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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秋风落叶·霜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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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与晚馨成婚之前,阿摩颁下圣旨,封菊姐为翊圣夫人,从一品外命妇,她的丈夫李宣为锦衣卫带俸指挥。我的干女儿二蔓,也被阿摩收为义女,封为嘉宜县主,令彭时c万安两人为媒,向钟声远的长子钟子由提聘。

    在阿摩婚礼的前一天,一道懿旨,将阿摩和我,请到了慈宁殿,到了之后才发现一个稀客,周太后。

    周太后笑意宴宴,对阿摩和我说道:“今儿我到姐姐这儿串门,聊到阿摩的婚事,想不到姐姐和我的看法一致,就把你们小两口叫过来,听听我老姐俩的唠叨。”说罢,将眼风婉转地丢给钱太后,期待她接下去,将要说的重点说出来。

    可钱太后一张苍白空泛的老脸,半瞎的眼里闪出平静,只是招呼我们喝茶,甚至和我客气起来:“儿,你也坐。”

    我真是受宠若惊,印象中今年见到钱太后的几次,大多数都是跪在她的面前。

    周太后有些惊讶,弯弯的长眉微微挑起,催问道:“姐姐,不说是要阿摩明天”

    钱太后理了理自己素黑的长衫,侧了脸,淡淡地对周太后道:“刚才我见到他们俩,又觉得‘老不管少事’,怎么处理,由他们自己看着办好了!”

    周太后被钱太后摆了一道,有些气恼,反唇相讥起来:“是谁刚刚说了,不能放着正正经经的皇后不尊敬,毕竟也是大明朝的一国之母。”

    钱太后微微笑道:“我是感叹自己,随便说一说而已。”

    周太后听出钱太后话里有话,脸上起了一阵红,十分地无趣,神情颇不自在。

    阿摩赶紧打个圆场,平声问道:“两位母后,今天特地把儿子叫来,有什么慈谕,就直接说吧,儿子能做到的,无不遵从。”

    周太后轻叹一声,钱太后不配合她,只得由她独唱这一出了。她堆起慈蔼的笑容,对道我,温和地言道:“儿,明天是阿摩和晚馨的合卺之礼,母后就是想,不可再像上次一样,冷落了晚馨。毕竟晚馨是皇后,儿你不能太要强,总要让一让。”

    我赶紧站起身来,正考虑该怎么回复周太后,想不到阿摩也站了起来,抢了半步在我身前,对他的生母言道:“母后,这事怪不得儿。她很贤惠,一直劝我注意,是儿子自己任着性子,没听她的。”

    周太后深深地盯了我一眼,和气地笑道:“这就好,那儿你当着我们姐俩的面,再劝一劝阿摩,别使性子了,大明朝开枝散叶的重担,也在晚馨和云萝身上呢。”

    我抬起眼睛,望着阿摩,他也望着我,给了我一个保护的眼神。

    “母后,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会再使性子。儿没有过错,就不要为难她了。”阿摩平静而温暖地说。

    他竟然当着两位母后的面,这样呵护我,甚至不愿意我,去说一些勉强而违心的话语。

    望着自己的儿子,周太后怔忡了许久,钱太后却轻松地笑语连连,招呼我们留下来用晚膳。

    我也扫却几天来心中的阴霾,心里充满了宠爱幸福的感觉。

    回程的路上,向他提出:“今晚陪我!”今晚的他,应该睡在斋宫,清心寡欲,静心斋戒。

    他温煦地笑着,想了一想,说:“不好吧,刚说过你贤惠懂事,你就开始乱提要求了。”

    我继续纠缠,不依不饶:“刚刚在太后那里,都是皇上自己夸的海口,妾身没那么好,正想说自己做不到,叫她们等个几年。”

    他的笑意更深,脸上现出调皮的笑纹:“人家妇人都是内心嫉妒,外表还要妆成贤良的样子,你倒好,明明是万分贤良的一个人,有时候倒故意使小性子,教人以为你嫉妒成狂。”

    正想着怎么拿话堵他,却听见他又说:“朕很喜欢你这样,自朕做了皇帝,身边的人,越来越不真实,都像带着面具在与朕演戏一般。也只有在儿你这里,可以听到一些真实的话,真实的笑声,收获一些真实的快乐。”

    我知道他是在感触,今天的两位母后,情真真,意切切,不过是一场戏份。

    当晚,阿摩陪我良久,却还是去了斋宫独宿。临行前,与我商量:“明天朕宿在坤宁殿,想让月嫦做司帐。”

    司帐是要在寝殿内伺候帝后起居,是一个最机密的职责。因为帝后的私语与欢|爱,星星点点,都会细密入耳,所以能用的,必须是最放心的人。

    他真是爱屋及乌,已将月嫦视为心腹。

    成化再次大婚的那一天,宫内宫外都在纷纷乱乱地忙碌。身在事外的,大约只有我与含笑两人,在她那里混了一个白天,描描花样,谈论一些针线,时光悠忽而过,可孤清的夜晚,便只得自己陪伴自己了。

    想着以后这样的夜晚将是常事,再不习惯也得自己熬过去,倒将长珠早早地放了假,自己一个人,守着一盏孤灯,静静地坐着,却又心神不宁,有些事,明白是一回事,可临到头来,心里想的,只怕是另一回事。

    十年之盟,一生之约,他说的时候倾尽了真诚,叫我听得入了迷,竟在心里,起了痴心妄想,明知他最后不可能冷落晚馨与云萝,依然固执地去相信他,相信他在我耳边轻言的每一句话。

    可周太后的几句柔声曼语,便将这盟约,打得云消雨散。

    “凭杆听涛”内,满地黄叶堆积,憔悴损。愈是恩爱,愈是得到,便愈怕失去。这才知道,情到深处,一个人时,是收获不到甜蜜幸福的,陪伴自己的,唯有孤独寂寞。

    长珠见我一个人,立在廊内,听秋雨淅淅,急急回屋取了长衫为我披上,细柔而语:“娘娘,夜深风寒,切不要忧虑伤了身子!”

    我只好掩饰一番:“哪里,只是屋里闷气,出来走走。”

    长珠道:“那我陪娘娘走一圈,走完就一定去憩了。”

    我听话地点点头。行至院角,长珠贴紧我,害怕地言道:“娘娘上回说王就死在那里,搞得我每次经过,都吓得要死。”

    我微微笑道:“王怎么说也是你半个主子,哪有你这样怕的!他走的时候,安详平和,并没有半点埋怨,不会成为厉鬼的。”

    长珠苍白着脸,问道:“难道王死的时候,娘娘就在边上?说得好像亲眼见过的一般。”

    我向她点头微叹,说:“机缘巧合,我是他在这世上,见过的最后一人。”

    长珠将我领回屋子,扶我安眠,我却一夜辗转,听到一点动静,就以为是阿摩回来了,结果不过是我的幻知幻觉,或是风扑窗棂罢了。

    天未亮就醒,找到长珠,吩咐道:“去乾清殿将我的那本箴图取来,我要看一看。”看看故事上的女人庄重贤惠的一生,也许自己的心,也会静下来。

    自己懒于梳妆,举起梳子,眼前便有晚馨梳妆,阿摩在一边脉脉注视的情景。握住眉黛,又会出现阿摩在帮晚馨描眉的样子,昨宵情|好|欢|浓,也许此时,尚在锦被酣梦之中。

    晚馨的青春笑靥,晚馨的柔嫩肌肤,都是我刺向我心头的锋利匕首。当我的青春已经消逝在时间的河流之中,她们的青春却扑面而来,在阿摩身边,我一直把头蒙在被里,以为这样就看不见自己的危机,可阿摩一但不在,我便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终将失去。

    这样悲悲切切,扑向床中,将自己埋在阿摩的枕中,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如果许诺为一个人做一些事,是不是在涌出唇边的那一刹那,才是真的?我恨自己,会相信,所以,才会忧伤,孤独。

    一只手,抚上了我的后背,阿摩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儿,你怎么了?”

    我抬起脸,看到了他,正坐在床上,眼睛里有着温和,唇边闪着笑意。

    我愤然推开他的手,懊恼地喝道:“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你这样假惺惺!”

    成化的脸色突然一寒,声音也因为失望而变得清冷,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朕?”

    是了,他是皇帝,身边的人,都要夹牢尾巴,只把笑脸端给他看,而他,却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说道:“我是为了我的心!”

    他冷冷轻哼,却道:“你是为了你的心,可你,想过朕的心没有?”

    我依旧捂脸痛哭,成化也拂袖而去。在门口遇上急急要进来劝慰我的月嫦,一声森冷的命令:“不许劝,由着她自己想明白!你,随朕去乾清殿!”

    他带了月嫦c青鸾丹凤c兴安全能一行,秋风似的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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