这跑过?”

    四下里遍寻不着人,其中一名宫女趾高气昂的行至潘爱子三步之遥外,没有半点尊卑之分的叫嚣道。

    “大胆奴才,瞎了你狗眼,见着夫人,也不懂行礼,你究竟是哪个宫的?”

    “呸,夫人?哼,笼香阁而今和冷宫没什么分别,也只有你还将你家主子当夫人,在我们看来,她比那些冷宫里的疯妇还不如。”

    那名趾高气昂的宫女朝着金粉啐道,眼中尽是不屑之色,引得其余宫女均发出嘲讽的笑声。

    金粉一时气结,俏脸涨得通红,倒是潘爱子悠闲自在,好似那宫女是在嘲笑旁人。

    “金粉,深宫之中,她们这么多女子明目张胆的追着陌生男子跑,你说若是让谨哥哥知晓了,会怎么样?”

    清澈明亮的双眸之中闪过戏谑之色,潘爱子面露担忧之色,语声清脆道,听得那些宫女均是脸色一变。

    “回夫人,若是让皇上知晓,少说也得矮二十大板。”

    “哼,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少拿皇上唬我们,走。”

    未免节外生枝,那领头的宫女倒也不敢再嚣张,气急败坏的抢白一顿之后,便领了一群宫女,闹哄哄的远去了。

    “姑娘,刚才”

    金粉欲说些安慰之言,却被潘爱子举手拦下。朝着假山瞥了一眼,潘爱子娇嫩的唇角微扬,语声轻飘飘道:

    “出来吧,人都走远了,还躲着做什么?”

    自假山后步出,男子朝着宫女们离去的方向张望,确定宫女们不会折返,方轻吐口气,回身朝潘爱子行礼道:

    “适才多谢娘娘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请问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

    深宫之中,即便宫女们是奉命行事,也不会罔顾祖宗礼法,那样大失礼态的追着男人跑,想来其中必定有蹊跷。

    仔细看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身回纥贵族服饰,而身为王,身边必定不会不带随从,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男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回纥国师了。

    “在下乃是回纥的国师,我王为了报答贵国皇上的礼遇之情,征得太后娘娘同意,特命在下给各宫的娘娘们请脉,好让娘娘们早些怀上龙嗣。”

    得知事情真相的潘爱子清澈明亮的双眸之中露出讥讽之色,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回纥的国师,不再言语,径自朝笼香阁前行,金粉则紧随其后。

    主仆二人行了约有半盏茶的时辰,金粉紧赶几步,面露惋惜之色道:

    “姑娘,那回纥的国师既然有能让女子怀上孩子的法子,为何您不问上一问呢?”

    “哼。怀孕乃是男阳调和之后方有可能。倘若皇上不临幸,即便身健如牛,也是徒劳。再者,这皇宫之中尔虞我诈,就算怀上了,也不一定能顺利产下龙子。”

    说话之际,潘爱子右手下意识轻抚上扁平的腹部,面上闪过一抹凄凉之色,旋即归于平静。

    “旁人身体健康是否能怀上子嗣,奴婢不敢说个‘准’字,但姑娘若是身子健壮,假以时日,必定能够为皇家开枝散叶。”

    “金粉,往后怀孕之事勿要再提,否则休怪本宫不念主仆情分。”

    潘爱子冰冷的眼神似锐利的刀锋般割过金粉的脸,惊得金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她不似以往那般胆小怕事,闭嘴不语,咽了咽口水之后,反倒大着胆子道:

    “姑娘,如今皇后即将临盆,倘若她一索得男,这后宫往后怕是她说了算,奴婢死不足惜,可姑娘乃是千金之体,岂可受那无休止的恶气?”

    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之色,潘爱子顿住身形,转身,探究的视线直直落在金粉的脸上,好似要看透她的心。

    寒风骤起,夹杂着些许细碎晶莹的雪花,似绒花朵朵绽放,很快,潘爱子与金粉二人的发间衣上便落了薄薄一层,四周的绿植也被白色稀稀落落的覆盖住。

    “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被潘爱子锐利的视线盯的无处可逃的金粉,紧了紧拢在袖中的双拳,口中颇有些吃力道:

    “奴婢虽平日里愚钝,但大局终究能看懂一二。”

    若有所思的再度深深的看了金粉一眼,潘爱子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回转身子,继续前行道:

    “往后若是能够再机灵些便更好了。”

    因着风大,又是背风,身后的金粉听得并不真切,但是见潘爱子并没有打算继续追问,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自从夏蝉失踪之后,她便想要取代夏蝉在潘爱子心目中的位置,故而飞鸽传书,朝银粉求助,适才所说之言,完全是照着银粉的意思行事的,然结果却是令其不免有些失望。

    主仆二人回到笼香阁时,天色已经暗沉沉的了,宫内的回廊以及室内已经点灯了,照得四周景物影影重重。

    潘爱子并不急着回房歇息,而是吩咐金粉前去唤许恒。

    靠坐在回廊的扶手上,小脸微昂,静静的望着自空中飘落的细碎雪花,思绪不由飘远。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回纥国师似曾相识,可脑海中对他的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难道她重生之后,幼年时受损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

    “姑娘,许公公来了。”

    就在潘爱子极力回想之际,耳畔响起金粉恭敬有礼的语声。

    不动声色的收敛思绪,视线静静的落到一丈开外的许恒身上,潘爱子慢条斯理道:

    “许公公,织造坊的绢花可都准备好了吗?”

    “回娘娘的话,都已准备妥善了,只是花粉还需要六七日方能涂抹。”

    依照许恒之言,显然不能行大事,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潘爱子用肯定的语气,没有本分商榷余地道:

    “许公公,本宫命你务必在两日之内将花粉全部涂抹到绢花上,并且送往三宫六院。”

    “娘娘,宫里上绢花的日子都是定在‘迎瑞节’的,若是照娘娘之意,恐怕有违宫规啊!”

    “你只需照着本宫的意思办就行了,其余的不必你多操心,退下吧。”

    不再理会左右为难,面露灰败之色的许恒,潘爱子说罢,起身步入室内

    次日,细碎的雪花已然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天空飘着,罩得整个皇宫白茫茫一片。

    天生畏寒,也就懒得起来走动,潘爱子将娇小的身子缩在温暖的被窝内,手中拿着一本闲书,享受着难得的清净。

    因着室内燃着火炉,二楼地板上又铺了从波斯进贡来的柔软地毯,金粉坐在地上也不觉得凉,手中拿了前些时候夏蝉绣到一半的绣品,兀自埋首一针一线的绣着。

    忽地,木质的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潘爱子与金粉只当是小宫女上来添置木炭,也都并未在意,直至脚步声绕过遮挡住楼梯口的屏风,金粉方抬头看向来人,心下不由一惊,手中的绣品跌落在地,忙俯身跪倒在地道:

    “奴婢叩见皇上。”

    薛谨之不曾理会金粉,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床前,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相迎的潘爱子,眸中深情一片道:

    “不必起来行礼了,我知道你怕冷,所以特意给你送来长白山的千年人参,给你补气养身。金粉,下楼去将桌上的人参拿厨房炖了。”

    待得金粉应声离去,潘爱子方面带感激之色道:

    “多谢谨哥哥挂念。这冬日的寒冷倒是能够有物可御寒,只是庭院内白茫茫的,无聊时,也无花草可供观赏,倒是寂寞的紧。”

    “也是,你性喜热闹,不如明日我就命人将庭院用绢花装点一番。”

    低眉垂眸,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书册,静默片刻,潘爱子方抬眸望向唇角含笑的薛谨之,面露担忧之色道:

    “谨哥哥,你曾经对爱子说过,眼下乃是非常时刻,不宜对我太好,否则很容易为我招来祸端。倘若这皇宫之中,只有这笼香阁提早装点了绢花,势必会引来其余各宫的侧目,不如再等等吧!”

    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极力压抑自己的潘爱子,她那委曲求全、楚楚动人的模样令薛谨之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抚其滑如凝脂的俏颜。

    “绢花之事,我自会想办法,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的。”

    “子儿,宫内来了个回纥国师,医术高明,我已经命他明日便来给你请脉。过了今年,到明年年中,你便年满十五了,到时,一定要为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就像全天下所有恩爱的普通夫妻一样,薛谨之笑意浅浅道,越发逗得潘爱子羞涩不已,也令薛谨之愉悦的轻笑出声。

    有那么一刹那,潘爱子就想让自己的心沉沦在这温馨的气氛之中,可是就像悬崖勒马一般,清醒的意识告诉她,千万不要贪图一时之欢,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今的她已经将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倘若薛谨之得知,她对他一直以来都是虚情假意,那她必定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凄凉下场。

    “谨哥哥,离明年年中还早呢,再说了,爱子不要长大,这样,谨哥哥就会一直疼我,护我了。”

    不露痕迹的稳了稳情绪,潘爱子故作不依,做小女儿姿态的撒娇道,再度令薛谨之愉快的笑出声来。

    “傻丫头,人哪有不长大的,就算你以后长大了,老了,我还是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护你,爱你。”

    “真的吗?”

    “恩。”

    望着薛谨之肯定的眼神,潘爱子心下不由轻叹,侧脸靠在其精壮的胸膛上,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苦笑。

    薛谨之,但愿他日你发现我真实意图时,会对我手下留情

    清晨,冷风呼啸,大雪纷飞。

    因得知回纥的国师要来请脉,娇小的身子被白色的狐裘裹得密不透风的潘爱子双手捧着金色小暖炉,静静的坐在桌旁,双目失焦的望着庭院。

    忽地,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一抹水蓝色的身影由远而近,最后奔入室内,许是外头实在太冷,金粉细腻挺翘的鼻子被冻得通红,两腮也是红的似熟透了樱桃。

    “姑娘,椒房宫那边的绢花已经开始布置上了,其余各宫也都在忙着呢!听管事的公公说,咱们这笼香阁估计得过来午时方会来装点。”

    金粉双手合十,置于娇嫩的小嘴前,边呵气取暖,边将打探来的消息汇报给潘爱子知晓。

    “恩,快去换身干爽的衣裙,到厨房去喝杯姜茶,免得着凉。”

    打发走金粉,潘爱子再度如老僧入定般,静静的望着室外的大雪出神。

    椒房宫的绢花布置上了,也不知那些花粉会不会受大雪的影响,而悉数黏在花瓣上,假如真是那样,那即便三四天后真有北风,也断不能达成预期的目的了。

    眉宇之间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担忧,长时间的不动使得潘爱子觉得双脚冻得有些发麻,故而站起来,于室内来回踱步。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听得身后有响动,潘爱子回首而望,才知金粉已换好衣物回来了,遂开口吩咐道:

    “金粉,去把许恒给我叫来,记得带伞,还有,带上这手炉。”

    说话之际,将手中的金色小炉子递至金粉眼前。

    知道潘爱子畏寒,她此举不免令金粉有些感动,几乎是受宠若惊般拒绝道:

    “姑娘,奴婢乃是粗鄙之身,不怕冻,奴婢这就去唤许公公过来。”

    语毕,也不待潘爱子再说些什么,转身急匆匆跑出房去,连伞也没带。

    望着消失在大雪之中的金粉,潘爱子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这般毛躁,也不知何时才能像银粉或夏蝉那般。

    想到夏蝉,心不由紧了一下。都过去这么久了,宫外始终没有夏蝉的消息传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待得双脚不再发麻难受,正当潘爱子想要再度坐好桌旁之时,就见一名小宫女跑了进来,行礼之后,便低声恭敬道:

    “娘娘,回纥的国师来了,此刻正在院门外候着呢。”

    “恩,请他进来便是。”

    小宫女应声退出,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就见之前见过的、身着回纥贵族服饰的男子踏入室内,跟在其身后的是一名仆人打扮的少年,肩上背着个大药箱,似是有些吃力。

    二人见了潘爱子,俱是右手掌心贴于胸口,左手背于身后,微微弯腰,行礼请安。

    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免礼,潘爱子清澈明亮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回纥国师遮着薄纱的脸,那双似点漆般的黑瞳,以及他周身散发出的温和气息,莫名的令她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不经思索,便脱口而出道:

    “听闻国师惊才绝艳,容貌更是一等一的俊俏,倘若不介意的话,能否除却面纱,让本宫瞧上一瞧。”

    听得潘爱子如是说,回纥国师与其随从的脸上俱露出惊愕之色,在来笼香阁之前,他们也曾去过别的宫苑,为别的娘娘请过脉,虽然那些娘娘也想一睹回纥国师的真面目,但都是委婉表达,似潘爱子这般直截了当的,还是头回。

    “在下样貌丑陋,怕吓着娘娘千金之体。至于外界传闻,只不过是抬举罢了。”

    就在随从急着想要出言拒绝时,回纥国师动作优雅的抬手其稍安勿躁,眉目间含着一抹温和的浅笑,不卑不亢道。

    若是旁人,听得回纥国师这般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可就连令潘爱子自己也微感惊讶的是,她真的很想看清回纥国师的脸,那种感觉就好像要急于求证什么似的,故而依旧坚持道:

    “本宫素来胆子便大的很,从不曾怕过什么,国师,请!”

    见回纥国事温文尔雅的拒绝之词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其随从急道:

    “娘娘,我国国王有规定,倘若哪个女子当真见了国师的庐山真面目,无论她是否婚配,也无论她是否喜欢国师,都要嫁他为妻。娘娘身为一国夫人,想必不想被世人耻笑吧。”

    “丁零,休得无礼。”

    双眉微蹙,不怒而威的瞪了眼不知深浅的随从,回纥国师眸露歉意之色望向脸色难看的潘爱子,态度诚恳道:

    “下属无礼,还望娘娘见谅。”

    斜睨了眼面露悻悻之色的丁零,潘爱子虽然心存不甘,却也只得假装无事,唇角微扬,笑道:

    “真是可惜了,既然贵国国王有此规定,本宫也就不勉为其难了。至于请脉一事,也可免了,只需开几副补血调气的药给本宫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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