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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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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但究竟还是没有哭出来。

    方庸在我旁边坐了会,就像一开始进到沉船里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上一次那么别扭,他也没有那么安分。

    他的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手背,渐渐的,我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他像似睡着了,我等了会,没听见他说话,却听到他嘴巴里传来轻轻的呼噜声。

    我们现在没有光,也没有可以点燃的物品,唯一的光也许得靠王昊用他的纸符燃烧起来,但现在他也隐匿在黑暗里了,我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呼吸声。方庸说他跟秋就在那里,我怀疑他在撒谎。

    我试着用完好的右臂碰他,试图把他吵醒,但他太累了,背着我跑了两三个小时,这时候真的是完全摊了,我试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可我睡不着,身体隐隐作痛,在寂静的黑暗里,除了方庸的鼾声,几乎听不到仍何其他的声音,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想,脑袋当空的呆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想到,我们应该算是履行诺言了吧,我不知道那块玻璃被连丘拿了会怎样,不过那玻璃已经离开他们神庙了,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

    我至今为止还觉得阿鳞真的是太过作了,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和连丘合作,也不用搞出那么多事情,其实我们遇到的险境,多半是阿鳞作出来的,作到死,东西还是落在连丘手里,我不知道他瞎折腾了这么久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心里会有何种滋味,反正我是乐滋滋的。

    我想起了那些红色的血球,估计那是属于炼金的一种吧,把血液跟可燃物结合在一起,再控制它转动扔出去。我还是想不明白连丘为什么要帮我,他这个人满肚子的油水,被他帮助不一定是好事。

    我只是对他手里的血球很好奇,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血液还是可以控制的,一直以来我都是任由它挥洒,浪费,也从没想过控制它。这次看到连丘,真让我长见识了,同时也激起了我要学习的欲望。

    只要我还想跟他们一起冒险,我就得变得更强。方庸跟王昊都在进步,我以前甚至都不知道王昊居然能独立对付僵尸,我不能落后他们太多,单单靠着身体这点血来战斗,就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给他们添麻烦而已。

    虽然看似是我救了他们,但其实是他们救了我,要是没有连丘突然飞来的血球,我也难逃一劫。如果我能把能力掌控得想连丘一样,那我就不需要浪费那么多血了,也不用老是让方庸背了。

    我暗暗下定决心,要么以后不再跟他们冒险了,要么就要变强。

    我在黑暗里把方庸的手抓住紧捏,感到他也把我的手握在手中,我的心渐渐松了下来,睡意又袭来了,失血过多的人容易头晕目眩,脑袋昏昏沉沉的,就是每时每刻想着睡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生起火来了,带水的木头噼啦啪啦的烧着,烤焦的盐结了一层白色的晶状体。

    我发现我们正处于入口的小正方形房间里,海水就在结界外面流动,海里偶尔游来几条小鱼,不断地亲吻结界。

    四周是我们脱下的潜水服,堆在一角像麻袋一样,我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见连丘把一件潜水服套上身上,他看起来完好无损,脸上连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人跟他一样穿着潜水服的,看那四个人的体型,不像是我所熟悉的那几个,我想,那应该是他的部下吧。

    他们鱼贯而入的穿过结界,快速的消失在蓝色的海里。太阳已经高升了,阳光透过海水射进海底,照得大海一片湛蓝。连丘临走时似乎发觉我醒了,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迅速的闭上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方庸走了过来,他本来在送他们离开,我没想到最后我们竟然会以如此和平的方式送别,他走向我,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听得出他语气里带着心疼的口吻,但我当我看向他的时候,忍不住笑了,我说:“你看上去比我惨多了。”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哑声而笑,说:“我的都是轻伤,不算什么。”

    “我也是。”我说,“我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他摸摸我的头。我感觉很不好,由于失血过多导致头晕恶心,而且全身无力,这种情况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以往在医院,还可以输血,可是现在在这里,我也只能默默忍受这种令人痛苦的感觉了。

    “我可能出不去了。”我看着他,凄凄惨惨地说。

    “你看我们这模样,也是出不去的。”他安慰我,指了指火光的方向。

    火堆旁王昊跟秋在一起烤着饼,王昊也是一脸倦意,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一样,那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他脱掉了上衣,穿着不知从那扒来的白t恤,t恤比他整整大两个号,穿在他身上好像布袋往木棍上套一样。

    秋的状况也不好,她的两只手都缠着绷带,身上肯定也不少伤,但她的脸色看上去就比王昊好多了。

    从火堆再过去,阿鳞跟陈凰的身影若隐若现,从他们微微起伏的胸口可以判断他们还活着。

    由于没看到炑十墓,我便问道:“十墓呢?”

    方庸摇摇头,说:“没看到,我们走散了,在僵尸大潮中,我们被冲成四五股,谁也顾不了谁。连丘说他还活着,我想他也许往其他地方逃走了也说不定。”

    我点点头,我赞成连丘说的话,炑十墓不会那么容易翘辫子的,毕竟他是跟僵尸王交过手的人,正如方庸所想的,也许他真的往其他地方逃走了。

    “死了多少人?”我问。

    “太多了,数都数不清。”方庸说,我停顿了一下,迟疑的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我说:“你想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赵浩死了,连丘的部下就只剩下你刚才看到的那几个人而已。”

    听到他说赵浩死了的时候,我是吃惊的,“死了么?”我喃喃地问,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连丘的得意干部呢。

    “嗯。”方庸说:“被僵尸咬死的。”

    我对赵浩的印象一直没怎么好过,自从在船上看见他开始,就对他没好感,但毕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心里还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感情的,对于他的死,确实是感到一丝惋惜,但丝惋惜随着王昊他们把饼烤好了,也就消失了。

    “你们是在那找到木材的?”我问。我试着坐起身,努力了几次,流了不少汗,最后还是失败了,我只好放弃这种这种想法。

    “阿鳞在海里捞的。”方庸说,王昊递了个饼给他,他伸手被烫了一下,饼掉在地上,他又把它捡起来拍了拍,“要么?”

    我摇摇头,我现在没有任何胃口。

    “我们没有可以燃烧的材料了,阿鳞拖着伤进了海里,给我们捞了一些树枝上来。他现在累得在那边睡觉。”他说,咬了一大口饼,嚼两下就咽下去。

    我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音,好像软骨碰撞所发出的,我说:“你吃慢点。”

    “我们也没食物了。”他又咬了一口,说:“剩下的这些都是连丘他们留给我们的。”

    “连丘他们留的?”

    “对,他们要走了。”方庸看着火苗,说:“我已经拜托他们到秋山岛跟林家人说一声,但是”

    他没再说什么,我知道他想表达的,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帮我们转告,转告了也不知道林家的人愿不愿意下来救我们。

    我们在沉船里呆了将近一个星期,从第二天起我就开始发烧,身体烫得吓人,到了第第三天有好几次昏迷不醒,方庸跟秋一直在我旁边说话,可我一句都听不见。一直持续到林家人来的时候,我都处于半睡半醒的惺忪状态。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海南医院里了,我睁着眼睛看了好久的天花板,四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医院里一贯的冷清。两三条输液管从上面扎入到我手里,吊瓶里打着点滴,旁边还有一个血包,血包旁还有几个空血包。

    我转过头,这是一间单间,窗外种着爬山虎,阳光从叶子中稀疏的投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两个斑驳陆离的影子。窗边放着一只画牡丹花的铁陶罐,罐子用了很长时间,嘴边都脱漆了,露出半黑半白的边缘。

    走廊里有人经过,鞋子踩在地板上啪啪作响,那人走得很快,我很无聊。

    我等了好久,才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眼睛立马就往门口瞄去,只见王昊的黑脑袋在门口探来探去的,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忽然又把头伸了出去,我听到他喊道:“她醒了。”

    走廊里走动的人加快的脚步,很快,门被一只大手推开,他们几个出现在门口。

    我不由得咧开嘴,但一喘气就觉胸口隐隐作痛,也不敢说话,只好对他们笑笑当做打招呼。

    方庸大步向我走来,到了床边,伸手碰了我一下,说:“你看起来不错。”

    “你也差不多。”我说,他们几个看上去好了很多,虽是身上仍然缠着绷带,但都已经能下床走了,证明没什么大碍了。

    方庸扯出三张椅子,他们仨就坐在椅子上,秋笑眯眯地打量着我,偶尔伸手帮我把头发抹开,她那眼神就像妈妈看小孩一样,看得我极其不自在。

    我问方庸我睡了多久了,他告诉我没多久,才两个星期而已。两个星期就已经半个月了,还算少啊!

    方庸说医生说我失血过多,一般人流失这么多血还拖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死了。医生说我命真硬,同时让他警告我不准在自杀了。

    秋跟王昊也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但我没见的陈凰跟阿鳞他们俩,禁不住好奇的问,“阿鳞跟陈凰呢?他们俩该不会还在病房躺着吧?”还是躲着不敢来看我。

    “陈小姐已经回去了。”方庸说,“她身上的伤并不多,只是疲劳过度而已,老早就出院了。”

    “阿鳞在家面壁思过。”秋笑道:“二叔正在教育他呢。”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差点从床上跃起,幸好我没有力量,也跳不起来,我连忙问:“那我爸呢,他们知道吗?”

    秋看着方庸,方庸又看了看王昊,他们仨的眼神不断交替转换着,我心里知道他们肯定知道了,回去后我也得跟阿鳞一样面壁思过了。

    方庸看到我沮丧的样子,偷偷地笑了,过后他才告诉我,老爸他们确实知道我们的情况,但他们并不知道我也有下去。所以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到后来变成想要打死他们俩。

    我在医院又呆了半个多月,方庸他们快开学了,就先准备好回去了。出院后我也没看的阿鳞,听秋说他被判禁足半年。

    林家没有给我们报酬,由于我没见到阿鳞的面,所以我们原本说的那些都不算数了。我心里面偷偷的庆幸,幸亏他被禁足了。

    出院那天秋来医院帮我,我的东西并不多,就几件衣服而已,她坚持帮我拎背包,我看到她手上满是抓痕,估计这些疤得跟她一辈子。

    我问她后悔么,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谁都不想留下这么丑的疤。

    秋看了看自己的手,哈哈大笑,告诉我,只要去海里游多几次泳,晒上几天太阳,什么疤都看不见了。

    出院以后我也没有立刻回广州去,骤时已经是九月初了,方庸他们已经开学了,来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我在秋家里又住了一个月,跟一块把海南逛了个遍,吃了不少好东西。秋是个爱玩的女孩,她跟上次见到的在石下岛开店的店主在谈恋爱,对方也是个开朗的人,说起话来声如洪雷,整天乐呵呵的,是个善良的人。

    他白天开船送我们到处主岛上去,等我们玩够了快回来的时候,他又早的就在岸边等着,把我们送回来。

    我还跟秋半夜出去捕过鱼,夜晚的海面凉凉的,只有一轮圆月溜达在海上,海风轻轻,吹走了人的瞌睡。

    我们开着一只小鱼船,偷偷地溜了出去,帮着她撒网,把网尽量往外铺开,这极其考验技术,我每次都把网弄成一团,以至于每次都没捕到鱼。

    方庸打了好多次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回去,我一直没有答复他。直到后来他威胁说我再不回去,就亲自过来海南把我逮回去,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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