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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回 群情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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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为何没有心思?”皇后面带微笑。

    到底还是被皇后的拖延术逼出来了呀!顺昭仪心道。

    其实仔细想想,就算皇后和在场众人抱有同样的心思,皇后也不能什么事情都率先讲个明白,有些事情还是底下人开口的好。

    姜贵人老老实实回答道:“娘娘,昨日璟婕妤娘娘留在乾阳宫过了整夜,而且现今都已经申时了,听说还呆在乾阳宫未曾离开。”

    “那又怎样?”皇后淡淡道。

    姜贵人觉得奇怪,于是清声道:“娘娘,这可是大大坏了我朝的规矩啊!宫规森严,但凡后宫妃嫔,上至皇后娘娘,下至选侍,皆不能留宿乾阳宫整夜。可璟婕妤娘娘这么做,分明就是不把祖训规矩放在眼里,如此嚣张,成何体统?!”

    皇后身子难免微微一滞:她贵为后宫之主,早就学会了对后宫妃嫔大度和隐忍,若无这等广阔的胸襟,她又怎么可能成为一国之母?

    可是自从玉禹卿进宫之后,她便不可抑制地难受过无数次。

    她知道不该因为玉禹卿的出现而不快,也不该因为皇帝有了新欢而心酸,更不该对玉禹卿的每件事都如此敏感。

    这次的事她一早就从霞珠那里收到消息了,她料想过如此轩然大波,后宫众人一定会来找她这个皇后主持公道。她虽不喜这种过分的聒噪,却也无可奈何。高处不胜寒,又有谁明白,作为皇后的她,早已几乎失去了任何消极的情绪表达。

    姜贵人这番话一出,引得一直憋着一口气想来凤承宫发泄的众人顿时七嘴八舌附和了起来。

    “就是,又不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还明知故犯,娘娘,这可怎么得了啊?”

    “太不像话了,这才进宫几个月啊?”

    “之前胆敢忤逆皇后娘娘,后来又屡屡破例,真是太嚣张了!”

    “可不是嘛,这璟婕妤仗着陛下的宠爱,对玉选侍施以重刑,弄得玉选侍到现在都还未痊愈。同裕朝早有祖训,后宫不得出现重刑,可璟婕妤完全充耳不闻呐!”

    “皇后娘娘,千万不能纵容璟婕妤啊!”

    “说得不好听点,这叫胆大包天,依臣妾看,她连皇后娘娘都不会顾忌的。”

    “”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婕妤以下的品衔,当日玉禹卿惩处玉舜凝之时都有份参与,如今纷纷在背后怂恿皇后教训玉禹卿,说到底都是被玉禹卿给吓出来的。与其不知道哪一天被玉禹卿用同样的手段整得生不如死,倒不如找皇后当挡箭牌,趁机煽动众人不满玉禹卿,万一这样一来她真失势了,众人也算了了一桩天大的心事。

    “够了!”一直沉默的顺昭仪却突然拍了一下椅子旁边的方几,闷闷地发出一声响,倒让一片喳闹骤然平息了下来。

    皇后有些讶异,因为顺昭仪在众人面前几乎从来就没有如此不悦的时候。

    但见顺昭仪接着站了起来,面无表情,语气有些冰冷:“诸位这是在唱戏么?”

    众人一怔。

    “姜贵人不说,你们就都不说,姜贵人一开口,你们就跟炸了锅似的,你们难道忘了,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凤承宫,不是市井民间,你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分明是一群无知民妇在吵吵闹闹,哪里还有半点同裕朝后宫妃嫔该有的样子?!”

    众人被训斥得脸上阵阵发烫,只好纷纷垂手而立,统统噤声。

    “秋蓉”皇后有些怔然,她走到顺昭仪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顺昭仪这才稍稍收了点愠色,但语气还是强硬:“娘娘,请恕臣妾失礼了。臣妾只是一时不忿,扰了凤承宫的清静,实在不该。”她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盯着面前的一干人等,故意提高了音量。

    皇后闻言,了然于心,不禁为顺昭仪的出面维护感到由衷欣慰:“秋蓉,本宫知道你的心思。来,快坐下,不要生气了。”

    说着轻轻拍了拍顺昭仪的肩头,然后又吩咐霞珠去倒了杯热茶来给她压惊。

    当然,刚才吵嚷的那群人也不是傻子,一听顺昭仪和皇后的对话,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明白皇后也赞同顺昭仪的说法。在凤承宫里指指点点吵吵闹闹,虽然讨论的另有其人,但终究多少都有点不太尊重凤承宫主人的意思。皇后只是向来温良,不想太计较罢了,否则若换了淑妃那样的人物,恐怕早就会被赶出门了。

    “请娘娘息怒,方才臣妾一时情急,所以言语有不当之处,还请娘娘能够体谅一二。”到了这个时候,姜贵人再不站出来,恐怕待会儿连皇后都要给她难堪了。

    姜贵人一带头,剩余的各人也纷纷请罪。

    皇后看了一眼顺昭仪,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太在意,便淡淡道:“好了,各位来凤承宫,欣赏欣赏童采仪和燕婕妤的丹青妙笔就好,本是高兴之事,又何必闹得不欢呢?”

    童采仪和燕婕妤对视一下,其实心里都清楚皇后召见自己前来的目的,不由有些无奈。

    皇后一直稳着端着,只字不提玉禹卿的事情,她还是在等其他人主动绕上去,因为她坚信一定会有人站出来的。

    果然,丽美人真的开口了:“皇后娘娘说得对,众位姐妹济济一堂,本应该高兴的,可是无奈宫中并非所有人都与娘娘以及臣妾等同心。姜贵人刚才也只是道出实情而已,其实臣妾的想法也和姜贵人一样。”

    “一样?”皇后反问道,目光朝众人逡视了一圈,“也是为了璟婕妤一事吗?”

    丽美人没有否定:“而且臣妾相信,今日在场的姐妹也都有同样的想法。只是方才臣妾等因为事态紧急,所以难免言行有失礼不妥之处,还望娘娘宽宥。”

    “哦?诸位都跟丽美人姜贵人的想法一样?”皇后不紧不慢说道。

    众人有点面面相觑,但事到如今,姜贵人和丽美人这两个平日里还算亲近的嫔妃都挑起来了,看来的确是时候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于是众人陆续承认了下来。

    顺昭仪不禁看了一眼皇后,似乎有些惆怅。

    皇后就坐在她的身边,此刻冲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慰,这才缓缓对众人道:“众位来凤承宫恐怕也有半个时辰了吧?其实各位本就勿须这般忸怩,有什么话在本宫面前直说就好,何必憋了这么久都隐忍不言呢?”

    众人唯有虚心听训。

    “既然如此,那各位今日不约而同来找本宫,究竟所为何事呀?”皇后边说边看着外面,见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心中也记挂着玉禹卿到底离开乾阳宫了没有?

    见皇后没有耐性再耗下去,众人又赶紧七嘴八舌诉说起今天来的目的了。当然,这次没有谁敢再面红耳赤,毕竟顺昭仪有言在先有所警告,得罪了顺昭仪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即便有的人像开始那样义愤填膺,语气也尽量平和了许多。

    “原来都是为了璟婕妤之事啊!”皇后听完众人的一番热议之后,终于慢慢吐出一句话来,神情还是那般淡然。

    “娘娘身为后宫之首,还请娘娘对璟婕妤加以训示,以正法纪。”丽美人生怕皇后心软,不禁在一旁继续怂恿——她曾丽颖被皇帝冷落了好久,一直郁郁寡欢,现在偏偏跳出来个玉禹卿,她怎能不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娘娘,”一直未发话的邢若兰突然说道,“其实说起来,若无陛下的旨意,璟婕妤怎敢如此越矩?况且璟婕妤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人,这次的事想必只是偶然,娘娘不要太计较了,臣妾相信以后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玉禹卿对她不错,更何况她也没有丽美人姜贵人那种喜欢煽风点火的品性,所以帮玉禹卿说话也理所当然。

    “兰姐姐说得对啊,”柳清妍也帮腔了,“娘娘,璟婕妤一向都颇为识礼的,娘娘胸怀博大,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

    皇后还未表态,却听丽美人反对道:“兰宝林妍贵人这话错了。璟婕妤越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倘若不给个教训,恐怕会变本加厉,到时候会更难处置!”

    丽美人在一众前来凤承宫的妃嫔之中算是位阶较高的了,因此她一说话,其他的人往往就会跟从。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众人便又开始怂恿撺掇了。

    皇后默默扫视了一圈,发出一声弱弱的叹息。

    顺昭仪见此情形,心中不由连连冷笑,忽道:“丽美人今天可真是辛苦啊!”

    丽美人骤然听到顺昭仪这不咸不淡的话,倒有点不知如何措辞:“娘娘c娘娘说笑了。”

    “丽美人费尽唇舌,难道还不够辛苦吗?”顺昭仪对丽美人微微笑。

    丽美人听出顺昭仪话中似乎有所不满,顿时有些紧张:“臣妾在皇后娘娘和顺昭仪娘娘面前不敢有所隐瞒,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了。”

    顺昭仪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哦?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心希望皇后娘娘前去乾阳宫训示璟婕妤,以保后宫清正是么?”

    丽美人自然顺着话往下说:“娘娘明鉴,臣妾的想法的确如此。”

    顺昭仪轻哼了一声,走近丽美人才徐徐道:“原来在丽美人的心目当中,居然把皇后娘娘当成三岁小孩一般了?”

    丽美人大惊失色,忙摇头解释道:“臣妾怎敢有这样的想法?娘娘怎会如此看待臣妾?臣妾实在是不明白啊!”

    众人面面相觑。

    顺昭仪不管不顾,声音仍然带着几分清冷:“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会三番两次地怂恿皇后娘娘去乾阳宫?丽美人,荣选侍的事情想必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荣c荣选侍?”丽美人愣住。

    “当初荣选侍巧言令色,撺掇皇后娘娘问罪于璟婕妤,结果惹得陛下大怒,这件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记c当然记得。”丽美人终于知道顺昭仪为什么要这样说了,不禁冷汗都流了下来。

    “皇后娘娘温良贤淑,对后宫妃嫔都如亲姐妹般看待,这才会着了荣选侍的道。可是如今丽美人故伎重演,利用皇后娘娘的拳拳善意,想借机打击璟婕妤。你就这么着急想当第二个荣宛瑜是么?”顺昭仪边看皇后边道。

    皇后也深深看着顺昭仪,她一字一句,既批判了丽美人,又给自己留了足够的面子,心中不由欣慰无比。

    “冤枉啊!”丽美人越听越急——顺昭仪在宫中多年,地位名声皆足,她哪里比得上?如今被顺昭仪这么一训斥,除了装可怜讨饶之外,她好像也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了。

    “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意啊!臣妾绝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更不会重蹈荣选侍的覆辙,娘娘真是误会臣妾了呀!”丽美人跪倒在地,几乎声泪俱下。

    皇后默然叹息:有了荣宛瑜那件事的教训,这次丽美人的意图一下子就变得明显起来,她怎会看不出来?

    “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顺昭仪冷冷说道。

    丽美人愣了一下,旋即又极力辩解起来。皇后和顺昭仪干脆不说话,邢若兰柳清妍二人也乐得看她笑话,童采仪燕婕妤既感慨又无奈,剩下众人见丽美人都这样狼狈了,还有谁敢再开口?只好任由丽美人费力辩白,喉咙都快冒烟了。

    不过这场颇有些滑稽的闹剧还未拉开大幕,众人便很快纷纷知趣告退了,毕竟这凤承宫可不是她们这群人应该任性的地方。

    ——

    是夜,当整个皇宫还在揣测玉禹卿是否会继续留宿乾阳宫的时候,玉禹卿却已经悄然回到了毓秀宫。

    “淙儿?”刚一进门,淙儿熟悉的身影便霍然出现在了玉禹卿的身前。

    “你这小丫头,吓了我一大跳!”随玉禹卿一道回来的小夜头一个叫出声来。

    淙儿笑盈盈地说:“好几天不见,冯姐姐还是那么凶。”

    小夜无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回来也不说一声。”

    “就是要给你和娘娘一个惊喜啊!”淙儿边说边过来扶起玉禹卿来往里走。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祝娘娘早生贵子,和陛下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淙儿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玉禹卿不禁有些吃惊,从上到下打量了淙儿一遍:“这是淙儿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说话啦?”

    淙儿笑了笑恭敬道:“是奴婢以前不懂事,从今往后一定不会再让娘娘和冯姐姐失望了!”

    “咦?”小夜也觉得奇了,“娘娘,这个人我们不认识吧?”

    玉禹卿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淙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怎么才几天工夫,你就变得这么知书达礼了?”

    小夜偷笑道:“娘娘,怕是信王殿下之功吧?”

    “哦?为何?”玉禹卿故意扬声问道,想逗一下淙儿。

    “殿下才学甚高,就算是块石头,到了殿下那里也会变成璞玉的,看来我们聂姑娘是近朱者赤,被殿下调教好了,嘻嘻!”

    淙儿的脸忽地涨红一片,顿觉羞涩不已。

    “娘娘你看,”小夜拉着偷笑的玉禹卿认真道,“这丫头被说中了,正害羞呢!”

    “哪有哪有?”淙儿急忙试图辩解,但大家一看到她害羞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淙儿,在我们面前你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玉禹卿戳了一下淙儿的额头,拉了小夜往前走。

    “信王殿下他虽然生性淡泊,可满腹学识,奴婢照顾了殿下几天,殿下只要一有空都会教奴婢念书,还教了奴婢好多诗词歌赋,虽然时间不长,可也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呢!”淙儿想了想,索性大大方方起来,说话声气都清亮了好多。

    “早看出你对殿下的心意了。”小夜笑道,“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是,”玉禹卿喝了口茶清清声,“喜欢殿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了,殿下的伤怎么样了?这也没几天,你怎么就回来了?”

    淙儿甜笑道:“殿下恢复得很快,宫里过去的太医们都说,殿下身子骨结实,人又年轻,所以恢复起来要比平常人都快。”

    “不过有你照顾殿下,殿下心情舒畅,看着你就高兴得很,所以就恢复得更快了是不是呀?”小夜忍不住打趣道。

    淙儿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脸颊又红了:“哎呀冯姐姐你就别开玩笑了嘛!”

    “小夜,”玉禹卿轻轻提醒了一下,“没看淙儿脸皮薄吗?就别笑她了。”

    小夜这才捂上了嘴。

    “不过小夜说得也没什么错,”玉禹卿笑道,“你做事细心,考虑周到,有你照顾殿下,殿下自然会提早康复。那殿下还要多久才能痊愈呢?”

    “太医说大概还有十来天就结痂了,争取尽量不要留疤。”

    玉禹卿不由松了口气:“那就好,殿下救过陛下一命,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他才好?”

    “殿下和陛下兄弟情深,真看不出他们身在帝王家,可比百姓家都还要亲厚呢!”小夜感叹道。

    “是啊,听殿下说,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他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时间多想什么,只是一心不想让山贼伤害陛下,所以下意识就扑了过去挡刀,他说他当时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淙儿谈起这件事,眼睛更加闪亮了。

    玉禹卿两人把淙儿的痴情瞧在眼里,不禁好生感叹。

    三人又东聊西聊了一阵,待到午时将至,玉禹卿才有了困意。

    两人服侍着她安寝,玉禹卿突然想到今晨皇帝让她服下的安宁汤,于是问小夜:“小夜,今天陛下让我喝了一碗安宁汤,还偏不告诉我有什么功效,你知道么?”

    小夜微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淙儿也笑开了花。

    “唉,”玉禹卿叹了口气,“这宫里的事情自然是你们两个最熟悉了,我不知道不奇怪吧?”

    小夜轻轻捂嘴收了点笑意,然后弯下腰去悄悄对玉禹卿说了几句话,玉禹卿的脸“噌”地一下就滚烫了。

    “淙儿别笑了,你个姑娘家懂什么?老笑个什么劲呀?”小夜轻叱一声。

    “娘娘,都怪奴婢之前没有及时告知娘娘,才让娘娘不知实情,万望娘娘恕罪。”转过头来小夜又歉疚道。

    玉禹卿忙伸手轻轻拦了一下她:“我怎么会怪你呢?陛下那天来得那么匆忙,又没事先让人知会,你又怎么有机会跟我提前说这个呢?”

    小夜有些赧然,淙儿却朗声笑道:“其实说了半天,要怪就怪陛下耐不住相思之苦,所以连宣召都省了,直接就来咱们毓秀宫接了娘娘过去。当然,娘娘自然也舍不得怪陛下啦,是不是啊?”

    “行了行了,就你贫嘴。”玉禹卿心中欢喜,却装作没好气地皱着眉头,使劲戳了一下淙儿的脑门,淙儿假装咧嘴嘶了一声,惹得小夜和玉禹卿都笑个不停。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夜调侃道,“还以为在信王那里脱胎换骨了呢,结果聂姑娘还是那个聂姑娘,唉!”

    淙儿扮了个鬼脸,跟小夜说说闹闹的,把玉禹卿彻底服侍好躺下了,两人才推推拉拉退了出去。

    今夜星光璀璨,明月更明,满室银辉扬扬,玉禹卿侧身枕着头,因着这难得的夜景,又没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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