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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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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穆以琵琶一曲压轴贺寿,叫侯天王终于下定决心, 决意与之结盟, 共同对抗西金鲜卑。书屋0小}说+网

    这个消息,很快便在那些等候于外的侯氏家臣和仇池贵族里迅速传开。

    一时间, 众人议论纷纷。

    侯离仰天大笑地去了。

    甘祈目送他背影消失, 看了眼侯坚,见他神色灰败、如丧考妣,向他作了个眼色。

    两人在近旁众人的议论声中,一前一后, 悄悄地去了。

    侯离回到大厅, 亲手捧着蒋弢交给他的那把重被装回在琴匣里的琵琶, 大步入内,跪在了侯定面前。

    “儿子知父王对母亲情深意重,因知汉人多精通乐理者,故特意拜请李刺史, 寻人修复琵琶, 以庆父王之寿。因为贺寿的缘故,事先未曾告知父王, 还请父王恕儿子自作主张。”

    “琵琶已是修复。方才所奏之曲,用的便是它了。请父王过目。”

    说着,将琴匣高举过顶。

    侯定接过琴匣, 打开, 凝视着匣中那把木理古旧, 犹带水渍浸泡痕迹的胡琵琶, 半晌,道“你起来吧。”

    他转向在一旁看着,始终一语不发的李穆,面露感慨。

    “谷会隆当年施我以奇耻大辱,多年以来,我却只能忍气吞声。每思及旧事,便有如锥心之痛。今日得以遇你,乃上天给我的复仇良机,我意已决,全力助你。”

    他小心地取出琵琶,拨了一下琴弦,闭了闭目,睁眸。

    “此亡妻遗物,这些年,我一直想将它修复,再归还给她,阴差阳错,始终未能得以如愿。不想今日竟由李刺史帮我了了这心愿。”

    “方才我听那琵琶一曲,便如听我亡妻旧音。不知何人修复了琵琶,又是何人所弹的曲子?”

    蒋弢飞快地看了眼李穆,急忙上前,正要开口,侯离已抢道“父王,修复、弹奏,乃同一人。蒋长史言,乃是李刺史所得的一位乐师。为赶在今夜寿宴前将琵琶修好,那乐师昨夜连夜行路,今日天未亮就到了,乃是我派人接入城中的。那人技艺了得,一天便将琵琶修复,方才又替父王献了贺寿一曲。”

    “我欲见上一见,当面表谢。”侯坚说道。

    李穆盯着蒋弢。

    蒋弢后背,早汗湿重衫。

    被夫人给说服,在犹豫过后,终于背着李穆安排送她来此之时,蒋弢便已想过,极有可能会有如此一幕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夫人请出。

    好在事先有所准备。

    他退了出去。

    片刻后,伴着脚步之声,李穆看见蒋弢带入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身材瘦弱,戴一顶平巾小帽,穿寻常布衣,但容貌却异常俊美,一双眉目,更是万中挑一,精致宛如画就。

    只见他跟着蒋弢入内,便站在众人面前,垂下眼眸,既不开口,也不见礼。

    连被李穆盯着,他也仿佛浑然未觉。

    一双眼睛,只看着脚前的一块地面。

    侯坚没有想到,帮自己修复了琵琶,又用亡妻琵琶弹出如此曲目,勾出了自己那一番心绪的,竟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最多不过才十六七岁的瘦弱少年,很是惊讶“真是他?”

    蒋弢忙点头“正是。只是他先天失音,不会说话,又一心钻研乐理,不通礼仪,还望见谅。”

    他说着话,眼角风瞥见李穆双目紧紧盯着,神色古怪,连和他相交多年的自己,也是瞧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后背热汗,不禁又涌了一层出来。

    侯坚不禁摇头,连称可惜,命侯离代自己赐赏。

    侯离虽一早就知那乐工被送到,自己当时也派人去将他接来了,但也是直到此刻,才见着人。

    一时间,竟看呆了。

    他向来只喜女子,但不知为何,看到这少年乐工的第一眼,便就牢牢被吸引了目光。

    方才一直盯着他在看,忽听父亲如此吩咐,正中下怀,立刻点头。

    落入李穆眼中,他一双眉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开口对蒋弢道“好了。你将他带去驿馆,叫他先去休息吧”

    蒋弢擦了擦汗,应是。

    洛神终于抬了抬眼皮子,瞥了眼李穆,扭身便随蒋弢出了大厅。

    昨日一早,他才出的大门,她便立刻从后门出去,被蒋弢预先安排好的人护着,抢在前头,先上了去往仇池的路。

    为争取到更多时间来修复琵琶,当夜,就在李穆一行人就地过夜之时,她连夜赶路,终于在今晨抵达了方城,被接进去。那只琵琶一到手,便立刻调音。

    整整埋头忙了一个白天,连饭都来不及吃,终于更换好琴弦,将音准修复如初。

    至于那首曲子,是她在来时路上构思所得,加上方才临场发挥,自己原本就颇满意,能得到这样的效果,更是锦上添花。

    见蒋弢满背的汗,把衣裳都贴住了,一出去,便安慰他“蒋二兄,你莫担心。本来就是我去寻你的。我会在他面前解释清楚。要怪就怪哦我,是我要你帮我的。”

    蒋弢明知李穆不让她同行,在她找来后,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考虑更多的,是为了确保此行目的的顺利达成。

    这是头等大事。

    于她安危,他确实没有李穆考虑的那么多。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倘若侯定能答应在日后李穆和西京作战之时保持中立,不对义成造成侵袭,能保证后方的稳定,就已是满意的结果了。

    结果却好得出乎意料。

    侯定不但答应结盟,还允诺全力相助。

    她那一曲琵琶之音,功不可没。

    此刻见她一出来,又先安慰自己,要替自己担责,不禁意外,心中更感愧疚。忙道“夫人为助大事,不惜以身涉险,我敬佩不已。莫说李刺史未必就会责备,便真要责,也是我当受的。夫人何过之有?夫人应是乏了,我先送夫人去驿馆休息。”

    洛神笑着点头。

    侯定将臣属和贵族再次召来,亲口宣布和李穆结盟,共同对抗西金鲜卑的决定。又命重排筵席,以表庆贺。

    这一场筵席,比刚才的那一场,热闹了不知多少。

    众人纷纷向李穆敬酒,气氛热烈。

    觥筹交错之间,李穆谈笑风生,一杯杯酒水下肚,实则一直心不在焉。

    终于明白了,前日一早动身出发之时,她为何态度突然大变,对自己那般殷勤。

    原来早就已经说服了蒋弢,瞒着自己,来了个暗渡陈仓。

    他的眼前,浮现出方才她扮作哑巴少年,俏生生地立在跟前的一幕。

    也不知是入了腹的酒水在作怪,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小腹深处,突然升起了一缕难以压制的炙燥之感。

    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开这里,回去将她捉住了,好好地审她一番,看她到底生了怎样的一副心肝,竟无视自己,胆大到了如此的地步。

    李穆笑脸对人,终于捱到筵席尾声,侯定大醉,被人扶着离去。

    其余仇池大臣,亦醉醺醺地相扶而去。

    侯离送他出来。李穆叮嘱他,派人留意甘祈动静。

    侯离点头,道自己会加以防备。

    李穆告了声辞,上马要走,却听他又唤了声自己,便停马,回头望了过来。

    侯离来到马前,说“李刺史,今夜那少年乐师,我一见如故,更喜他乐技高超。正好我这里,少他这样的人。不知他是你何处所得?可否将他留下?”

    见李穆沉默着,忙又道“李刺史若是肯让,我愿出千金。”

    李穆盯了他一眼“她早是我的人了。你道我让不让?”

    侯离一呆。没想到原来他早已收了那少年。慌忙赔罪,躬身道“是我唐突了再不敢有此妄念。李刺史勿怪。”

    李穆撇下侯离,驱马便去。

    洛神被蒋弢送到驿馆,入了李穆下榻的所在。

    昨天在马车里行路了一天一夜,今天整整一个白天,又全神贯注地在做事。更不用说晚上那一支琵琶曲,贯注了自己全部的感情,极是耗费心神,一曲毕了,便似打了一场仗,安顿下来后,吃了些东西,人慢慢放松下来,按说,洛神应该很是疲乏了。

    但她却一点儿也不想睡。

    方才她跟着蒋弢现身后,他盯着她的那种目光,叫洛神当时就忍不住全身暗暗地寒毛倒竖。

    那种感觉,此刻还未完全消去。

    她感到异常兴奋,有点骄傲。

    当然,也少不了紧张。

    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最大胆、也最冒险的一件事了。

    她知道他很不高兴。

    也知道等他回来,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她隐隐地盼着他能早点回,又好像有点害怕去面对他。

    心里不断地反复纠结,哪里还会有半分的睡意?

    李穆拒了侯离,心中只觉愈发躁动。那驿馆离侯府亦是不远,很快便到了。

    蒋弢并未离去,还带着随从,亲自在外头守着,忽见李穆回了,正大步地朝下榻之地走去,疾步迎上。

    “她在屋里?”

    李穆停步,问。

    蒋弢点头。

    “敬臣,实是对不住,我”

    李穆却摆手,止住了他刚起头的话。

    “我知你是一心助我成事。但我想你也知道一事。”

    “结盟不成,我仍可战。今日失了城池,明日我可夺回。但倘若她有个闪失,蒋二兄,你叫我往后如何自处?”

    “下回她若再自作主张寻你,不论何事,我望你勿再丛她,而是告知于我。”

    他说完,便继续朝里走去。

    蒋弢望着前头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庆幸、后悔、亦难免还有几分诧异。

    李穆娶高氏女,在蒋弢看来,爱慕固然是有的。毕竟,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高氏女无论是出身、容貌抑或才情,当世皆少有女子能及。

    但他确实没有想到,高氏女在李穆的眼中,地位竟重要到了如此地步。

    此刻再回想他方才那话,不禁也是一阵后怕。

    幸好如他所言,平安无事。

    否则,万一真若出个什么意外,自己往后,恐怕真就无颜再去见他了。

    李穆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床边静静卧着一道身影。

    他关门,慢慢朝她而去,最后停在了床前。

    头上的小帽脱去了,但长发还是束着男子的发式,身上也是原来的衣裳。

    这般蜷在床边,乍一看,依旧少年模样。

    她似乎睡得很沉,半晌,一动不动。

    李穆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忽然道“起来。”

    洛神方才辨出了他的脚步之声,一阵紧张,干脆趴到床上假装睡觉。

    没想到被他识破了,只好睁开眼睛,爬坐了起来。

    见李穆站在床前,居高地盯着自己,脸色并不好看,便抢先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是不是帮了你一个忙?若是,难道你不该谢我?”

    李穆眯了眯眼。

    “我知道你是怕我危险,才不让我来的。可是我都和你说过,我不怕再说,我是知道我多少能帮上你的一点忙,所以我才想来的我不是确实帮到你了吗?”

    洛神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抢着话。

    “我为了尽早赶到,昨晚一夜没睡,都在路上赶路。今天忙了一天,连口饭都来不及吃。还有,你看我的手”

    她把自己十个被琵琶弦磨得发红的指头摊给他看。

    “这里没有合适的指套,我就用手。指头皮都要磨破了。我有说疼吗?”

    “还有,你若真恩将仇报不谢我,还要骂我,你骂就是了,我绝不还嘴但蒋二兄那里,你不要怪他。是我去找他,要他帮我忙的”

    洛神一口气抢完话,便等着他开口。

    等了半晌,见他依旧一语不发,倒是盯着自己的两道目光,显得愈发古怪,暗沉沉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被他看得渐渐心里发虚。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下站得比他还要高了,翘起下巴嚷着“反正我做都做了也没出事你这个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穆盯着她那张在自己面前不断一张一合的红艳艳的小嘴巴,咬牙,一步上前,咚的一声,单膝跪上了床,伸手一拽,便将趾高气扬的洛神抓了过来。

    洛神见他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哎呦”一声,人就被扯倒在了枕上。

    她吃惊张开的那张小嘴,像朵绽开的散发着香味儿的花骨朵,吸引着狂蜂浪蝶,想去探究一番藏在里头的甜蜜。

    李穆用自己沉重的身躯牢牢地压住她,制止了她的挣扎和反抗。

    等她乖了,安静了,他拿起她的手,捉住她的指,一只一只地亲她指尖。

    一只手亲完了,又换另一只。

    洛神脸悄悄地红了,抿了抿嘴,缩回自己的手,不让他亲。

    他的手指便慢慢地移到了她的嘴边,抚那两瓣他已盯了良久的迷人唇瓣。

    她起初仿佛被他的这个突然举动给吓住了,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指爱抚着自己的唇瓣。

    过了一会儿,那双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下。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竟伸出了嫩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指。

    舔完,自己仿佛也感到害羞了,脸一下子又变红了,唇瓣似受惊了的蚌肉那般迅速闭紧,又飞快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了。

    李穆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纯真却又充满无限诱惑的生涩挑逗,给彻底弄得失去了理智。

    残留在指上的被她舌尖舔舐过后留下的那种柔软湿滑之感,令他后背的脊尾末端,陡然起了一阵强烈的酥麻之感。

    他整个人,竟打了个哆嗦。

    身体里已折磨了他一个晚上的那种炙燥之感,突然间,全部爆发出来。

    再受不了了。

    攫吻住她,解起她的衣衫。

    女孩儿的娇躯被裹在男衣里,腰间有带,结打得很牢。像是忠诚守卫着她的卫士。

    他一时解不开,急躁一扯。

    伴着一道清脆的裂帛之声。衫便被撕裂了。

    洛神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

    连许久之前那个晚上,她第一次和他做这男女之事时,他似乎也没此刻这般急躁。

    他像一头野狼,要立刻将她拆吞入腹了似的。

    洛神也不知自己为何刚才就会做出那个动作。

    只是有点想讨好他,觉得他会喜欢。

    想着,鬼使神差般地,就舔了。

    她没有想到,会惹他如此的反应。

    她又紧张,又害羞,又是兴奋。

    心底里,隐隐还有点得意的感觉。

    有点痛。她吃痛,咿呀了一声,贝齿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肩上。又慢慢地松开,娇喘着,在他耳畔撒娇“你还骂不骂我了?方才那么凶”

    男人没有停下,亦未出声。

    反而愈发凶狠。

    滚烫的汗水,一滴滴地滴在她洁白如玉的胸脯之上。

    洛神被他欺得神魂颠倒,又恍恍惚惚,或许是这一刻太过好了,渐渐地,这些日里暗暗萦绕着她的忧愁反又攫住了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两条玉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抽离自己而去。

    她咬着他的耳,含含糊糊地问“郎君你喜欢我是不是”

    男人依旧沉默着,并未停下,却含住了她的嘴,温柔地用自己的唇舌亲吻她,以此回答她。

    她仿佛一条快要断了气的鱼儿,等他松开了她的嘴,喘回来了一口气儿,又闭着眼睛,在他耳畔絮絮地哀求。

    “郎君我不想走我想留下陪你可我又不忍让阿耶阿娘伤心”

    “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好不好如今你能不能先听我阿耶的话,向他服个软,好让他放心”

    “我能帮你做事的我也会对你很好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听你的话”

    含含糊糊的娇声软语,带着近乎卑微的哀求和祈怜。

    任是铁石心肠,也要是被打动的。

    洛神却感到压住自己的那具男子身躯,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眸,对上了他的双眸。

    他凝视着她,眸底还带着晦暗而炽烈的情欲的颜色。

    但是那颜色,却仿佛在缓缓地淡去。

    忽然,仿佛清醒了过来,洛神在他身下,瑟缩了一下。

    李穆凝视着她那张带着泪痕的绯红面庞,抬手,轻轻擦去眼角沾着的泪,随即从她身上慢慢地坐了起来,背对着她,坐在了床边。

    洛神立刻跟着爬了起来,张臂,从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满是热汗的后背之上,哀求“郎君,方才我只是胡说八道。我也不知怎的就说出那话了。你莫当真。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

    她爬到他的身前,紧紧地缠住了他。

    李穆却将她身子抱了起来,取衣替她擦拭身上汗渍,放她躺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她。

    “阿弥,前日我去看了高桓。他已能下地。想必过些天,伤势也就好了。等他伤好了,你还是先回建康为好。这里确实不适合你留。”

    他顿了一下。

    “阿弥,我还是先前的意思。你若愿意跟我,我盼你,再等我一年。”

    洛神望着他,面颊上的红潮,渐渐褪去,泛出了苍白的颜色。

    “一年之后,就算你拿下了西京,又能如何?我阿耶会因此让我跟你?”

    “我只是想现在就留下,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吃苦。”

    “可是你好狠的心。”

    她喃喃地道。

    “等阿弟伤好,我听你的,回就是了。”

    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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