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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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也是,平日里对姑娘百般细心呵护,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倒出了纰漏。这人世间有这么多字可用,为何非要用‘风’字册封,害的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无端端要承受这等冤枉罪。

    望着诚惶诚恐的夏蝉,潘爱子心知自己不该无端端拿她出气,可是胸中的怒意就像暴风雨下的江河,翻滚不已,根本难以控制。

    “哼,好一个不敢妄加评论,出去,你给我出去。”

    闻言,夏蝉如获大赦般,快速退出室内,顺带将房门掩上。

    风声雨声之中,蓦地响起此起彼伏的瓷器碎裂声,然很快就趋于平静。

    笼香阁院内的宫女太监纷纷朝主卧侧目而视,皆被守在门外的夏蝉给瞪了回去。

    雨还在疯狂的下着,铺在院内的青砖小路,已然被泥土掩盖了本来的面目;因着久不见阳光,花草树木皆无精打采,隐约间竟透着几分悲伤

    潘爱子被册封为风夫人一事,很快便被晓谕六宫。

    慈和宫。

    因着持续降雨,人工湖内湖水高涨,平日里悠闲自得的丹顶鹤皆懒散的躲在了湖畔的竹棚内,偶尔鸣叫几声,以示对上天的不满。

    湖面上含苞待放的睡莲,随波而动,宛如小舟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随时有翻船的危险,而这种不安的气氛也弥漫在慈和宫的主殿内。

    “风夫人,风夫人,皇儿为什么要封那个丫头为风夫人?”

    盛怒使得太后失了平日的端庄,双目微微赤红,近乎咆哮的质问着一旁的丹春。

    “太后息怒”

    “息怒,你叫哀家怎么息怒?哀家为了不伤及与皇上的母子情分,处处忍让,可皇上呢,他分明知道哀家痛恨风夫人,却还要封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为风夫人,这分明是拿刀子捅哀家的心,这分明就是怪哀家当初没有让他立那野丫头为后。”

    似是为了发泄满腔怒意,情绪过于激动的太后将罗汉塌上的水烟尽数扫落在地,玻璃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哼!既然皇上那么心疼那野丫头,哀家就代他好好疼爱她一番。丹春,你这就去把风夫人给哀家请来。”

    望着地上明晃晃泛着寒光的碎玻璃,太后嘴角浮现一丝森冷的笑,语声突然变得柔和,闻之,却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太后娘娘,此刻若是轻举妄动,皇上势必会对您越发生疏的。”

    丹春紧了紧拢于袖中的双拳,极力保持镇定,轻声道。

    “哀家叫你去请,你就去请。”

    眉毛倒竖,太后厉声喝道,惊得丹春再不敢多说什么,忙忙步出房门,往笼香阁而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跟在丹春身后的潘爱子有些拘谨的踏入慈和宫主殿。

    “太后娘娘,风夫人来了。”

    隔着落下的重重帐幔,丹春小声禀报道。

    “让她进来。”

    闻得幔后太后没有半分情绪波动的语声,潘爱子的心没来由的沉了沉,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掀开重重帐幔,走近太后。

    偌大的罗汉塌上,太后面无表情的拨弄一堆晶莹通透的玻璃珠子,珠子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立时令潘爱子娇嫩的小脸失了血色。

    痛苦的记忆快速闪现在脑海之中。

    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当时身为贵妃的太后名人将她请至华,不曾说明任何缘由,就让她跪在一堆玻璃珠子上,那种闷闷的钝疼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让人跪在玻璃珠上,既不能让人痛苦,又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在宫中可谓是很高明的惩罚之术了。

    抿了抿唇,潘爱子暗自吸了口气,极力稳定剧烈跳动的心,露出乖巧讨喜的笑,语声甜甜的对太后请安道:

    “爱子见过太后娘娘。”

    “爱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抬头,太后似笑非笑的望着潘爱子略显苍白的小脸,轻声道。

    “多谢太后关心,爱子休息的很好。”

    看着太后露出记忆中熟悉的表情,潘爱子心下明白,她今夜是在劫难逃了。

    事实上,在来慈和宫的路上,她便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薛谨之封她为风夫人,在太后看来,必定不是巧合。

    毕竟她长得像前世的自己,又同是姓风,而今又得了夫人封号,但凡有心之人,都会认为她和已故的风夫人定然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而太后就是那个有心人。

    依着太后对她前世的厌恶,即便她当真与自己的前世没有任何关系,也会被严厉惩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太后前后的态度竟然变化得如此之快,前两日在笼香阁,还愿意与她保持表面的和睦共处,此刻却根本无所顾忌的想要折磨她。

    嫉妒与仇恨当真能够烧毁一个人的理智,即便以沉着冷静著称的太后也难例外。

    “爱子,难道你在进宫之后,都没有人教你宫中规矩吗?”

    语声陡的一寒,太后沉声道,惊得潘爱子颤抖不已。

    “哼,看来莲莺说的没错,你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把自己当主子了,竟然不督促你熟悉宫中规矩,简直都该死。”

    “太后娘娘息怒,恳请太后娘娘饶了她们吧。”

    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其他无辜之人,即便明知这是太后的计谋,潘爱子还是暗自咬牙,跳入陷阱之中。

    “要哀家饶了她们也行,但你的知道自己错在哪?”

    “爱子不知,还望太后娘娘明示。”

    “丹春,你来告诉风夫人,她错在哪?”

    似是有些疲惫,太后伸手揉了揉眉心,慢条斯理道。

    隔着重重帐幔,丹春不敢有所怠慢,用平板的声音道:

    “夫人,在宫中,凡是有品级的嫔妃,见了皇上和太后,以及比自己品级高的娘娘,都要以臣妾自称,这样才符合祖宗礼法。夫人以闺名自称,有逾越之嫌。”

    “你可听清楚了?”

    “恩。”

    低垂下头,潘爱子紧了紧拢在袖中的双拳,心下不由冷笑。

    若是她猜得没错,太后必定会以“逾越”之名罚她。

    果不其然,只听得太后不怀好意的又问丹春道:

    “丹春,若是有嫔妃言谈有所逾越,依照祖宗礼法,该如何惩治。”

    “掌嘴五十。”

    简单的四个字从丹春的口中说出,却隐约透着些许不忍。

    “太后娘娘饶命,吟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而今你怀有身孕,若是掌嘴,恐伤了你身子,皇上也会哀家这当母后的不近人情。可若是不罚你,若是别的嫔妃也纷纷效仿,岂不是乱了规矩。倒不如这样,哀家罚你在这些珠子上跪半个时辰,你觉得如何?”

    拾起罗汉塌上一颗晶莹通透的珠子,似是赏玩一件上佳古董,太后微眯双眸,不紧不慢道。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潘爱子心下冷哼。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已经贵为太后,李凤仙还是这般的假仁假义。

    “多谢太后娘娘从轻发落。”

    望着卑躬屈膝的潘爱子,心情舒畅的太后朝重重帐幔外的丹春喊道:

    “丹春,进来。”

    依着太后的吩咐,丹春将罗汉塌上的玻璃珠子全部摆在地上,然后再在上面铺上一块薄如蝉翼的布巾,便面无表情的退到了一旁。

    “跪下吧,半个时辰后,才可以起来。”

    听到太后的命令,潘爱子暗自咬紧牙关,屈膝往玻璃珠上跪。

    因着玻璃珠表面圆滑,人跪在上面,很容易左右摇晃,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摔坐在地,潘爱子刚跪下,身子就不稳的晃了晃。

    见状,太后面露温和笑意,却并未达眼底,好意提醒道:

    “爱子,适才哀家不小心打碎了水烟盏,这满地都是玻璃碎片,你可千万要稳住了身子,若是一不小心摔倒了,被碎玻璃刺伤,那哀家可就罪过了。”

    “太后娘娘,臣妾的膝盖好痛,真的好痛啊。”

    “痛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记住自己今日所犯的错,往后你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她对任何人都可以心慈手软,唯独对潘爱子不行。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潘爱子与风夫人有关,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潘爱子的出现并非偶然。

    举凡潜在的危机,她都会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绝对不能让危机波及到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势。

    已然斜靠在罗汉塌上的太后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冷眼瞧着潘爱子吃痛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俨然一副长辈之态。

    “呜呜”

    豆大的汗珠很快布满潘爱子光洁的额头,膝盖上传来的闷闷钝钝的痛令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不许哭,要是再哭,哀家就再罚你多跪半个时辰。”

    似是被吓到般,潘爱子慌忙用右手紧紧捂住小嘴,娇小的身子剧烈颤抖着,犹如风中的落叶,睁着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极力压抑着哭声。

    一旁的丹春瞧着有些于心不忍,却终究没有出言求情。

    “丹春,哀家累了,先睡会。你看着这丫头,千万别让她偷懒。”

    吩咐完丹春,太后侧转身子,面朝内,背朝外,闭目休息,不一会,便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

    见太后已然熟睡的丹春蹑手蹑脚行至潘爱子身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便蹲下身子,用手捡拾地面上的碎玻璃。

    待得将离潘爱子最近的碎玻璃捡拾干净,丹春方挨近爱子,压低嗓音道:

    “夫人,你若是当真难受,可以稍坐一会,太后小歇至少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醒来。”

    心下感动于丹春的好意,潘爱子摇了摇头,怯怯道;

    “谢谢丹春姑姑,爱子不疼。要是太后娘娘醒来,看到爱子没有跪着,一定会怪罪姑姑的。”

    “唉,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伸手轻抚着潘爱子光滑如丝缎般的乌黑秀发,丹春不由轻叹,随即又道:

    “夫人,希望你不要怪太后,她也是个苦命人,如今她有的,也就只剩太后这个头衔了。”

    “我不怪太后娘娘,都怪爱子不懂事,惹太后娘娘生气了。”

    嘴上乖巧,潘爱子心下却是冷笑连连。

    她多少明白丹春的意思,一个女人要想成为太后,就要舍弃太多太多的东西,包括良知。

    但李凤仙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对她干净杀绝。

    毕竟前世的她,根本没有要与其抢夺皇后之位,也没有要抢走季林。

    “恩。”

    轻应一声,丹春不再多言,只是静默的陪着潘爱子。

    随着时光的慢慢流逝,膝盖上闷闷钝钝的痛越发清晰强烈,直透心扉,潘爱子只觉得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到最后只能张大嘴,大口吸气,大口呼气,却依旧难以将胸中的沉闷感消去。

    宛如溺水之人般,潘爱子拼命的想要呼吸到空气,灌入口鼻的却是森冷气流,娇嫩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唇则变成了可怖的深紫色。

    “夫人,你怎么了?”

    察觉到潘爱子的异样,丹春慌忙出言问道。

    “姑姑,我好难受,我我透不过气来,我”

    右手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服,已然坐倒在地的潘爱子痛苦的挣扎着娇小的身子,气若游丝,与不成句道。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夫人快不行了。”

    被丹春的大呼小叫所吵醒的太后正要呵斥几句,猛然见到倒在地上的潘爱子,顿时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只是想折磨潘爱子,并不想让她死在慈和宫。

    “丹春,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

    “哦,哦”

    丹春刚离开慈和宫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在室外突兀的响起,随即一抹修长的身影飞奔进室内,掀开重重幔帐,直奔内室。

    宛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浮木般,潘爱子眼神有些迷离的望着薛靖,声音细如蚊呐道:“救我,请你救救我。”

    大仇未报,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真的不甘心。

    “别害怕,本王一定会救你。”

    说话之际,薛靖左手轻抚过潘爱子的睡穴,并将其瘫软的身子搂抱在怀。

    “靖儿,你要做什么?”

    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太后见薛靖抱着潘爱子就要往外走,忙出声喊道。

    “母后,儿臣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救她。”

    视线淡淡的拂过潘爱子苍白的容颜,薛靖坚定道。

    虽说当初要娶潘爱子,为的是想让后宫太平,然而事与愿违,皇兄的抢亲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说实话,潘爱子在大婚之日被皇兄抢走,他真的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有点佩服皇兄的勇气,可以为了爱情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然而,就在他看到潘爱子随时都会香消玉殒的脆弱之态时,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靖儿,你疯了。而今她是你的皇嫂,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抱着她出去。若是被旁人看到,成何体统?皇家的颜面何存?”

    “难道在母后的心目中,一条人命还不如皇家的颜面来的更重要吗?”

    美丽的桃花眸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伤,薛靖轻声控诉道,语毕,头也不回的朝室外快步行去。

    “靖儿,你回来,你给哀家回来。”

    望着薛静离开的背影,太后除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之外,心中对风夫人的恨又加深了几分。

    那个杀千刀得女人,若不是她虚情假意的对靖儿好,靖儿怎么会在得知她死亡的真相后,跑来兴师问罪。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靖儿早已将她杀害风夫人的事情淡忘,却没有想到,他心中始终是在意的,因为在八年前,她对靖儿解释为何杀风夫人的理由就是有损皇家颜面。

    “来人,来人。”

    双手高举,抬头望着屋顶五彩绚烂的壁画,太后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的咆哮道。

    立时,就有几条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前。

    “你们这群废物,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找到潘爱子的真实来历,简直该死。”

    “太后息怒,属下等已经探听到了些眉目。”

    黑影之中,一名身材匀称的男子向前走出一步,单膝跪倒在地,语声平稳道,其余等人则都默不作声的跟着跪倒在地。

    “说。”

    “属下探听到,风夫人”

    接触到太后射来的凌厉眼神,身材匀称的男子慌忙改口道:

    “那*人早在八年前已经死了,确实留下一女,名唤烟儿。当年,季大学士背着烟儿直闯军营,有幸存的士兵称,那小女娃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身受重伤,根本难以存活。属下还查到,季大学士曾带着重伤的烟儿去找过医仙竹飞,但并未能保住烟儿性命。

    属下等依着竹飞所言,确实在他所居住的山谷附近找到一座小坟。为了安全起见,属下等还将坟墓挖开,里面的白骨的确是四岁孩童的。而且,那墓碑上的字,还是季大学士亲笔上书的。”

    “哼,季林聪明睿智,自然懂得如何掩人耳目。普天之下,哪有如此凑巧的事,那潘爱子不但姓名与那*人相同,就连容貌也十分酷似,或许那坟墓中的孩童并非烟儿,而潘爱子才是真正的烟儿。”

    太后微眯双眸,面露不屑之色道,心下则酸涩不已。

    想不到季林对那*人用情如此之深,到底那*人有什么好?

    不知该如何应答的男子沉默着低垂下头,双眉紧蹙,心头不免略有微词。

    跟随太后多年,心知其生性多疑,但适才他所说的消息全部都是他同众位兄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太后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实在有些独断专行。

    “呵呵,哀家知道你们辛苦,但以防万一,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到季林,只要找到他,一切的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敏锐地察觉到男子的不满,太后缓了缓神色,不疾不徐道。

    “属下领命。”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并非易事,但身为亲卫只有服从的份,男子应了一声,起身朝太后行了一礼,便领着众兄弟如出现时那般,似幽灵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冷风穿过大开的房门,吹得室内的重重帐幔狂乱飞舞。

    冷静下来的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回罗汉塌上,语声威严道:

    “丹春,进来。”

    “是。”

    随着一声恭敬的答应声,丹春掀开重重帐幔,立于太后身前,头微垂,双目望着地面,静默不语。

    “适才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是。”

    “那你有什么见解?”

    想起潘爱子那张纯真无邪的脸,思及她的乖巧懂事,跟随太后多年的丹春第一次昧心道:

    “太后娘娘,依奴婢愚见,那潘爱子应该不是亲卫口中所说的烟儿。试想,以季大学士的聪明,若是那烟儿当真还活着,必定会料到她长大之后与那*人有几分相似之处,又怎会做出似太后所想的那般明目张胆之举呢?这分明就不是明智之举。”

    “丹春,去把哀家的水烟盏取来。”

    听罢丹春所说之言,太后沉思片刻,突然转移话题道。

    待得水烟盏点上,室内香气萦绕。

    神色有些放松的太后轻轻吐出一口若有似无的烟雾,微眯着双眸,似是自言自语道:

    “适才你所说之言也颇有几分道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到季林。”

    思及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百转千回的男子,顿时心下五味杂陈。

    见太后无声的挥了挥手,丹春静默不语的福了福身,悄然退了出去

    日以继夜的降雨,使得笼香阁内升起淡淡的水雾,将院内的景致衬得如梦似幻。

    梨树上的果子因着许久未曾见到阳光,好些都已失了原有的青色,呈现出死气沉沉的暗黄色;更有些果子已然掉落在地,沾了泥土,令人觉得好不可惜。

    透过半支撑起的窗户,可以看见面露焦急之色的夏蝉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难安的守在二楼楼梯口。

    挂有鹅黄色床幔的梨木雕花架子床上,容色苍白的潘爱子双眸紧闭,背对着薛靖而坐,若不是有薛靖在其背后替她推宫换穴,娇小的身子必定会软绵绵的瘫倒在床。

    “夏蝉,替本王好生留意整个院内的动静,千万不要让人上二楼。”

    满头大汗的薛靖调了调呼吸,语声力求平稳镇定,心绪却是一团凌乱。

    到底是何人,竟然对一个纯真可爱的女孩下此毒手?

    感觉到冰凉的四肢慢慢恢复了暖意,意识渐渐回笼的潘爱子缓缓睁开双眸,下意识的回首想要看清暖流的来源,猛然见到薛靖的脸,心绪顿时慌乱一片。

    “不要分心。”

    感觉到体内气息突然变得紊乱,听到薛靖略微有些嘶哑的提醒,潘爱子不敢有所大意,慌忙平心静气,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约莫又过了两三柱香的时辰,薛靖才将贴在潘爱子背上的双掌撤走,整个人仿若虚脱般瘫软在床上。

    闻言,薛靖面露错愕之色,随即似想明白了什么般苦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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