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打探

    “卖鱼咯，新鲜的鱼，有谁要鱼吗？”一个约莫十二三岁、脸上带着伤痕的瘦弱少年在鱼摊前叫卖。来者匆匆，有的人看上一眼便离开，有的则是站在摊前讨价还价。少年小小年却纪伶牙利zui，就是与“久经沙场”的老大妈侃起来也丝毫不落下风。不一会儿的功夫，摊上的鱼便不剩几条了。

    少年看上去有些开心，因为今天又顺利完成了老爹交给自己的任务。卖来的零钱装满了钱袋，之后要到银铺兑换成标准银币，大概能够五枚半的收入，这下子，不仅可以填饱弟弟妹妹的肚皮，而且他们又有学上啦！弟弟妹妹拿着羽毛笔在粗糙的羊皮纸上书写的姿势，真是让人感到舒服。少年心想着，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忽然，他的小腿不禁刺痛了一下。

    望着摊子上还剩下的几条鱼，少年坐到了地上，从怀中掏出了父亲给自己留下的长长的嘱托。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大字不识的父亲让弟弟写，自己则是口述。内容是关于要求自己在什么时候去撒网捕鱼，什么时候去下套抓虾这是父亲以前的工作，现在却留给了自己。他说的很仔细，弟弟年纪尚小，记不得很多字，有些只能有音标标注出来哼，父亲真是老了，也不晓得自己也认不出字来，留下的嘱托，都是在少年的脑海里保存着，十分详细。

    他知道去哪里撒网捕鱼才能抓到更多鱼，也知道挣到碎钱之后要赶紧换成中央大陆的标准银币——否则会贬值。母亲去世以后，家计全靠父亲和自己。自己可是厉害得很，帮助木讷的父亲卖鱼，和菜市的人都混得很熟。但是，父亲的捕鱼技术却是有目共睹，一旦让自己去尝试，果然会有些困难。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腿，那面上绑着麻布，鲜血浸透。疼痛的感觉一直刺的话，也会像这个孩子一样吧。莞尔一笑，继续喝茶。

    人声鼎沸的餐馆，他们这一队组合着实引人注目，但是少年吃完饭，打了一个饱嗝之后，莉莉丝手一挥，好像四周都安静了一般。

    “那么，大姐姐，你为什么要找到我呢？”少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莉莉丝。恐怕他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漂亮女人的不同寻常。

    莉莉丝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男孩儿。我喜欢你这点。”

    “就这样？”少年问。

    “当然不是。我打听到你已经在闹市待过很长时间，想必，你也懂得很多事情吧？”

    少年眼睛一眯“你是想打听消息？”

    莉莉丝点了点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少年说。

    “我知道你将我当成了敌国的间谍，所以心生警惕。但是我不是。”

    “你没有任何证明，而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莉莉丝泯了一口茶，看着少年，眼睛发出红光。

    少年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当他回过神来之后，发现眼前的女人正拿着父亲留给自己的嘱托仔细地读着。他先是一愣，随后愤怒地踏上桌子，抢过了父亲留下的字条。

    “随意踏上餐桌可真是失礼。”

    “未经别人允许拿走被人的东西，你真是可恶！”

    “未经允许？你刚刚可是答应了呢。”

    少年努力回想，但是记忆确实出现了一段空白。他十分害怕“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稍微玩了点儿戏法你的父亲，上了战场吧？”莉莉丝气定神闲地说，未待少年开口，又说“那封嘱托，可能变成遗嘱啊。”

    “你胡说！你胡说！爸爸才不会死！”少年怒吼。

    “谁知道呢？我见过战场的景象，你知道吗，在那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尸体铺满了大地，鲜血淌满了整条河流，那真是一片地狱。”

    少年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莉莉丝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但是呢，我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才来到这个国家，为了让这场不该发生的战争不要再继续发生下去。”

    “你可能是”少年有气无力地坚持。

    “我要真是间谍，刚才就不仅仅让你拿出你父亲的嘱托，而是说出整个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少年最后的坚持被打破了，他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莉莉丝看着穿行在街道上的士兵，眼睛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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