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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诈父尸愚昧荒唐 蛇吞象贪心命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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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仪师疾声说道:“东翁稍安勿躁,兄弟也是照大师吩咐做事,您再稍留片刻,先翁胸中的那股怨气即可释怀。”

    就在礼仪师话音刚落之际,随着“嚓、嚓”两声木材爆裂的巨响过后,于大河的面门前蓦地出现了一双僵硬的手掌,与此同时,地师手中的神符分别贴在了这两只僵硬的手背上,

    原来,就在于大河诈尸父亲双手直取他的面门之时,眼见得诈尸僵硬的手指就要插到于大河面门的危急时刻,幸亏地师准备充充足,出手凌厉,一块贴有神符的门板眨眼立起在诈尸与于大河之间。

    由于门板坚厚,诈尸双手一击未透,它正在犹豫是否再击之时,那只猫头鹰再次笑叫着盘旋在于大河的头顶上。诈尸猛然狠劲噬嗑着牙齿,后跃数步,尚未站稳身形,便对着门板猛跳去。就这样,它的两只僵尸手破门而过直抵于大河的面门。

    地师不失时机的给穿过门板的两只僵尸手施上了符。诈尸便像带着手枷的囚犯般瞬间便失去了自由。那只盘旋在于大河头顶上的猫头鹰笑格格的飞翔高空,再也没有回来。

    于大河在初次看到诈尸父亲击打门板时,还认为这是地师用“李代桃僵”之法,使父亲宣泄心中怨气,曾一度对地师的高明手段大加赞赏,对其高深法力膜拜至致。可现在看到父亲形同狱犯,又不得不怀疑起父亲在如此情形是舒散怨气?还是被激增怨气?

    于大河带着满心狐疑,低眉顺气的来在地师面前,小心的问道:“请教大师,先父情同囚犯,不知何以舒出怨气?还望指教。”

    “魂复舒气的形式有两种,一种是让亡者复魂尸体后借物发泄心中怨气,一种是囚禁起复魂尸体,磨其顽行,使其自悟,达到自销自怨。”地师对于大河做了如是解释。

    于大河还是不解,正欲开口再问,礼仪师却领着之前被吓跑的众人来再灵堂。

    这些人心有余悸,相互壮胆,看着双臂伸过门板,如带枷囚犯般的尸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送进于大河耳朵里最多的则是怒骂和指责。

    就在众人唏嘘不已,众说纷纭之时,那对苏醒过来的双胞胎姐弟,莽莽撞撞来再围观诈尸的众人面前,还未等姐弟两人站稳身形,诈尸猛然仰头,两臂用力,随着“咔嚓”、“咔嚓”两声木板的爆裂,它的两只膀臂竟然脱离开门板的枷禁,猛然转身,平伸着的两手也猛然下落,迅速插向了于卧江的头颅。

    猛然出现的变故大出地师预料,眼见诈尸的双手就要击在于卧江的头顶之时,围观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只见这人奋不顾身,一个健步飞跃到于卧江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两手硬生生将诈尸推后三尺,同时抱过于卧江远离了诈尸。

    诈尸的动作突然灵活起来,它一击于卧江不中,后退三尺后竟毫不犹豫的向于莲跃去,还是刚才这人,竟然再次舍死忘生在诈尸的十指下救下了于莲。

    诈尸两击不中,便放弃了对两个孩子的攻击,转而支着两臂,大张着嘴巴,猛然对着这人袭来。

    别看这人刚才救两个孩子时动作敏捷,来到自己逃生时却动作迟缓起来,好在他逃生的方向选择正确,否则非得被诈尸击中不可。

    这人边逃,口中边大声喊着:“大师救我!大师救命!”

    这人刚逃在地师身后,诈尸也追到了地师面前。地师没有犹豫,手中神符顺势贴到诈尸的印堂上。地师正在为自己轻易得手而沾沾自喜,欲在众人面前自吹自擂,炫耀一番之时,谁能想到这次被贴上符咒的诈尸,猛然一怔之后,竟然不受神符的约束,两只僵硬的手指“噗噗”两声竟然插进了地师胸膛。

    “跑啊!跑啊!地师完了!没指望了…”、“亲、亲哥拉我一把…”、“救命啊…”、“娘、娘啊…”

    顿时,现场中只听到绝望的呼救声以及杂乱吵嚷声,却不见人们奔跑逃命的身影。究其原因是人们被这种恐怖的场景吓破了胆,吓软了腿,口中虽喊着救命,心中想着逃生,可哪里还挪的动步?迈的开腿?

    再看诈尸将伸进地师胸膛的两臂猛然往前挺伸,又听着“噗噗”两声闷响,诈尸的两只手腕穿透地师身体从他的背部伸将出来。此刻,诈尸的两臂上串挂着地师的尸体,一蹦一跳的在寻找着攻击目标。

    如此恐惧,如此惨烈,如此阴森的场面已经使得大多数人晕厥过去,未有晕厥的人也绝不是因为其胆大,而是因为他们神志不清,神情麻木,已经没有了晕厥的本能而已。

    万事万物都又自己所遵循的法则,这诈尸也不列外,它好像也在遵循着什么法则,故此,并未大开杀戒,而是在刚才救人的这人、于大河、于卧江、于莲、礼仪师、这些人之间取舍着,追逐着。

    不可思议的是,在整个场地中也就这几个人还能理智的躲闪着诈尸的追逐,否则后果已不堪想象。

    刚才救人的这人看出门道,对几人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让它只追逐一人,要择机改变它的追逐目标,用车轮战术累倒他。”

    “看样子它不知疲倦,车轮战术对它不起作用,趁它身带地师行动迟缓,快找木棍打到它!”礼仪师大声给于大河出着主意。

    “先生说得对,待会它若脱去地师,咱谁也别想活命,东家快拿主意吧!”这人也赞同礼仪师的主意,急切的催促着于大河。

    于大河何尝不知道事情的潜在危机,可常听人说,对付诈尸的最有效办的法便是法术。如今地师已死,又有谁敢近距离用棍棒去降服它,更何况从没有听说过用器械来制服诈尸事例。

    这人一看于大河对自己的主意不予认可,便在诈尸追逐于大河的时机,左右腋下分别夹携起于卧江和于莲逃离了现场,转眼不见了踪影。

    礼仪师一看这人不再玩这个车轮战术,也学着这人来了个‘脚底板抹油’溜之乎也。至此现场被诈尸追逐的就剩下了于大河一人。

    于大河已经明显感到体力不支,自己与诈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边跑边回头看着不知疲倦的父亲,不由得放声骂起了地师,最后实在跑不动便索性坐在地上哭起爹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