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我们尽力了

    顾明月紧张地在走廊里面来回踱步，嘴巴里面念念有词，“一定要没事……保佑我爸爸一定要没事……”顾明月在心里祈祷着，“妈妈，你在天上一定要抱怨爸爸。”

    顾明月此刻的心，七上八下万分忐忑，她是多么希望有奇迹发生，顾元生可以度过难关，平安无事啊！

    宋怀楠听着顾明月的祈祷，也很无能为力，面对生死的问题，即使是他，再有权有势，却也无能为力，生死由命，没有人能改变什么，他也不例外。

    “医生出来了……”老李率先看到医生出来，高呼一声，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顾明月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完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癌细胞扩散得太大，我们也无能为力。”顾明月听着这些话，感觉头昏脑涨，她的脑袋里面一下子就像炸了一样，全是空白。

    为什么？医生为什么这么残忍，要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辛畅踉跄了一下，“尽力了是什么意思？我爸爸他怎么样了？”辛畅抓着医生的胳膊，“医生，你快说话啊。”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病人在里面，他有最后的话想跟你们说。”医生把空间留给了他们，顾明月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顾元生，她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老爷……”老李步履蹒跚地走过去，扑通一声，他跪在了顾元生的病床前，“老爷……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劝你及时去治疗……对不起……”

    顾元生浑身插满了管子，带着呼吸器的他不能说话，他只能通过肢体表达一些话语，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怪他，顾元生微微地抬起手，想要抓住顾明月的胳膊。

    “明月。”老李拍了一下呆滞的顾明月，“爸……”顾明月带着哭腔把手放在顾元生的手掌里面，他郑重地把顾明月的手递给了宋怀楠。

    这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顾明月泪目地看着这一幕，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顾元生，不愿意松开，“爸……”顾明月流着泪说道。

    辛畅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地哭着，顾元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给她示意了一个微笑，比了一个棒的手势。

    “爸，我找最好的医生，你一定要撑过去，好不好……”顾明月抓着他的手，好像一不留神就会弄丢了一样，“爸，你起来，和我们说话啊，我还要听故事呢。”

    顾元生浅浅地笑了一下，皱纹在脸上沟壑纵横，他偏过了头，沉沉地睡过去，“爸爸……爸……”“老爷……”顾元生的手垂下去，停止了呼吸。

    顾明月跌坐在地上，“爸，你醒醒啊，爸。”辛畅泪流满面，她抓着顾元生的手，不停地晃动着，“爸爸，你起来说话啊，爸你是不是睡着了。”

    宋怀楠背过身去，没有说话，亲眼见证了死亡，震撼感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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